多面公子 多情小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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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钟灵苑的朝颜看着江寻易,一脸担忧之色,他们这位主子,从来说一不二,“我为什么感觉小姐将对裴丰的执念,都化到了百里逢集身上?难不成又要变回从前那般爱得深沉又不可自拔?”

    江寻易道:“也许将军是有别的打算,不过是杀鸡儆猴。我瞧着这狗血也该泼,上回的杀手定是公主派的人,最近这波要参将军的流言,也是她放的。”

    “可为什么要杀将军呢?面上公主待将军很好啊。”朝颜不解。

    “因为在春岸楼时,机会最好。那日百里逢集在场,若是能把将军杀了,就只说是刺杀百里逢集的人误伤就好,一石二鸟。若是杀不得,也没关系。”

    “就因为坊间传闻说将军是上官大人和女王的私生女?”朝颜摇头,“这传言,我都不信。公主和世子为何要信?”

    “王位之争,宁可错杀不可掉以轻心。将军手握兵权,还姓花,即便她不是女王私生女,单这两点,足以让人觉得她有不臣之心。你别忘了,女王如今的王座,可是当初花老王爷成全禅让得来的。”

    两人一路朝钟灵苑外走,就听管家杜翁奔两人二来,杜翁是花老王爷府中老人,“军师、朝颜姑娘,尚书赵聪赵大人府上的千金送来拜帖。三日后约将军于浮屠寺别院惠风亭集会。”

    朝颜接过拜帖,“我去报给小姐。”

    江寻易看着朝颜,无奈耸肩,“朝颜你可真是个小滑头!送帖这等美差就你先摘了!那本军师就只好去泼狗血了。”

    公主府内。

    一袭胜雪白衣的裴丰正在书案前画着一副美人图。图中女子面容艳丽,正是在他身边站着的公主花浅。

    两人郎情妾意,眼中尽是彼此,款款情意如干柴烈火裹着春风,强烈而浓郁。

    美人望着情郎,纤长软指落到他肩上,轻轻一捏。那力道不重,亦不轻,刚好在疼和痒之间,让那玉面公子恨也不是,爱也不是,自是心上作了乱,手腕也没了顿挫,只好放下手中笔墨。伸手就擒住上花浅下颌,往自己唇边送。才要亲上去,就听太监来报,“裴大人,百花楼出事了!”两人忙起身,收整了衣衫。

    太监引着裴丰的手下,百花楼的掌柜,入了内殿,将花清眠大闹百花楼的事情详细说来。

    裴丰边听边皱眉,待百花楼掌柜退出去殿内时,他眉毛蹙起老高,打发太监关了门去,屋里只剩下他两人。

    “你弟弟是个傻子么?派人杀阿简?你们姐妹兄弟间,竟是连这半分情意都没了?”裴丰将衣摆一甩,气冲冲坐到椅子上,鼻孔哼了一声,“花茂还故意让杀手去百花楼转一圈,哼!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懂了?难道只单单是为了留个尾巴,来害我?这下可好了,我师妹都知晓了,你们姊妹要成仇人不说,还连带我失了兄妹间的情分来!不知道这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花浅走到裴丰面前,娇柔地坐到他腿上,将他手放到自己腰间,自己的手懒懒散散搭在他脖子上,低声软语道:“阿茂这样也好,谁不晓得阿简最是喜欢你?我心里开怀得紧,哼,这下你们两人断得干净!”

    花茂是花浅弟弟,尊宠只在公主之下。花浅这话,发自骨血,乃肺腑之言,她恨不得花清眠死在阿茂的手下,落得自己双手干净才好。

    因先时裴丰待她与花清眠一般无二,若说是情谊,自是待花清眠更深厚些,毕竟裴丰是从将军府长大的。

    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花浅于情之一事上远比花清眠早熟得多,她早早看透了男人,如晓得打蛇打七寸,治男人要挑软地方捏,于是在裴丰骑墙观望,对哪个都一副“兄友妹恭”样子的时候,花浅娇娇软软往他身上一歪,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

    于是早早栽倒石榴裙下,卧到温柔乡里,自是对花浅言听计从,再无二心。

    这样的手腕,花浅用得明白,道理自然也明白。若他日花清眠死缠烂打,也如法炮制,少不得裴丰也会软她裙下去。

    若是旁的女子,她贵为公主,有朝一日能登顶女王之位,自是有得是法子去料理。可她这表妹可不一般,花清眠若是想反,天时、地利、人和,怕是哪一个都赛过她这公主来。是以花浅从未将花清眠当过妹妹,从来只当她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她见裴丰眉头上松了两分,晓得自己这撒娇奏效了些,要更近一步,让他撒出气来,那这事已成定局,也只能不了了之。

    裴丰这个人,最是耳根子软,心也软,如今被她拿捏地死死得,尤其是在只两人的床笫之间。她唇贴在裴丰耳际,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哼了一声:“哥哥……”眼见裴丰原先蹙着的眉头已然落下。

    那语调满是喘柔之气,还带了三分嗔怒,两分撒娇,落到裴丰耳里,净是恋他爱他贪得深些,才有的小女儿般的呷醋声,权当这是两人间的情趣。他呼吸变得重了,“叫我什么?”

    “哥哥。”花浅声音甜美,唇贴上他耳尖,轻咬了一口。

    裴丰都等不及那声“哥哥”尾音化掉,便一手按在她衣间,将人往身上送,一手捬住她后脖颈,直推到他面前,咬上她的唇,“呦!醋了?”

    “自是醋呢。怎么?就许你师妹为你洗手做羹汤,爱你恋你到满越州城都知晓,还不许我醋呢?”花浅应着他的吻,娇嗔道:“哼,谁知道她是不是我母上大人的私生女?坊间传来传去,说上官寂那老头的三个徒弟,都是同我母上所出。可我晓得你必不是,君卿承那痴人也不是,只她,哼。传闻这条我看着最真。你不知从小母上对她有多有宠溺,反倒是对我和阿茂事事要求极严苛。阿茂最是恨她,一点儿不冤枉。”

    裴丰嘴上没有半点松懈,手上所到之处,尽是揉乱,轻哼道:“你们姐弟呀!杞人……忧天……”

    “阿茂先前瞧上一个婢女……嗯……母上偏说那婢女面向祸国殃民,是狐媚子,生生当着阿茂的面打死了。好好的美娇娥呢……哦……你,你不晓得,那美娇娥拖出去世子府的时候,不过一滩血肉模糊的烂泥。”花浅言语间有些唏嘘,可混着唇上吻和肺腑的喘,只成了另一种魅惑的温柔,“哥哥……可,可你瞧我那表妹,瞧上百里逢集的面皮了,即便那人是敌国的俘虏,母上都肯赏赐给她做面首。两厢比较,阿茂自是更瞧不上她。”

    裴丰封了她的唇,手去拉扯她衣衫,抱着她缠吻,“我答应过你,只夺她兵符,不让她成为你我的绊脚石就行。你也让阿茂收敛些,莫要伤她性命才是真。毕竟她还是我们的妹妹,你说是不是?”

    “哥哥,你不信我么?怎么你就觉得我会要她的命呢?我……我和阿茂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罢了,痛快痛快,谁还真敢要她命去?”花浅欲擒故纵,起身欲离开,声音带着哭腔,“还是,你心里有她?”

    “我心里就只你一个,你怎么不信?命都予你了,还不成么?”裴丰索性站起来,一把扯下花浅的腰带扔到地上,半吻半推着人往床榻走去,又压着人吻,滚到了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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