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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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啊!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在哪呢?!”穿着豪华富丽的少年猛地弹起,一脸惊恐地四周张望,嘴里还在念念叨叨:“这是哪?我靠,这是南海仙会?什么情况?小爷穿越了??”
少年状若疯癫的模样让众人不满。
“闻涿,你疯了么?”
“就是啊,知道你看不惯谢前辈,但他好不容易给我们讲一次经籍,能不能别闹了。”
此刻汇聚在南海听学的众位少年,都是各大门派家族的顶尖之人,然而就是这样的鹤群,也都能为听到谢怀的传授感到荣幸与狂热。
毕竟谢怀如今将将十四,修为直指化神巅峰,便是许多掌门领袖都没有的造化。
如今这个年代,妖潮平复,和平到了一种近乎无聊的境地,修仙界许久未曾出现过让人惊艳的天才。
谢怀的出现,就像是一柄利剑,刺破了漫长虚无的黑夜,立于最高峰,最为闪亮的一颗星辰。
“你们…怎么……”
闻涿终于发现了事情的怪异之处,南海听学是在自己年少时的往事,那时自己离经叛道,眼睛长在了头顶,谁都不服,后来遇见了谢怀才明白什么是天人之姿。
但那都是后话了。
闻涿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熟识竟都是一副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他面色惨白。
“这是哪……”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终于在慢慢人群之中开始搜寻。
对上姜婵的平淡的目光,闻涿惊喜出声。
“桑昭!你也在这里!”
姜婵眸光一顿,这才意识到什么一般,低头望了望自己。
身型娇小,手心白嫩,胸前一缕长发是不曾掩饰的漂亮雪白。
毫无疑问,自己现在困于桑昭的身体之中。
她眼睑微颤,不明白同样在阵法之中,为何自己进入了桑昭的记忆,难不成是自己的那一剑起了作用,将她成功脱出阵法,而自己阴差阳错成了她的替死鬼么。
姜婵想不明白,也很快不去在意,毕竟这等邪术阵法向来不讲道理。
思忖的这一会功夫,少年闻涿已穿越重重人海,在自己身边坐下。
“桑昭,你…你今年几岁?”他望着姜婵,急切地发问,“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你被那来历不明的女人刺了一剑,然后……”
闻涿没能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桑昭”望向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对劲。
闻家与南海为旧时,他与桑昭更是年幼时便相识,桑昭与他一样,性格向来娇纵任性,她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那样的平淡无波,幽深暗然,就像是……
闻涿背后冷汗惊起,额角更是濡湿。他只觉自己口干舌燥,结巴地问:“是,是你?”
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姜婵淡淡收回视线,并没有在乎他的冒犯,只开口道:“我叫姜婵。”
闻涿嘴中咂巴了两下这个名字,还是未能从记忆中搜寻到任何姓姜的门派世家。
“那,姜姑娘,来自何门何派?”
姜婵下意识就要开口,又猛地顿住,眸光晦暗地重新开口:“……无门无派。”
散修啊……
闻涿琢磨了半天,终究是不明白谢枕流是如何能与散修挂上边。
实在想不通,于是直接开口问:“你跟枕流,是什么关系啊?”
看这个世家大少爷实在搞不清楚情况,姜婵无奈地转过头认真地盯着他看。
此时的闻涿刚刚十四,面容比起之前更显的稚气。婴儿肥堆在脸颊,还透着一股粉,就连唇色都是透亮的。
他望向姜婵的眼神清澈的要死,满脸写着我好纯真快来骗我。
“闻…少爷?”
姜婵艰难地歪头说道:“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何我们二人会在此地?”
“哦哦哦!”闻涿终于反应过来,紧张兮兮地问,“是啊,为什么呢?”
唉。
姜婵头疼地低下头,实在有些心累。此情此景简直就像带着个傻儿子拖油瓶,打骂不得,浪费口舌。
“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姜婵没辙,还是认命地从头给他说明情况。
“方才缠绕在桑姑娘身上的黑气,便是圣屿殿的傀儡,自铉云宗出事,谢怀残魂失踪之后,圣屿殿便一直埋伏在枕流仙君庙所在的凡间各地,通过制造怪事污蔑谢怀的名声,好引他出来。”
回想起这一路走来见到的人群对谢怀无端的谩骂与侮辱,姜婵沉默了许久。
她望向台上如今尚还熠熠生辉的天才,怔怔地看了好一会,才消磨下去心中的郁气。
“而方才黑气形成的阵法,便是它们的邪术,承云冥阵图,这个阵法一出,阵中所有人都会被传送到一个地方。”
闻涿对这个凶神恶煞的阵法略有耳闻,他像是猜到了什么,面色有些惨白。
姜婵直视他,唇瓣一启一合,说出了他心中的猜测。
“——太虚幻境。”
这下,闻涿终于是认清了自己现在的情势。
太虚幻境乃上古幻境,是当初天地第一剑道,铉云宗开山掌门,也是当今记录唯一一位飞升成仙的传奇,剑尊开辟出来,专门用来镇压许久之前的一位妖皇。
此阵法一出,将会对阵中所有人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的灵体都会被吸附至自己记忆中最难与忘却的场景。久而久之,当你忘记自己是谁时,就会永远留在幻境之中,被其活生生耗尽心力而死。
这阵法的厉害之处就在于,除了当年的那位妖皇,没有任何人或妖能活着出来。那位妖皇恨极了剑尊,以眼还炼制了承云冥阵图。直接将其与这幻境连在一起。
用剑尊亲手做出的杀器,去炼化剑尊的同僚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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