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如风(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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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拿定主意,往演武场走去。戴月领到了剑,这剑制式统一,称作归一弟子剑。自受伤后许久没握剑了,手碰到剑柄就有股及其熟悉的感觉从脚底直冲头顶,戴月不禁微微战栗起来。
台下已经坐了一大片人,虽不及第一天宣讲时多,也来了一大半。容岚又着红衣,看上去特别扎眼。戴月看容岚盯着自己,默默过去坐在她旁边。
这次来了四个内门弟子和一个老者,那老者半阖着眼,背着手站在最后。戴月见那老者腰带纹饰由藏青色织成,认出这是长老的标识。
容岚脸色古怪地看着戴月:“你最近是不是又碰到什么好事了?”
得知容岚金手指的戴月也不慌,见台上人要发话了便自觉地闭了嘴。
“师弟师妹们,你们手中的玉简若是发出青光,就请留在演武场,其余人跟我们出去。”
话音刚落,戴月手中的玉简就发出了青光。
最后场上除了台上的长老就只剩下五人。
长老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敝姓厉,是诸位剑法的考核官。既然能留在场上,说明有几分用剑的本事。打吧,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
戴月这才打量起在场的几个人,第一眼是隔壁的少年,剑柄的镇邪玉引人侧目。他骨节分明的手搭于其上,黑沉的眼睛空茫冷寂,漫不经心却危险十足。
同列还有肌肉虬结如黑塔一般的男子,看着就很不好惹。
再就是眉目温润端方,身体矜贵清瘦,像书生的少年。他时不时咳一声,看着身体不太好。
站在最后的是个身着锦衣的男子,眼珠滴溜溜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书生弄了抓阄的签,锦衣男一马当先,结果抽到了高壮男。他脸色一变,又不好发作,只得提剑上前。
开始了,这两人各有优势,高壮男力量颇大,一剑劈过去,锦衣男的手都震了震,险些拿不稳剑。不过锦衣男也不是草包,重剑不硬接,手腕一斜便卸了大半的力,脚下加速走快攻。
戴月见那书生咳得厉害,让出了演武台前可以坐的干净地方,“兄弟你没事吧?”
书生也不推辞,坐下道谢,“感激不尽,在下蔺怀瑾,顽疾而已,并无大碍。”
场中战况逐渐胶着,二人对峙数息后又缠斗在一起,戴月隐隐觉得锦衣男虽然看着形势大好,但是却要输了,这时蔺怀瑾问她:“岳兄,你觉得谁能胜出。”
“……”戴月一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便说,“高壮吧。”
蔺怀瑾笑了,不知是因为这奇葩的称呼还是什么,“英雄所见略同。”
此时场中已至胜负手!只看锦衣男身形灵活地抽身一刺,背后袭击,仿佛大局已定。他咧开嘴,自以为胜券在握。只可惜高壮男反手一挑,他还没反应过来,弟子剑已远远地飞出去了。
“屠仁胜。”长老道。
第二场是镇邪玉剑柄的少年对战蔺怀瑾,戴月皱眉问他:“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蔺怀瑾:“咳……无妨,无妨。”
少年并没有用宗门派发的弟子剑,他缓缓把缠在自己佩剑上的布条解开,布条每散开一寸,场上的寒意就更重一分。那用镇邪玉作柄的剑甫一重见天日,剑身上就划过一道弧光,使得演武堂两侧的烛火骤然扭曲了一瞬。
这剑有点邪门,戴月心想。
蔺怀瑾也把弟子剑放在一旁,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戴月看不出扇骨的材质,只知兵器寸短寸险,硬碰硬打起来怕要吃亏。
“噌——”二人短兵相接。
台上人身形很快,先前打完的两人原本累到坐着,现在已经站起来凑到台边看了。
少年看着年纪不大,剑招却很诡谲,极为老练狠辣。每一剑的寒意并不像霜寒剑法那般冷,而是一种刺骨的杀机。孤注一掷,不知躲避,哪怕以伤换伤也要撕扯下对方一块肉来。要是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旁人见了,只怕会认为这是一场死斗。
蔺怀瑾“剑”风稳健,带着些光风霁月的君子意味,招式间进退得当、攻守兼备。他几处破绽真真假假,每次处于劣势后总有巧技化险为夷。虽用着折扇,却能招架住如此凛冽的进攻,不由得令人拜服。
长老微微睁眼,戴月又涌起了直觉……就像是看到什么微不可见的预兆,只看蔺怀瑾出剑速度不受控制地慢下来,步法也乱了节奏。而少年抓住瞬间出现的破绽乘胜追击!
果然,下一秒蔺怀瑾咳嗽起来,“我……认输。”
“燕淮胜。”
戴月:……好了,现在该我了。打开一看,上书“魏殊原”。
锦衣男道:“尊者,我实在是无力再战……不如让我恢复体力。”
可能是面子上挂不住,他又道:“他现在一场都没打呢,肯定占便宜。”
长老不置可否,戴月只好再抽一次。
她打开纸条,哦,燕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