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监(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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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他。季怀芝心虚地垂下眼。
“你我既是同窗,小五又何必如此拘谨。”
齐鸿远仍自顾自的滔滔不绝,就在季怀芝不胜其扰,搁下空碗想要离开时,竟见云舟池居然也来了学宿外院。
“云先生。”
季怀芝如见救星,赶紧冲云舟池招手。
齐鸿远脸色也是当即一变,悻悻站起,小声唤了句,“先生”。
“原来你跑来了这里。”
云舟池似是为寻齐鸿远而来,他冲季怀芝点头示意后,就毫不客气地叱责起齐鸿远,“方才我见你上课不曾认真听讲,这几日交上来的功课也皆敷衍了事,若再继续下去,我也只能据实禀告给齐大将军,让他派人将你领回去了!”
“别别别,求你…求你别告诉我爹!”
齐鸿远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偏就怕他这个先生,故意做出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儿,扯住云舟池的袖口,“先生,好先生,我错了,你要如何罚我打我都好,只要别告诉我爹,否则我非得被我爹给打死!”
“那现在便随我回学室,将功课补好。”
云舟池不客气地道。
“好,好!我这就去!”
齐鸿远赶紧讨着好的跟在云舟池后头,离开学宿前还不忘回头冲着季怀芝挤眉弄眼。
真是个怪人。
季怀芝摇摇头,重新回到饭桌前,但却忽而没了胃口,只好对秋元道,“我不吃了。我现在要去洗我的亵-裤,你拿条新的给我换。”
“这近日都在下雨呢,五公子之前洗的几条都没干,暂时没的换了。”
秋元不解,“您最近为何换亵-裤换的那般勤?还总自己动手洗,这些小事吩咐奴才去做便是。”
季怀芝脸一红,慌忙忙地解释道,“我向来都习惯了自己去洗贴身衣物的,从前在宫中就是如此,若…若没有的换我就先不洗了,我去午憩一会儿,你帮我把门关好,莫来打搅我。”
说罢,就匆匆进了卧房。
季怀芝上榻前,怕自己在睡梦中又会弄脏裤子,想了想,便脱了亵-裤,光-着下钻进了被窝。
只这么一来,脚踝那枚红绳系着的金铃就格外扎眼,季怀芝伸手,轻轻拨弄起铃铛,这枚铃铛是特制的,铎舌被堵死了,所以走路时并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底座上则刻了一个“珩”字,像是在宣誓季怀芝便是穆珩的所有物。
如穆珩图上的白鹤一样。
季怀芝不喜欢。
他喜欢的是…能够堂堂正正地去面对穆珩。
就像当初穆珩教他骑马时一样,在他的缠扰下,总不厌其烦地同他讲述驯马的要诀,更在他第一次独自骑完一圈后,对他微笑着说,殿下,你很棒。
他想穆珩多对他笑笑的。
可偏偏他自己无能,被季先绍欺辱至此,只能靠着出卖自己才能求得庇护。
穆珩看不起他,也是常理。
季怀芝越想越觉得委屈,加之方才喝完粥后他突就起了困意,许是因为今日有早课睡得少了,季怀芝只好收回思绪,缩回被中睡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季怀芝先是梦到自己卧房的门被人打开了,接着好像有人进来,一边在他的桌案前翻动书册,一边低声询问,说了些他最近怎么样?生活可还习惯?有无被人欺负之类的话。
声音好熟悉。
季怀芝想张开眼睛看一看,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他睡得格外沉,身子也动弹不了,混沌中,季怀芝能隐约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响。
应该是在做梦。
季怀芝迷糊地安慰自己。
可这时,一阵风拂来,竟吹掀开了他身上盖着的被褥一角。
季怀芝的皮肤被风吹得抖动不止。
他下意识地蜷住腿,后知后觉地想,今日这风好生奇怪,怎有股松木香的味道。
他不会是…又梦到穆珩了罢。
季怀芝气恼地皱紧眉心。
那阵风在看到被下的光景是,明显是顿了一下,随后,竟惩罚似的,大力地将他吹翻过去,头朝下按压在枕上。
季怀芝想要挣扎,双腕却已被人拉过头顶牢牢扣住,同时…
……
季怀芝下意识地想要扭开身子,可这时,领口忽被人扯开,紧接着一个温热的吻却轻柔地落在了他的后颈。
“唔……”
季怀芝的脖颈极是敏-感,被一番亲吻之下,彻底泄了力气,他昏昏沉沉地趴伏在枕间……
季怀芝不知梦中的穆珩怎么停下来了,遂学着图上的样子…可哪知,他这副乞求怜爱的样子彻底激怒了穆珩,各挨了一掌,打得极重,红了一大片,季怀芝不懂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何就连在梦中都要被穆珩羞-辱惩罚,泪落得更凶。
梦中,季怀芝听到一句极轻的气音落在耳畔。
“真贱。”
“既然季氏的皇子都能玩你。”
“那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