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气晕过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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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水源都是由星球主张钊把持,价格由他操控,若是能让河水干净且能食用,这生意绝对能让她迅速赚够离开垃圾星的钱。典当项链本就是无奈之举,人命比死物重要。
以前她以为那条项链是在卧底星盗团时,云稚送的。这推测并非毫无依据,云稚喜欢四叶草,在办公桌上种植了一盆,更何况她卧底星盗团,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喜欢上任何星盗omega,接触的云稚可能性最大。
项链多是恋人间的信物。
从云稚嫁给桑故来看,送项链的人并不是云稚。
因为,她不会接受一个心意不明的omega送的项链。
至于赠送者是谁,她无从查寻,只知道这项链很重要,一直戴着。
这次事发突然,她相信对方知晓她为了救人,不会怪她。
本以为进入通讯塔招曲新过来,彼时她就能顺利赎回项链。哪知道垃圾星通讯塔开放还得等待五日,她与当铺老板约定三日,得尽快筹够足够的钱,把项链赎回来才行。
刑拙吃了几口饭,沉吟了下觑了眼噘着嘴不满看他的江宙:“不饿?”
“饿。”江宙匆匆低头,心里早就是惊涛骇浪,握着筷子吃了两口饭闷闷的,怎么也吃不下。
到底去哪儿了?
她是把它扔了?为什么不见了?
“你好好在医院休息,五日后通讯塔才开启。”
刑拙抬眼看他,定定道:“到时候,我们就能回去了。”
这时,江宙骤然想起刑拙给他付的医药费,再联想到她空荡荡的脖子。
那一瞬间他好像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
他把筷子拍在小桌子上,抬眼直勾勾盯着她气势汹汹质问:“你是不是把项链当了!?”
刑拙淡淡道:“当了。”
她并不需要小情敌愧疚,像谈论天气般继续吃着饭道:“钱财是身外之物,我们流落在这里本就需要用钱,当了对我们的行动会方便些。”
“是不是因为我病倒才……”
江宙怀着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问。
刑拙打断了他:“不是。”
她微微蹙眉,罕见解释道:“就算你没病倒,我也会当掉。”
江宙那点希望被掐灭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仿佛在深渊不断下坠,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他此前那些泛着甜蜜的想法一扫而空,融化的心冻成冰霜,心尖仿佛遭一刀刀划过似的,骤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逼,为什么会觉得她心里还有他那么一点点的位置?
那条项链是他的心啊!
她彻底当成身外之物,随随便便就当掉,他对她一点都不重要!
刑拙脑子里还在盘算着下午雇佣工人做净水器,找人推销一事,没注意到江宙的异常。
算上通讯塔的食用费用、两人五日的日常开销、医药费等,少说两万。若是要赎回项链,依照约定她得支付当铺老板三十五万。
赚快钱最好的方式,实际上是进赌场。
可惜他们老刑家有规矩,经商需要清醒的头脑,小赌怡情可以,大赌就不成了。
再者,张钊就是赌场的老板,她若是去,很容易被盯上。
久久没听到江宙说话,刑拙抬眼看他眼眶猩红,这是感激得都想哭了?
她哪儿知道江宙因为她几句话心肌梗塞得想杀人,无比欣慰拍拍他肩膀道:“咱们是共患难的朋友。”
不必这么感动。
这话落在江宙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甜言蜜语的时候不说是共患难的朋友?搞他的时候不说是共患难的朋友?现在倒是会把关系瞥得一干二净!
混蛋混蛋混蛋!他是疯了才以为她还有那么一点喜欢他!
江宙咬着唇翻身盖上被子,硬邦邦道:“不吃了!”
