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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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名改的真是不适合你。”我在脑海里搜寻着当时去花街看到的牛郎头牌们的名字,纠结着哪个更适合他,又回想了曾经揍过的小混混的名字,感觉又有好几个也不错。
想着想着,我开心的笑出声来。
脑洞让我开心,我爱脑洞。
“我说这是我真名。”那家伙,哦不,文森特先生一字一顿的说道,把我从脑洞的天堂里拉回现实的地狱,他看着我笑像看着神经病似的,“老太婆给我起的。”
“……瞅瞅你现在这样,再看看你后背那纹身,你说你是不是伤了自己麻麻的心,不孝子。”
我当然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来损他,虽然我们还算是老熟人,可我还是看这家伙有点不顺眼,当年他不肯先给我调酒的事我可是历历在目,不能动手不如动动嘴,作为「人质」我还能这么猖狂,也算是他惯的。
他隔着墨镜翻了我一个白眼,被我看到了。
我切了一声,在等飞艇的过程当中仍旧对他不断进行言语轰炸,就他新名字的事展开了无限畅想:
“要不我给你改一个,我看电视剧时有一个特别喜欢的男演员,叫临也,我看你长的这么帅,就叫临业得了,哎呀哎呀,这名字好像也不太衬托你的帅气。这么着,我干脆大度一点,赐你个姓,跟我姓白好了,我叫白蘭,你就叫白业,而且你肯定比我大吧,我委屈委屈自己,就叫你哥吧。这回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兄妹了哦,所以以后你不能再碰我,你一碰我,我们就是骨科了啊。骨科可是会被jj和谐的嘛~”
“我碰了。”
不等我说完,这家伙按着我的头啃了我一口,我被憋的上不来气,张牙舞爪的推开他,自觉离他五米远,一边喘着粗气,手里不忘比了个中指。
看着那家伙笑得格外理直气壮的脸,我沉默了。
我深深怀疑自己,怎么除了蓝猫,认识的这些人都能把我吃的死死的呢。早知道年轻时就应该多收几个小弟,人生苦短,还是当大哥最快乐,如果人生能重来,我要当大哥,我给自己立了一个flag。
不远的地方那个家伙毫不掩饰的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一想到一会还得和他坐在一起我就头疼,我站起身,准备去找个地方透透气。
“你去哪?”他问我,伸出大长腿挡住我的路。
“女厕所。”我跨过去,心想还好我腿也长,“怎么你也想去啊。”
他摆摆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我懒得回头看他,走向了最远的一个卫生间,嗯,离这家伙越远越好,看着远处一个高个美女步履轻盈的走进了女厕,对比之下,我越发觉得自己惨兮兮的。
我其实并不怎么想上厕所,只是想离那家伙远一点而已,不过戏要做足,我还是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准备在里面呆一会,心想最好厕所里还能有个窗户。
刚一进门,就差点撞上准备出来的人,“抱歉抱歉。”我陪了个不是,准备侧身让这人过去。
谁知这人突然一下就把我手腕握住了,我心里一惊这人怎么还不依不饶了,猛地抬头,看清眼前的人时吓了我一跳!
伊尔迷?!!!
“你怎么上女厕所?!!!”我发现了华点,吓得张大了嘴巴。
揍敌客家的大少显然比我反应快得多,他抢先一步捂住我的嘴,用眼神示意我上旁边再说,我被他拖着走到了最里面的隔间,突然,我想起了什么掰开他的手,“伊尔迷,你上完厕所洗没洗手。”
伊尔迷脸黑了,感觉比他的头发还要黑。
我也觉得有点尴尬,据我的观察,他平常还蛮爱干净的,如果就这么一次不讲卫生还被我发现了,那他面子上怎么能过得去。我轻咳了两声顺道转移了话题,“额,那个,伊尔迷,你怎么上女厕所来了。”
我同情的看了看他,揍敌客家夫人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我知道他的妈妈一直想养几个女孩,平常也爱给他们家的男孩子们打扮,除了小白小奇犽享受特权,一直拒绝之外,另外几个小黑们应该是从小就得忍受这种折磨,别人不说,糜稽小的时候我是见过的,简直就是翻版的柯特,不过那还是在他没胖之前。
你像伊尔迷,现在不还得被迫留着一头黑溜溜的长发。
原来我刚才看到的是他啊,我还想呢,哪个美女穿的这么直男。
伊尔迷不说话,一直盯着我,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的我发毛,我心中嘀咕这厮是不是小心眼,决定赶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心放心。”我拍拍胸脯,“这事我替你保密,你进女厕所的事我绝对不说。”
他打开门,“……这是男厕所。”
我看到一排洁白的小便池,捂着脸无言以对,“啊,那我走,我走,你继续。”我扯出了应该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了,你有烟么。”
我觉得最近自己是老糊涂了,老眼昏花,实在是应该抽一根提提神。
他掏掏兜,拿出了一盒「白桦」,我不太抽烟,但我知道,这烟档次倒还不低。
我心中又高兴起来,一把拿过烟握在手里,“杀手怎么能抽烟呢?被人发现了还怎么暗杀,不暗杀你怎么攒小金库,不攒小金库怎么娶媳妇。没收,没收。”
我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顺势就想把烟烟往兜里揣,“不是我的。”伊尔迷说。
我顿住了,不是他的我大概能猜出来是谁的了。一想到这我就没了兴致,拿出一根叼在嘴里,拉过他的手把剩下的拍在他手上,“喏,烟还你,火给我点上,这是他欠我的,你这个朋友替他还吧。”
我随口一说,没想到伊尔迷居然真的给我当了把点烟小弟,我也不想多管,十分坦然的接受了,我挺喜欢这烟,没什么烟味,抽完烟还有点香味,不熟的人还以为你喷了古龙水。
我俩沉默无话,他站在我对面,无声的看着我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吞云吐雾,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却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间,然后碍眼的家伙就在门外说话了,“我还合计你是晕女厕里面了呢,正想找人去救你,没想到是来男厕所里会老熟人了。”
我不敢开门,一时烟灰都忘了弹,嬉皮笑脸的修罗就在门外,修罗场啊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