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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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垮垮的帽子快要被吹掉了。

    “你头围比我大。”沈陶然拨开被吹乱的发丝，浅声道。

    “因为脑容量比较大。”刘逾白稳定发挥。

    “那只是因为你头发比我多。”沈陶然回击道，“跟脑容量没有关系。”

    刘逾白弯了弯嘴角，笑容很快被风吹散了。

    “怪不得盥洗台上都是漂染得斑驳的头发。”

    听了这话，沈陶然有点忐忑了。

    “我记得我每天早上都清理，怎么还会有头发？”

    “逗你玩的。”刘逾白别过耳畔散落的发，“有点降温了，快点回去。”

    “你腿长，走路太快了。”沈陶然咬了下唇，自暴自弃道，“我小短腿一个，跟不上。”

    “那你跨着我吧，那样走快一点。”

    刘逾白张开些臂膀，沈陶然却往旁边缩了些。

    “怎么了？”

    “我怕又被人误会……”沈陶然四下打量，负着手走在刘逾白身边。

    她看得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刘逾白眼底转瞬即逝的失落。

    一前一后走了段时间，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了。刘逾白回顿步时，沈陶然正朝路边的无人花摊走去。

    “这里有花。”她朝刘逾白招手。

    刘逾白折了回去，习惯性地接走了沈陶然挑出的几朵花。

    “这是三色堇——”沈陶然边挑边和刘逾白解释，“这是风铃草——”

    “这朵菊花也挺好看的。”刘逾白注视着小水桶边角处淡色的花束。

    “你觉得这个好看吗。”沈陶然将故意忽视已久的花束挑了出来。

    “你不喜欢这朵吗？”刘逾白觉察出了她的情绪波动。

    沈陶然摇头：“我不喜欢白菊。”

    刘逾白默然。

    “那就不要这朵了。”刘逾白将白菊放回了原位。

    ……

    每朵花五元，沈陶然一共挑选了五朵，付了二十五元。

    她们带着花束回来的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公寓里的食材和调料准备得七七八八。为了不浪费，沈陶然把上次处理了一半的蔬菜重新处理了一遍，添了些鲜肉煮成了蔬菜粥。

    饮食偏清淡的刘逾白终于喝上了开学以来的第一口能让自己舒心享受的热粥。

    学校的粥铺要么特咸要么特甜。

    刚开学时刘逾白买过一次皮蛋瘦肉粥，那个咸味差点把她送走。她发烧那次沈陶然带给她的那杯雪梨燕麦粥倒还好，其余的什么南瓜小米粥、桂花汤圆粥都添了很多糖，齁甜。

    “你厨艺很好。”刘逾白忍不住夸赞道，“我觉得你熬的粥比粥铺的好喝。”

    “跟我奶奶学的。”沈陶然抿唇笑，“其实我做饭也不算太好吃的。”

    “我跟我妈学过炒饭。”刘逾白揉了揉眉心，“她明明不会，还硬着头皮教了我，最后把厨房弄得乱糟糟的。”

    沈陶然捏在指间的勺子顿住了，她低低道：“我妈妈没有教过我做饭。”

    “她也不会吗？”刘逾白拨着瓷勺，等待热粥晾凉。

    “我准备学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沈陶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