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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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你?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捡你都是顺手所为,别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要走要留,本小姐压根不在乎。”唐湘绮眼神飘忽,避开他的视线。
依他的情况,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她都不用多此一举,特意留他下来。
气势上是不能输给他的,言语上更是不能。
她反唇相讥道:“你这么跟本小姐说话,莫不是以为自己失忆前是个什么大人物?那你就想多了,华熙城稍有名气的人家,本小姐都认识,你完全不在其列。”
及早告诉他是好的,免得他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闹出什么笑话来。
男人黑黝黝的眸子里装满着的全是她的身影,就如同他的记忆一般,再无其他了。
他目不斜视地回道:“并非如此,是我误判了,我以为小姐认识我。”
“啧,你旁敲侧击地试探,倒有点失忆的样子了。”
原来他并非那么淡定,装得挺好的,是自尊心太强,不愿意轻易露出自己的弱点吗?
唐湘绮暗自思忖着,她自是更喜欢顺着她心意的人,不过,心性坚定,处事不惊,不为外物动摇的人,多少会让人高看一眼。
即使他性格不怎么讨喜。
“失忆不是虚言,我没有骗小姐。”
他说的很镇定,唐湘绮紧盯着他,将他之神情尽数收于眼底,不为所动地说:“是否为谎言,暂时没有定论,但本小姐的直觉告诉我,你肯定隐瞒了什么。”
男人柔和了眉眼,紧握着手里的玉佩,轻声问道;“何以见得?”
“不是说过了,直觉而已。”
她敷衍着应付着,她不在乎他隐瞒了什么,都无关紧要,她要的是他在她跟前俯首帖耳,顺从听话,要他将来某一天为如今他的态度而愧疚。
不久,白露带着大夫来了,在唐家小姐的注视下,大夫比以往都谨慎上心,连换药都手轻了许多。
大夫诊断之后,说道:“回小姐,这位公子脑后遭受重创,淤血堵塞,故可能有失忆之症。”
“治得好吗?”
能治自然好,治不好,于她而言,也无伤大雅。
大夫答道:“此病情倒有恢复记忆的例子,只是无法确定恢复记忆的时机,兴许几月,几年,甚至几十年,未有定期。”
她还想问些什么,男人却抢过了话,“大夫所治之病人,花费多久,才恢复记忆?”
“十四年。”
送走了大夫,男人不复之前的孤傲,显然有些失魂落魄,但不管是何种状态,那张脸,都很好看。
真失忆了,这倒是个机会。
唐湘绮抬了抬下巴,忍不住捉弄他道:“没有钱财,没有去处,想恢复记忆更是无从谈起,我是莱州刺史之女,若我开口,莱州各城各县的户籍人口,都能帮你查,如何?”
她的家世得天独厚,而他的处境毫无退路。
得让这无根无源之人,知道她的分量。
她这话,让男人眼里燃起了一丝光亮,但在看到她笑容里的揶揄后,他踌躇许久,权衡再三,最终狠下决心,高傲的头颅低了下来,“我,愿意为小姐效劳。”
早这样不就好了,在她跟前倔什么。
唐湘绮不禁莞尔,她的手指缠绕着鬓边的小辫,一下又一下的,看够了男人垂首的模样,才不紧不慢地说:“先养伤,愿意为本小姐效命的人多得是,还轮不着一个带病的。”
他那原本淡然到面无表情的脸,染上了情绪,无法维持平静后,她的心情也变好了起来。
唐湘绮眼角含笑,碧波微漾的杏眸碎光闪动,朱唇轻启:“你有名字吗?”
男人被她的态度弄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听到名字,他压下了那股不适之感,将那枚玉佩递给她看。
“没有,我身上唯一带字的线索就只有这枚玉佩。”
唐湘绮接过来,手感清凉细腻,略显轻飘,是一枚微透明的芙蓉色独山玉,中间雕刻了一个“惟”字。
惟,凡思也。
“惟”字有“心”,有思谋,希望之意,此外,还可解释为“独”。
也算是符合他的处境,她也想不出更适合他的名字了。
“叫阿惟如何?取名从简,反正依你的性格,只是个暂时的名字,记忆恢复了,就会换回本名。”
他是性子倔的,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对记忆执着的,唐湘绮意外地信他,信他不需要十四年那么久就能恢复。
“阿惟……”他低声念了几回,思索着,回味着,似是很满意这个名字。
名字定了下来,唐湘绮将玉佩还给阿惟,下意识地多嘱咐了一句,“你这块玉,是块好玉,你收好了,弄丢了也可惜。”
即使她家里的独山玉多得是,此玉的价格也是一点都不便宜的,没点家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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