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气晕过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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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宙迷迷糊糊醒来时都第二日了。

    他浑身发软,唇瓣干渴,掀开眼睛望着脏兮兮的天花板呆滞了两秒,费劲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四周透着散着股药味,斑驳的墙壁有几道裂纹,地面是用水泥铺就的,旁边还有几张洗的发白但陈旧的病床。

    “你醒啦,小哥哥。”

    门口,一名穿白色护士装的女性omega端着药水进来,裂开嘴止不住笑。

    江宙愣愣“嗯”了声,盘膝坐得端正狐疑问:“这里是?”

    刑拙呢?他记得昏迷前还在的?

    “这里是医院。”

    小护士麻利的取了挂着的吊瓶,笑眯眯应着。

    这到与江宙揣测的差不离,看来刑拙背着他硬生生撑到了医院。

    他承了刑拙的恩,有些懊恼和烦躁,再看看外面约莫十二点的样子,没见到刑拙人影不由得问:“那……我朋友呢?”

    问完他就后悔了。

    问什么问,搞得他多离不开她似的?

    小护士调好点滴露出笑,无比温柔冲他放电:

    “小哥哥,你朋友守了你一夜呢,反反复复发烧好几次,得亏她看着,不然指不定出事呢。今早看你情况稳定了出去卖净水器了,那边给你准备了食物呢。”

    说着指了指床头放着的用干净袋子装好的面包。

    守了一夜么?

    江宙没注意到小护士的异常,得知刑拙昨晚陪了一晚心底那汪寒冰般的湖水像融化了般。

    他拿着面包想起烤火时挂在树杈上的四叶草项链,唇角微微露出些笑,意识到不对劲后又速速收敛,绷着一张脸“哦”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她去干嘛了。”

    小护士:“?”

    不是您问的么?

    然后,江宙又后知后觉问:“她卖净水器?”

    “你朋友真是天才,我们这里的水源是那边的河水,被附近垃圾侵染并不是很干净,”小护士眼睛里满是佩服,啧啧称奇道:“昨晚上她在守你的时候动手做了几个净水器,净水效果很好,我们院长当时看着挺好就买了一个……”

    江宙听她满嘴赞赏隐隐有些骄傲。

    alpha混蛋归混蛋,但有多优秀他是知道的,看来就算流落垃圾星她依旧游刃有余。

    他骤然想起什么,问:“请问,我住院费用一共多少?”

    “528星币,不算贵。”

    江宙盘算着等回去后就把钱还给刑拙,吃着面包无聊的打着点滴。

    那小护士工作清闲坐在他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听,他顺便打听了垃圾星通讯塔的事情。

    垃圾星并非从属于联邦帝国,这里土地贫瘠,废旧物品到处都是。

    居民多数文化水平不高,这里的星球主操控着经济和娱乐命脉,没有学校,知识属于口口相传,代代相传,几乎切断了所有的知识途径。

    像他们医生护士,都是前一代是医生护士。

    务农和经商都难以在这里立足,更多是以捡垃圾为生,不断开垦出新东西,值钱的就到当铺里当了获取利益。此外比较吸引人的娱乐活动是赌场,往来顾客络绎不绝,无论是谁,只要准备好赌资都可以上桌赌上一赌。

    “他们赌什么?”

    “牌九,□□,扑克,麻将,赛车……只要他们想就可以赌。”

    “那要是赌红了眼,没有赌资呢?”

    “这种时候,就是张钊乐开花的时候。”

    “张钊?”

    “就是亚当斯赌场的老板,要是没赌资,又还不上,他就可以以正当理由让你留下给他打50年工。”

    “这简直把自己人身自由都给赌没了,那些人可真傻。”

    “傻的人还不少,赌上头了,为名为钱为利为人的,不在少数,现在全给张钊当奴隶呢。”

    至于通讯塔,并不难上去。

    只需要支付足够的报酬就能进去。

    “进通讯塔大概多少钱?”

