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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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望镜阁登船,顺水而行便能抵达弯月岛。弯月岛中央的有一处赏月台,占地空阔,四通八达,诗会、歌舞等均在此处举办,赏月台周边的酒楼茶馆便是极好的观赏之处。
唐湘绮登岛之后,乘轿来到了蔚然茶馆,她的两位好友梁曲悠和方牧思已经在等着她了。
茶馆底下诗会正热闹着,文人们当众吟诗作赋,不光赏月台举办者会收集佳作制成诗集,各酒楼茶馆也会当即收录好诗供客人传阅。
雅间内,方牧思安静地待在书桌前,翻阅着茶馆小二每隔一段时间送上来的诗集,遇到喜欢的诗句,还会抄录下来。
三人之中,真正对诗会感兴趣的只有她。
唐湘绮和梁曲悠,对诗词歌赋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她们来这里也不是来吟诗作赋的。
她们是来观赏的,赏的不是诗,也不是风景,而是赏月台上意气风发的人。
两人凑在竹帘前,争论着下面哪一个学子更好看。
唐湘绮指着赏月台上正在作诗的,头戴玉冠身着墨绿长衫的男子,说道:“下面这些人里,他最好看。”
梁曲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两眼,不赞同地说:“才不是,坐在旁边写字记录的穿白衣的那个,才是最好看的。”
她一开始也注意到了梁曲悠所说的那人,相貌上是更胜一筹,可身高不足,略显单薄了些。
“他瘦了点,还是我选的那个好看。”
“瘦才好,话本子里的书生都是这个样子的。”
两人意见相左,略有争执。
梁曲悠父亲是武举人,华熙梁家是明威将军府梁府的的旁支,她一家子习武,见惯了五大三粗的男子,她更喜欢秀气文雅的文人。
唐湘绮看的话本子也不少,梁曲悠说的是在理,可她还是更喜欢健壮一些的,她们各有所好,难争输赢,于是请第三人来评判。
“阿思,你觉得谁更好?”
方牧思被她们两人齐刷刷地盯着,诗集是看不下去了,不给个结果,这俩是不会罢休的,她无奈地放下手里笔,走到窗前很给面子的看了一眼。
“任夫子,曲悠选的白衣男子。”
梁曲悠很高兴,得意地笑道:“我赢了。”
唐湘绮有些不服气,“阿思你不也是更青睐高大威猛的吗?”
方牧思摇了摇头,那都是前些年的年少不懂事罢了,满腹才华能讲通道理的才更好,她解释说:“任夫子学问很好,诗写的更好,魏公子,就是湘湘选的那人,诗做的也行,不过太激进了,有所不及。”
梁曲悠惊讶地问道:“你怎么都认识?”
方牧思回道:“都是七录书院有名气的人,哪会不认识。”
方牧思是七录书院院长的女儿,七录书院出了不少有名的学子,在京为官的也不少,她对书院的人和事都很了解。
二对一,愿赌就要服输,唐湘绮泄气地对梁曲悠道:“好吧,阿思都这么说了,我认输,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是她们之间的小赌约,输的一方要为赢的一方办一件事。
梁曲悠看了一眼赏月台上执笔的白衣男子,他纯洁质朴,不染俗尘,她立马就有了想要的。
“一束白色兰花,要你亲自摘取的。”
这倒不难,弯月岛就有一处种了这种白色的兰花,唐湘绮立马应下了,“好,我这就去取,下昼有歌舞,咱们再来比谁选的美人更好看,我不会再输了。”
她临走还不忘和梁曲悠斗两句嘴,一旁的方牧思就笑着看她们俩玩闹。
弯月岛上种植兰花的兰苑距离蔚然茶馆并不远,唐湘绮出了茶馆,步行前往。
行至半途,她忽然想起,花若是摘了回来,拿什么装呢。
只光一束花,少了些意趣,就不好看了。
她身后跟着两个护卫,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下阿惟身上。
“阿惟,你替我跑一趟,去画舫把那个梅子青釉瓷瓶取来,配兰花刚好。”
允下的事情,就要做好,还是瓶中花更合适,根净花香,日久犹青。
阿惟并未立马行动,芳菲之处,游人不少,若再有意外,照看不及,便说:“护小姐周全,不能离身。”
“别担心,路不远,不会有事的。”
唐湘绮宽慰着他,杜言采那样敢明着跟她作对的,在华熙城是极少数的。
阿惟不为所动,指着另一个护卫,用不容拒绝地口吻说:“让他去,我留下。”
不曾预料的再次拒绝,他的语气里甚至有了命令的意味,他是不是忘了谁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唐湘绮以为阿惟开始变得听话了,事实却并非如此。
敢情他是愿意听的就听,不愿意听的,就差使不动他?
他给她当护卫,她得按照他的喜好来?
想得可真美,唐湘绮很不服气地想要压一压他,“本小姐非要你去呢?”
阿惟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为自己辩解道:“即为护卫,保护小姐比跑腿更紧要,两者取其一,自该寸步不离小姐。”
唐湘绮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还指使别的护卫去?”
阿惟逼近一步,他的阴影笼罩住她娇小的身躯,低头沉声问道:“在小姐看来,我跟其他人无甚区别吗?”
听不出什么情绪的一句话,却让唐湘绮心头一紧,“其他人可没有你这么放肆。”
也没有他长得好看,后面这句话就不太好说出口了。
“就算放肆,也得到了优待,是这个意思吗?”阿惟追问着,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
这么点小事纠结这么久,唐湘绮耐不住,“有没有优待,你自己看不到吗?赶紧去取瓷瓶。”
阿惟这次没有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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