他缩在被子里狠狠揪着床单,气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砸到床单里,胸腔微微起伏着,可又倔强的不愿意让她看出蹊跷来,嘴唇被生生咬破了,猩甜的血液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以前她不清不楚时他只是当她混蛋,此时此刻当真听她把关系断得干干净净,才彻底明白他是真正被甩了。
他和她,真的分手了。
刑拙不知道他怎么又闹脾气了。
不过她没有哄人的习惯,更没有哄alpha的习惯,甚至觉得他这脾气发得毫无道理。
更应该发脾气的难道不该是她?因为典当项链,事情变得棘手起来,她得抓紧时间赚够钱。
“刑小姐,刑小姐……”
没等刑拙多想,外面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年轻人上气不接下气冲进病房,一看她笑得跟朵煤炭花儿似的,兴高采烈道:“我把我兄弟都找来了,只要您支付报酬,他们都愿意做这个……”
刑拙微微颔首,赞赏道:“干得不错。”
这人是她在外推销净水器时救下的,当时差点被人打死。
小年轻丁二狗,他这会儿挠挠头不好意思。
看着面容精致的刑拙,他微微红了脸道:“举手之劳的事。”
他是从赌场里逃出来的,今早被赌场打手抓住。
他不回去,打手们在集市上差点把他打死,好在千金一发之际刑拙出手相救,否则他一条命就没了。
其实他帮刑拙也有自己的考量,在赌场混迹久了,多少能分辨出达官贵人。
刑拙做事不紧不慢,说话不怒自威,出手揍赌场打手的眼神比张钊还要锋利,衣服材质不俗,做出的东西他们见都没见过,是个文化程度不低的知识分子。
她绝不是垃圾星的人。
若想彻底摆脱垃圾星的控制,抱住这条大腿,或许可行。
江宙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悲伤都要逆流成河了。
钱钱钱,她就知道钱!她脑子里是不是除了她的商业就没别的了?
哦,有的,以前不还有心心念念的云稚么?
刑拙不紧不慢安排着让他们搜集材料,租三个房间用来当工作地点。
丁二狗听了又蹬蹬蹬跑下楼去,心急火燎的样子,十分积极。
刑拙用完餐下楼。
江宙听她一步步离开房间,脚步声消失得干净,掀开被子透了口气,坐在床上揩了揩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哭了起来:“呜呜呜……我tm……”
还没哭两声。
刑拙就推门进来了。
四目相对。
江宙那瞬间血液冲上脑门,透着模糊瞪着突然杀回马枪的她,几乎要窒息了。
靠!她看到他哭了,她肯定觉得他还特别特别在意她!
这认知让他恨不得原地爆炸,悲伤难过又气急败坏,嗓音一下子就拔高了骂道:“你回来干嘛?!”
刑拙颇为意外,这没闹脾气,哭起来了?
“午餐。”她扬了扬手里的面包,啧了一声,把面包塞到他手里,她恍然大悟,合着他是感动得哭起来了,她几乎都没多想,手指抚上他脸颊揩掉他眼泪,好笑道:“怎么赛场上叱咤风云的江宙,还是个爱哭鬼?”
江宙呆呆看着她一举一动。
一颗心冰凉的心因为那指尖轻抚而些微颤抖,好似关心的话让他更想哭了,委屈得无以复加。
以前这只手,也会这么抚摸着他的脸,嵌入他的发丝,一遍遍安抚着他。
刑拙也察觉自己似乎不该给alpha擦眼泪,这举动到底是亲密了些,她速速撤回手,想了想安慰道:“江宙,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你赶紧恢复,恐怕过两日,我们的生活就没那么平静了。”
温凉的指尖一撤离,江宙如梦初醒。
他看着alpha一张一合说话,表情淡淡,十分努力憋着情绪,尽量表现得平静“嗯”了一声。
等刑拙离开。
江宙扔掉面包,埋进枕头无声哭了起来。
明明以前就知道她不要他了,他现在又哭什么?她看到他哭成这样都无动于衷,不就说明她一点也不在乎他了么?
以前,以前已经回不来了。
他的女朋友,他在星盗团当卧底的女朋友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