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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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药,孟玉言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中间有医生过来查房,看了看孟玉言头上的伤后,说差不多就可以取纱布了。

    因为孟玉言刚刚睡着,钟钧怕说话的声音吵到他睡觉,因此沟通的整个过程都是在病房外和医生沟通着。

    医生说这次车祸不算很严重,有些皮外伤什么的养养就好了,严重点就是脑子里的那一小块淤血,在医院的这几天,其实也已经慢慢散开了才对。

    至于为什么会导致失忆,

    这种情况又什么时候会恢复?

    医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数字,只建议钟钧给孟玉言里里外外的排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隐藏疾病,或者…

    “或者病人有没有什么家族遗传史之类的呢?”医生很严谨的问道,“这个也要考虑到…”

    “没有。”钟钧怕是比孟玉言自己还要了解他的情况,“他从小到大的体检单,我都看过的。”

    “那就奇怪了,他现在还是不记得吗。以前的那些事,一点都不记得吗?”

    “嗯,他还是不记得。”

    “那可以考虑下心理层面的因素,不排除病人本身有逃避心理,不愿恢复…”

    关于这个问题,钟钧也在思考。他记得在自己的那个梦境里,孟玉言失忆后,差不多两个月以后才完全恢复记忆的。

    难道这次…也一样?

    钟钧有些不确定了。

    按理说,孟玉言这次白天出事和梦里都夜里出事不同,这次有那么多目击证人,可孟玉言的爹好像还是完全不知道一样。

    在梦里时,钟钧就很疑惑,虽然在他的印象中,孟伯父的确对孟玉言没那么关心,但也不至于冷漠到这个程度吧?

    后面等他真实经历后,去调查了才发现。原来另有隐情。

    在孟玉言出事的前一天,他爹非常凑巧的因为一些心脑血管的疾病也住院了。期间他后妈还有他弟弟一家子都守着呢,自然也没空搭理孟玉言。

    至于孟玉言的后妈和他弟弟,会不会把孟玉言出车祸的事告诉孟楚华,钟钧猜测,大概率大概率是不会的。

    说不定,孟楚华还在心里觉得孟玉言是个不孝子,自己老子出事都没去看一眼。

    关于孟楚华的事,其实也是很久以后,钟钧才知道的。在孟玉言真出事那会儿,他可没这个闲工夫去调查其他人。

    他那会儿满心都是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虽然平时总说他病病殃殃,但真有一天他如此虚弱时,钟钧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在孟玉言做手术时,钟钧也不好受,他在外面的长椅上僵硬的坐着,手脚冰凉,觉得天旋地转,手链一直在无意识的颤抖。

    等好不容易手术结束了,也是钟钧日夜不休的陪在孟玉言身边。白天晚上,时时刻刻都都陪在他身边。

    感受病床上的人虚弱的呼吸,把脸颊贴在他手腕上,感受微弱的脉搏一点点跳动,明明自己滴水未进,却感受不到饥渴。

    也幸好那天送去的医院不是别家的,正好是钟钧名下的,所以关于他那几天的照片和资料当然不可能传出去。

    于是也就没人知道,本应该和孟玉言水火不容的钟钧,不眠不休照顾着他,为他辗转反侧,为他心急如焚。

    而孟玉言真正的家人,却一次都没来过。

    脑子一片雾蒙蒙是什么样的体验呢,孟玉言出事后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他从钟钧那里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也知道了自己家人的名字,还有家庭住址等等过去的信息。

    可他仅仅只是知道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谈不上什么归属感。

    甚至在医院住院一个星期后,在经过一系列全身体检以后,孟玉言该出院了。

    可他自从醒来就是在医院里,脑子里记忆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出车祸了,现在要他离开,他都不知道该去哪里…能去哪?

    毕竟在钟钧给他讲述记忆里,他和家里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且他自己也感觉自己非常厌恶排斥那个家。

    那不就等于没有去的地方了吗?失忆的孟玉言甚至想着自己是不是要睡桥洞,或者流落街头了,还看了眼外面的天气。

    “你在说什么呢?”钟钧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孟玉言的话,他指了指他自己,“你是不是忘了,我说我是你男朋友啊。”

    “我怎么可能让你睡外面呢?”

    钟钧面上的表情看着理所当然,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甚至还因为心虚下意识提高了音量。

    “我是你恋人,现在你出事受伤了,我怎么可能看着不管啊。你当然,当然……是和我住一起啊。”

    失忆的孟玉言也跟着钟钧的思路思索了一会儿,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诶。

    不过片刻钟的时间,孟玉言表情松动,担忧的眉头也舒展开,他不仅相信了钟钧的话,还非常感谢钟钧对他的收留。

    “我之前怀疑过你…”他认真的和钟钧道谢,“谢谢你,哥哥。”

    最后哥哥两个字说的很轻很轻。

    “………”

    这下又换成钟钧沉默了。

    其实他在孟玉言醒来说的那句男朋友也没什么别的意思,纯粹就是因为习惯性在孟玉言面前嘴欠罢了…

    想象一下,那个平时正眼都不看他的孟玉言因为失去了记忆,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不再是冷嘲热讽,不再是戒备和冷漠。

    他眼里满是温和,正温顺无害的盯着自己看,看起来好像特别乖巧。

    就像一只平时对他警惕得不行的猫猫,突然有一天对着他露出软乎乎的肚皮,这谁能忍住不上去撸一把啊。

    当时的钟钧一时头脑发热,压根没过脑子,就说出了那么一句。可能有受那个梦境的影响,也可能因为别的,总之在说出口以后,自己都愣住了。

    而现在面对孟玉言如此坦率的道谢,他反而有些不安了,他只能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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