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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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也没说什么,又在院子里走了几步。陈伯连忙悄悄打发人去叫东方陌回府,一边又跟在昭宁身旁待命。
昭宁在前面问:“这儿,怎么这样放着?”
她问的正是那片花圃,陈伯连忙回:“刚开府时,长泽郡王李纪说院里简陋,就让人从自家院里移了片牡丹过来,种在院里,开了两年花,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死了,老奴便让将花苗拔了,但也不知再种什么,就这样放着了。”
“院里没有管花木的工匠吗?”昭宁问。
陈伯回:“没,没有。”
“那……东方陌,他也就让它这样放着?”
“将军从不管这些事,以前就算牡丹花开着,他也不看一眼。”陈伯说。
昭宁明白了,果然是个没情趣的武夫。
这院子昭宁还记得,似乎是几年前灭龟兹后父皇赏赐的,看得出来以前是不错的园子,但园中的景致花木,都是要人去照料打理的,显然东方陌并没有在这上面花心思,园子在他手上,就变得越来越简陋,最后索性只剩几棵树,一朵花儿都没了。
她想,还好她嫁他后不住这里。
她又往里面去,且毫不迟疑进了后院。
房子也极简单,单从那几扇纸糊的旧窗户,便知里面是什么样的光景。
要知道,万景宫的雕花窗,夏日是轻似烟雾的罗布做窗纱,冬日是取海中贝壳做的明瓦做窗板,不只好用,且好看,这东方陌的后院,竟连普通官宦之家的后院也不如。
“你们家将军住正房?”昭宁问。
陈伯回答:“是。”
昭宁便二话不说,往正房走去。
陈伯:……
正房是五间上房,大是足够大了,但陈设极其简单。
明间几张椅子,几张小桌,便没了,东次间有书架和书桌,但显然这人也不大喜欢看书,上面竟是摆了几本认字的《诗经》,《诗三百》,《千字文》,再难一些,还有一本《史学提要》,便没什么了,桌上有沓纸,工工整整写了一页的“安”,竟是在练字。
昭宁不由弯了弯唇角,他的字,倒是一笔一划都规范,似乎知道自己书写一般,所以只求清晰明了,看上去像他的人一样,冷冷的,还严肃。
她将那张纸放下来,再去看西次间。
西次间就放着服箱和卧床,服箱就两只,床也极其简单,没有床幔,灰蓝色的床单,灰蓝色的被子,再有一只……黄杨木枕。
只有一只枕头,很显然,他是一个人睡。
昭宁原本就是来随意看看,进他卧房已是一时兴起,但此时,她又来了另一番兴致,于是她走到明间坐下来,问:“你们将军身边,都是什么人在侍候?”
陈伯回答:“将军不习惯人侍候,身边只有两个丫鬟,一个小厮,其余都是打杂的。”
“两个丫鬟,一个小厮?”
“对,小厮是老奴的小儿子,丫鬟是外面买的。”
“叫来我看看吧。”昭宁吩咐。
陈伯不敢不应,马上就将那三人唤来。
小厮最先来,和陈伯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个儿不高,瘦瘦小小,脸色黝黑,颧骨略高,论相貌,若七分是美男,那他只有五分。
与金安城中流行的娈童形貌相差甚远,这就是个单纯干活的。
隔了会儿,两名丫鬟来了,昭宁一看便忍俊不禁,再次露出笑来。
因为其中一个丫鬟,那重量,那块头,竟是比东方陌还大。
另一个也没好到哪儿去,也是壮实的体格,脸上长了一颗黑痣,却是憨厚可喜的长相。
几人还不知她身份,在陈伯的指示下,颤颤巍巍跪下行礼。
昭宁问:“这是你们将军选在身边的?”
陈伯拿不准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小心着老实回道:“不,是……是老奴安排的,将军他不管这些,他们做事……都能干,本分,两个丫鬟买回来还便宜,将军似乎也没什么意见。”
昭宁没再问了,倒是吩咐宝歌,一人给了一袋赏钱,然后就让乐不可支的三人下去了。
她如今算是明白,与徐铸久的荒|淫无道比起来,东方陌还真是如得道的老僧般洁身自好。
没一会儿,丫鬟给昭宁端了茶来。
昭宁喝了一口便尝出来,茶是好茶,雨前龙井,却是去年的陈茶,也不知是皇上赏赐,还是别人送的,就这么放着应付着客人。
估计他自己不喝茶吧。
就在这时,东方陌自外面进来了,到屋中,看了眼,便立在堂下道:“见过公主。”
昭宁说道:“东方陌,你这里的茶有点难喝,等下午,我让人从宫里给你送两包茶来。”
东方陌回道:“多谢公主,不必了,臣不喝茶。”
昭宁知道他向来就是这么不知好歹,但人家愿意说一声“多谢公主”也算是对她尊重了,她自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她还没说话,东方陌问:“不知公主到舍下所为何事?”
“看看不行吗?”昭宁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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