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玉观音(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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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家夫妇作为主人的待客之道无可挑剔。晚饭前特意询问了他们有无忌口和过敏食材,齐照好喂,什么都吃,封卿对芒果过敏,任昳不吃河鱼。
叫珠珠的小女孩尤其喜欢封卿,还取下自己的小猫咪发卡送给她。
晚餐进行得一派祥和融洽,聂太太不知他们的来意,当作是丈夫的普通朋友,任昳捧场地讲了许多趣事活跃气氛。
餐桌上,齐照仍是没见到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吃过饭,他和封卿坐在小池塘旁的讨论那名神秘女人的身份;假设是客人,没理由不请她上桌吃饭,如果是家庭成员,为什么不向客人介绍她呢。
“你一个男生,真是够八卦的。”封卿说,“万一是外人呢?来办点事,办完就离开了呀。”
齐照不满她说自己八卦,但这种过度关注他人的行为很难用别的词汇代替。可他关注的不是谁的私生活,而是对周遭环境的警惕性作祟,无法忽略逻辑上绕不过去的环节。
他不认同封卿的说法,那个女人很张扬,她对这座宅子非常熟悉,能替他指路,这显然不是偶尔登门的外人能办到的。
齐照心跳一快,糟了,他该不会是和游尹华一样撞鬼了吧?
光天化日之下……洋鬼……?
廊屋透出的光映衬着檐角高挂的灯笼,静谧漆黑的池塘流水潺潺,崎岖连绵的假山在夜色里形如低伏的怪物,草坪里散落着光亮微弱的灯柱。
齐照仰望着大树撑开的茂密伞冠,一轮纤细的弯月藏在张牙舞爪的树叶后,清光寥落。
渐渐的他的视觉适应了昏暗,越看越觉得那两米高的树杈上蹲着一个什么,像动物,有四肢和躯干,蜷缩着肢体卡在分叉的树干之间,隐秘地注视着树下的他。
齐照心脏顶到嗓子眼,但又怀疑是自己眼花了,正惊疑不定时,一只手放到了他的左肩——
突如其来的重量施加,惊得他毛骨悚然地回头——
任昳只拍了他一下就收了手。
“干什么?”齐照浑身犹如被冷水浸过,凉透心房。
“你一个人发什么呆?”任昳问,“封卿呢?”
“她不就在……”齐照四处张望,噎住了,封卿不见了。
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居然毫无察觉。
任昳也没指望他能有多靠谱,说:“夜里天气凉,你先进屋,我去找她。”
齐照仰头再看树杈,那里黑黢黢一片,不见什么黑影怪形。他给任昳指树杈的位置,问:“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任昳拿手机打光照了照,粗壮的树干隐匿在枝叶脉络下,密密匝匝地挤成一整片。
他的后脑勺被拍了一掌,“别乱想了,回去。”
回房间的半路上他们碰到了封卿,她晾着两只手甩水珠,看来是去洗手间了。
任昳:“你胆子够大的,敢自己在这种地方乱逛。”
“我找得到路啊。”封卿说。
齐照怕被她嘲笑,没告诉她自己把树叶错看成了人影。
客房是临时整理的套间,被褥枕头崭新,躺上去一股酒店消毒水味。
齐照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还没有单独住过这么大的房子,一套二,客厅加两间卧室,带浴室和阳台;平时用来招待一个家庭的套房,住他一人相当奢侈。
一眨眼几小时过去,齐照辗转到凌晨仍是酝酿不出睡意,起床换了衣服去阳台透气。
他和封卿的房间相邻,任昳是在他们的楼下。他看到隔壁的灯还亮着,便走到扶栏边弄出点声响,试探封卿睡没睡。
不到一分钟,住隔壁的人拉开落地窗走上阳台,封卿穿着长袖睡衣,揉眼睛道:“你还没睡啊。”
“你已经睡了一觉了?”
“嗯,我口渴,起来喝水。”封卿打哈欠道,“都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睡觉。”
齐照:“我在想,反正你醒了,不如我们逃跑。”
封卿不困了,瞪大眼,做口型道:“现在?你确定?”
齐照压低声音:“这里……”
“嘘……”封卿把食指放到嘴唇上,然后神色紧张地跑回客厅,再拿着纸笔匆忙地跑出来,隔空捎给他。
两人通过传纸条的古典方式交流。
齐照成绩不好,可从小腕力大手劲足,控笔有道,写出的字工整清隽:
这里地方大,但没大到山庄那样,我们乱藏不至于迷路,重点是除了我们,他没带其他人,所以实际情况是1对2;找地方躲好,天一亮就出门,他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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