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为扶(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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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迎面撞上了霍旻辰。站住脚,白芜目光闪躲,“我得入宫,将经文呈给母后。”
“殿下,奴婢先去取经文。”印证一般,淮橘说道。
不动声色的挑眉,直到淮橘走远了,霍旻辰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沈绫昀也去?”
“嗯……”同他一对视,白芜就不受控制的想起昨夜旖旎,脸色愈红。
实则早已算到了沈绫昀的意图,可看着她眼下羞怯的模样,霍旻辰就是想逗弄一番。
捏着下巴的拇指,极具暗示意味的摩挲,他轻啧一声,“我才刚为殿下洗去痕迹,殿下便急着去见旁的男子了。”
果不其然,见白芜红着脸,屏住了气。
“应是昨夜侍奉不够,待殿下回来,我们继续。”霍旻辰俯身,勾着唇笑言。
轰然一下,白芜连着脖子都开始红,羞极生怒,拍开他的手,“不许再说!”
难得的娇嗔。
霍旻辰忍了笑,退后半步,“是,殿下。”
仅听他这个称呼,白芜就心里发毛,揉揉胳膊,低着头快步绕开他,连头都不敢回。
像极了夹着尾巴逃开的小狐狸。
直跑到了府门口,白芜才松下一口气,暗自拍拍心口安抚。
脸上的热气退散了,她才敢跨步走出府外。
果真在街边又看到了沈绫昀。
依旧笔直的站在马车边,手中执马鞭,只换上了朝服。
武将衣冠,更显他身型挺拔,只是看到她后脸上的笑意总是温和。
“见过长公主。”
拢袖上前,白芜在他面前站定,“既然要等我一起,为何不进去?”
目光越过她,看向了长公主府牌匾,沈绫昀一时无从回答。
他也说不出心中的不悦是从何而来,但总归是不愿踏足此处,像是抗拒承认她能够拥有自己的家,并且过得很好。
淮橘恰好捧着纸张出来,缓解了沈绫昀的难堪,万幸白芜也似是随口一问,并未等待他的回答
与淮橘一同上了马车坐好,此次沈绫昀依旧在外驾车,拉开车帘朝外看了看,白芜松手坐好。
方一侧首就看到了淮橘忧心的面容。
白芜没有心力去解释什么,只微冲她笑笑,便开始闭目养神。
马车赶的虽平稳,速度却不慢,不过多久就到了宫门口。
由淮橘扶着,他们一前一后的朝着宫内走去。
皇后所居在后宫,走到了分岔,白芜驻足欲同他道别。
“我现在此处等公主。”沈绫昀却先她一步开口。
心中略感奇怪,白芜望了望他,从善如流的点头。
迅速走到了朝凤宫前,还未进入主殿,就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
隐约有白馥的声音。
白芜略皱了皱眉,可是传话通禀的小太监已经回来了,不容她再避开。
“长公主请进。”
客气颔首,白芜推门入内,伴着轻微的脚步声,屏风内的欢笑也渐停了。
强忍着心中涌现的酸涩,白芜稳步上前行礼,“见过母后。”
“起吧。”
上方传来轻轻的咳声。
白芜站直身子,看清了前方的场景。许茹婧端坐在凤椅上,白馥就贴着她坐,还亲近的挽着她的手。
垂下眼尾,白芜示意淮橘将纸张呈上来,“母后,这是奉命罚抄的经文。”
拧了拧眉心,许茹婧让郑嬷嬷拿过来,随意看了两眼,叹道:“字倒是有些长进。”
不经意的赞扬,白芜心口瞬间涌起淡淡暖流,却不知该说什么应。
目光划过了她的侧脸,许茹婧忆起自己那一巴掌,沉吟道:“受了罚,可知错?”
一怔,白芜忽觉自己好笑,垂起眼睫遮掩情绪,“女儿知错。”
“既如此,趁着馥儿也在,你便同她道个歉,事情就算是过了。我命人备了膳,咱们母女三人一同用膳。”许茹婧轻笑着,想到还有御赐的膏药,可以赏给她一并带回去。
全然忘记了,白芜的伤早都好了。
仰起头来,白芜脸上笑意柔和,眼睛弯弯,“女儿知错,知的是违逆母后。至于旁的,女儿还没学会。”
搭好的台阶又一次被忽视,许茹婧望着她的笑脸,陡生怒气,不及说什么,就捂着心口开始剧烈咳嗽。
“母亲息怒。”一旁的白馥赶忙顺着她的后背轻拍,见到她咳出来的泪意后,更是怒不可遏的瞪向白芜,“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姐姐又何必总是惹她生气?”
明明自己还咳得不行,许茹婧还是怜惜的拉下白馥的手。
母慈女孝。
默默低头屈膝,白芜弯了弯嘴角,“我自是比不得妹妹讨母后欢心。”
“好了。”不悦的站起身,许茹婧一时不想再看她,“多说无益,自行出宫反省去吧。”
“多谢母后。”乖顺的行了礼,白芜强迫自己不再看她一眼,当真转身离开。
亲生女儿那毫无留恋的样子,无疑刺痛了许茹婧,更为用力的捏住白馥的手,“馥儿,随母后用膳,今夜你与我一同睡。”
话语说着,目光却仅仅的追随着白芜的背影,眼底隐见失望。
暗自咬紧牙关,白馥脸上的柔婉笑意挑不出错,侧身一步挡下她的目光,“母亲,我扶您先去休息。”
一直走出了朝凤宫,白芜才猛地松懈了强挺着的脊背,双手撑着墙站,面上满是悲痛。
肩膀忽的被人轻拍了一下。
白芜转过头,眼前便瞬间被蒙上一层帕子,冰冰凉凉的蚕丝触感,缓和着眼睛的酸涩。
“还好吗?”
响起沈绫昀的声音,白芜放松下来,摇摇头。
隔着一层薄薄的帕子,沈绫昀指腹贴及她的肌肤,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放纵着眼中的柔情。
“略缓一缓,我们去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