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狗男人(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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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还是“粟粒”之时,每一年的冬天都会有几个熟悉的乞儿面孔从街上消失,他们就像是融化后的雪,连死都没得半点痕迹。粟粒曾觉得自己迟早也是其中的一员,甚至有一次,他在捡垃圾的时候被人打断了腿,摊在桥下动弹不得,他望着那冬日里格外蓝盈盈的天,觉得自己应该也快了。
然而他等啊,等啊,足足等了好几天,等到嘴唇发干,等到寒冷刺骨,最后的最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
他就这样拖着病腿,又活过了那个冬天。
“命可真硬!呸!”
另一个流浪老头儿本想捡他死后的家当,发现他居然还会恢复,气得啐了几口,拖着拐杖飞快地走远了。
夙厉知道自己命硬,知道自己受了伤恢复也快,所以才在挡住发狂鸾鸟时,刻意伤得深了些。
只要师尊的目光能停留在自己身上更久一点……
夙厉勾起了唇角。
只是这样的恢复到底还是极为耗费体力的,夙厉便想去小厨房找点灵果。
陆洇寝殿内,他正跌坐空中,转动着冰尘镜。
因为昨夜手滑,不小心搞成师尊投影,他的养魂咒就用错了,今晚他势必无眠,务必要为两个投影神魂巩固滋养才行!
镜子如月光般转动,很快出现了一道火红如风的剑修身影!
于是就在途径陆洇寝殿时,夙厉不经意地抬眼,却看见一道红黑影子,飞入了陆洇房间!
那影子自带灼热剑意,飞过的地方,连空气都被灼烧得有些扭曲。
是赤血湖主吗?!
他白天不是还在生师尊的气么,怎么晚上居然还敢找过来?!
夙厉黑了脸。
很快,恼人的铃声就跟着响了起来。
急促震颤的铃声一阵高过一阵,像是被狂风暴雨抛打着的小舟,也昭示着谁在释放着自己的怒气。
毫不温柔,毫无怜惜,而铃铛的主人就只能被动的承受,脆弱地摇着头却被钉在原地根本无法反抗。
【“还想要求救么?跟谁?医仙?”声音的主人恶劣地询问,下一秒带着剑茧的粗糙手指就塞入了他的口中,将话语全部堵住。
唇边小痣被粗暴地吮咬着,利齿在新雪般的肌肤上留下绯红,泪水从挣扎之人的眼中滑落,又被翻卷入口中……】
夙厉垂下眼睛,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幻想,也许铃声只不过是因为房内之人在舞剑对打。
自己是有病的。
谁知道呢?
他捏住火红的灵果,任由汁液一点一点地从指缝中滴落,又被自己舔去。
他抬起眼睛,里面很沉沉的都是阴翳,他就放任自己这样听着铃声,面无表情地嚼着灵果。
铃声渐渐停歇。
夙厉也走出了小厨房,抬眼看到那黑影满意离去。
“呵。”夙厉发出一声轻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
说到底,赤血湖主也是师尊的道侣吧,就算是生气,也可以自由出入师尊的寝殿。
而自己呢?看似每日陪伴在师尊身旁,可是师尊于他,宛如水中明月的倒影,捞都捞不起来。
枉费他无数心机,赤血湖主还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抬眼望着升至中空的明月,默然不语。
就在此时,又一道身影踏月而来,打着青伞飘忽而下,一路如风般飘去了师尊寝殿的窗中。
不多时,铃声再起。
只是这一次,铃声便如同潺潺溪水,温柔拍打着岸边,却拥有将顽石打磨得毫无棱角的长久力量。
夙厉瞳孔缩小又张大。
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本以为自己能逐渐接受师尊的另一面,可是到底自己还是太低估了他。
一人前半夜,一人后半夜,师尊的一碗水,端得可真平。
道道灵息从窗中渗出,带着草木的芬芳,带着桂花的味道,缠绵地交融在一起,不分你我:这是元婴期大能才能有的灵息。
夙厉震动着瞳孔:
若是我也那般强,师尊……是不是也会多看我一眼?
若是我也那般强,是不是……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