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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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感慨的事情。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揽着李昭昭的肩膀,侧身看着宋颐,声音十分的淡:“只是……我的好妹夫,你在我的府里跑来跟我的妻子,也即你的嫂嫂诉衷情,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一些。”
李昭昭不喜欢这种箭弩拔张、互相对峙的气氛,伸手将他放在她肩膀的手拿开,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赵竦并不准备放过她,一把重新将她扯过来,这次直接将手放在她的腰上禁锢住她,然后低头看着她:“你走什么?妹夫要对你说的话怕是还没说完呢。”
他说完又转过头看着宋颐,继续道:“还有什么要说的,继续说说看,我听着,也让我自愧一下我拆散了一对多么苦命的鸳鸯。”
有时候人的身高也是一种优势,这里赵竦身量最高,他低着头看人的时候,一下子就将她和宋颐的气势压住了。
“我看我要不及时赶到,你们这是要把持不住,还打算在我的后院里,发展一段伦理不容的禁忌情深。”
他的话说得太过难听,李昭昭有些生气,伸手拍打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声音冷冷的道:“我看你需要冷静一下,我不陪着你发疯。”
宋颐亦是嘲讽的看着赵竦,不耻道:“侯爷不必将我们想成和你一样的人。”
赵竦的手依旧禁锢着正在挣扎的李昭昭,看着宋颐:“我是什么样的人,形容一下听听,我好自省一下。”
宋颐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这时远远的房门处,赵绾绾站在门槛外,表情无辜的看着他们:“哥哥,夫君,你们在做什么?”
赵竦这才将脸上隐忍着的杀气隐藏起来,放松了对怀里李昭昭的禁锢。
李昭昭黑着脸,在他脚上用力的踩了一脚,终于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然后看也不看他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转身便离开了。
赵绾绾和宋颐是在傍晚的时候才离开侯府的,那时李昭昭早已回了明渠院。
她坐在外间的窗台前看书,千钧指挥着一个小厮捧着一个大匣子走进来。
李昭昭看着他,皱眉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千钧对她行礼后回答道:“夫人,侯爷特意让小人去护国寺请了一尊菩萨像,让摆在您屋里,好让菩萨保佑您平安。”
若说赵竦有这样的好心请一尊菩萨回来保佑她,李昭昭是不信的,但她不知道赵竦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她也并没有问难千钧,点了点头让他进了里间。
千钧指使着丫鬟找了个靠墙的位置,收拾出来摆上一张小四仙桌,将匣子里半个小孩高的白玉菩萨像小心的抱了出来,放在了四仙桌上。
李昭昭抬眼看了一眼,那是尊观音菩萨像。观音盘腿坐在莲花座上,身后是她的法相,她手持净瓶,面容平静的看着世人,脸上无欲无求。
千钧才将菩萨像放好,赵竦便跟着走了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明渠院,也是他第一次走进李昭昭的寝卧,他扫了一眼房屋的四周,里面布置得清新雅致,右侧墙摆了一个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书架前的书案上摆了书和文房四宝,旁边的琴桌摆了一把焦尾琴,阳光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恰好可以照在书案上。左侧的墙则放了张供人休息的榻,榻上放了把小几。
两边的窗户两侧都摆了高几,高几上放着插着鲜花的汝窑天青色梅瓶,房间里面正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而房间的正前面摆了一面素雅的大屏风,将里面分隔成了两个空间,透过屏风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摆着的架子床。
他又抬眼看了一眼墙边四仙桌上放着的菩萨橡,最后看向李昭昭,挥了挥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
金枝玉叶等人有些担忧的看着李昭昭,脚上并未挪动。
李昭昭看着赵竦脸上的表情,给金枝玉叶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们先出去。
最后屋里仅剩下他们两个人,李昭昭问他道:“侯爷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
赵竦并没有说话,往前几步走到了李昭昭跟前,这太近的距离让李昭昭感觉不适,于是往后退了一步。
赵竦又往前一步,李昭昭于是又往后一步,一步一步,最终将李昭昭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方。
她背靠在身后那张摆着菩萨像的四仙桌上,手扶着身后的桌沿,用余光瞄了一眼那稳稳安放在桌上的菩萨像,最后又将目光转回来看着赵竦,脸上疑惑不解。
赵竦站在距离她半步远的地方,身体斜过来,左手撑在她扶着的四仙桌的桌沿的旁边,低头扫描着她的脸。
两个人脸靠得很近,李昭昭微微撇过头去躲开他呼吸时喷洒过来的气息,然后便听到赵竦问她:“看到桌子上的那尊菩萨了吗?”
李昭昭没有说话,只是蹙着眉表达着不满。
赵竦又接着道:“李昭昭,我不管你以前跟宋颐有什么,但他现在是绾绾的夫婿。你最好像那尊菩萨一样当好武安侯夫人这个身份,没事就多念念经,少想些有的没的!”
“你只要安分守己,自可以一辈子都稳稳当当的当你的武安侯夫人,荣耀加身。否则,但凡让我发现你和宋颐有什么,你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狠起来的样子。”
他抬起右手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李昭昭心情不爽的将脸侧过去躲开他的手,最后他的手指又滑落下来一直到了她的耳坠,轻轻的扯了扯。不疼,但是警告的意味十足。
李昭昭没有说话,而赵竦则继续将她禁锢在他手臂圈起来的范围,盯着她。
直到他认为他给她的警告已经足够了,他才放开她,直起身来,最后对他道:“好好记得我说的话。”
说完又覆上她一边的脸,用食指在她脸颊轻轻的拍了拍,然后又转身离开了。
李昭昭在他走后,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好一会儿之后好像才想明白过来了发生了什么,缓缓的站直了身体,跟着带着讥讽的、愤怒的、莫名其妙的等各种情绪,窝火的“嗤”了一声。
她开口骂了一句:“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