    “三千。”

    “这价钱……比我想象得要合理些。”

    “不过,通讯塔一个月只开两次,一次是十五,一次是月底最后一天。”

    现在是三月初十,看来还得等五天。

    江宙跟小护士聊的正愉悦,刑拙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

    他立马收敛了笑意,盘膝干咳了声,正色道:“谢谢。”

    刑拙把小餐桌安在床榻上,淡淡“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听到了?无所谓?

    江宙有些懊恼,难道就他在意这事儿?

    果然,欠前任的情比杀了他还难受!

    刑拙不知道他翻江倒海、倒海翻江了几遍,将打包回来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

    垃圾星上的伙食比不上帝都星那般精美奢侈,不过刑拙还是认出这些菜,是鱼香茄子、麻婆豆腐、鸡蛋羹,跟以前在星盗团用的餐点差不离。

    他握着筷子微微征愣,心说alpha没了白月光掉头疯狂撩拨他!

    不行不行,渣a如此渣!就算她对他好千百倍,他也绝不跟她破镜重圆!

    他偷偷瞥了眼从善如流坐下的刑拙,正经八百喋喋不休道:“这次你确实救了我,我以后会还你的,你别以为你这次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身体好得很,就算你不把我带到医院,我也能好起来……”

    “吃菜。”

    刑拙听他精气神十足发表感言,心底骂了声小白眼狼,都被气笑了,夹了块茄子塞过去堵住了他的嘴。

    江宙被塞了一嘴,在她抽走筷子时骤然咬住。

    他用鼻孔瞪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再勾引我也是没用的”!

    “松开。”

    刑拙嗓音不大不小,不怒自威,抽抽筷子愣是没抽掉。

    江宙哼哼了声,嘚瑟道:“唔呼不唔呼不!”

    然后,把筷子咬得更紧了!

    刑拙眼神倏而变冷了些:“松!”

    江宙望着那双漆黑且充满寒意的眼心底咯噔一声,他知晓她生气了,牙齿不由得松懈了几分,复又重新咬住,目光比此前更为笃定,这种让刑拙不满意、不开心的事情他常做,只有刑拙不开心,他才开心得起来。

    哪知道刑拙下一秒起身松开筷子,双手迅捷摁住他肩膀。

    她把他直接推倒在病床上,附身目光灼灼盯着他。

    突如其来的床咚让他心脏扑通扑通挑个不停,四肢被对方强势霸道的困住,像锁链般让他动弹不得。

    他被那眼神盯得要喘不过气来,咬着筷子瞪圆了眼睛,视线不自觉朝她薄薄的唇瓣上望去,脸颊不自觉泛起潮红。

    “这唔……是游愿……”他磕磕巴巴,含着筷子惊慌失措说。

    这里是医院!

    难道她还想霸王硬上弓?

    江宙目光下移朝她白皙的脖颈望去,那是他曾经无数次攀附的位置,也曾留下过他的信息素味道和草莓印。

    此刻那位置锁骨精致,原本坠着摇晃的项链不知所踪……

    他脑子里旖旎的想法还没消散,脸色就变了。

    那条……项链呢?

    刑拙看他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以为他终于知道慌了。

    她扬了扬眉,唇角露出一抹礼貌的笑,握着他嘴里的筷子拔出。

    筷子脱离牙齿那瞬间相互撞击,江宙顺利咬到口腔。

    他疼得“嘶”了声,捂着嘴巴神色复杂望向刑拙,胸膛微微起伏,满腔的疑惑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问了?岂非是告诉刑拙他在乎得不得了!

    不问?他心里跟猫爪子挠着似的,要疯了!

    刑拙站直了身子退开,望着筷子上的口水颇为失望,又重新把筷子塞进他手里道:“给你用吧。”

    然后转而抓了他没用的筷子,拿着饭碗开始吃饭。

    净水器是她给江宙散发时想出的。

    河水并不干净,用于喝的话难以下咽,也就意味着水源宝贵。稍稍一打听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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