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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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市这几年的天气变化几乎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十月和十一月的天气更是这样,有时热到可以穿单衣出门,有时裹着棉袄出门都冷得牙齿直打颤。
夜里落了一场雨,隔天气温就降了下来。
刘逾白睡前忘记关窗了,凌晨三点时被风吹醒了。
她没有急着去关窗,而是靠着枕头,摁了好一会太阳穴。
方才的梦境还未完全消散,刘逾白仍能记得某些模糊的画面。
她梦到沈陶然亲吻她的额头了。
梦境半真半假,有一半和白天她们的对话重叠了。
散着的发随着刘逾白垂首的动作散落在额前,五指湮没在乌发间,衬的肌肤更加白皙了。
耳畔回荡着沈陶然的话:
“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刘逾白越回忆越觉得好笑,好笑之余还觉得有点离谱。
刚刚的梦境里,沈陶然摘下了一束紫罗兰插在了她房间的花瓶里,然后轻手轻脚地躺倒了她的身边。
不得不说梦境是非常严谨的——插花时的沈陶然是前几天赠给她花束的模样,躺着的也是上次空调出问题来刘逾白房间过夜躺过的地方。
梦中的刘逾白明明是阖着眼睛的,可她却能看到沈陶然亲吻她时的模样:
敛眸时轻颤的羽睫毛,脸颊下那一点很浅的俏皮雀斑,秀气的鼻梁……
即便是梦,刘逾白也忍不住心跳加速,觉察到陌生的情愫在胸腔中漫延。
和白天一样的闷重感又来了。
刘逾白趿上拖鞋,撑着胳膊在床边坐了会,随后从柜子里摸索出了一个扁平的纸盒。
那是一包白色的万宝路女士烟。
刘逾白抽出一根在指间把玩,犹豫着要不要点燃。
午夜的凉寒已经让她的脑海有所清明,可随着清明而来的,还有更深的闷重感。
房间里的味道消散得慢,刘逾白思忖了片刻,裹着外套来到了阳台。
刘逾白懒洋洋地撑身在窗台,深色的冰丝睡衣睡得很是松散。
那根纤细的女士烟夹在她的食指和中指间,小臂压着夹着烟蒂的手腕。
外边的风很大,将她的发吹乱了些,也吹红了她的鼻尖。
手边摆着沈陶然的盆栽,刘逾白敛眸瞧着它,终是没点燃那支烟。
凌晨的校园已经没什么亮光了。
楼下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亮在寒风中,照亮了一小片路面,映亮了细密斜落的雨丝,徒增了几分清寂。
刘逾白立在窗边发了会呆,想起了很多自己读高中时的事情。
虽然时间间隔并不是很遥远,但回忆起来还是生出了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刘逾白中学时代就挺受女生喜欢的。多数时候,她只是从同学口中听到哪个哪个女生夸她怎样怎样,对她有朦胧的好感。
可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坚持不懈地给她告白,总是趁着她不注意塞夹着情书的礼物。
刘逾白不喜欢她,也不讨厌她。
她退回了这个人赠送的所有礼物,直白地表达了拒绝。结果这个女生更执着了,后来直接发展到刘逾白去哪,她就跟到哪,严重影响了刘逾白的日常生活。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妥善处理了这件事,但留下的阴影也不小。
打那以后,刘逾白就坚称自己是直女,拒绝任何人的追求。
细究起来,她没关注过男生,亦没有过多关注过哪个女生。
连着两天的情绪拨动让刘逾白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但又无法确定这种情绪到底源于什么。
指间的烟不知何时落下了,白色的烟卷纸被雨丝打湿了。
刘逾白在阳台站到凉意侵占全身才回到房间。
她靠着枕头,在网上检索了几个关键词,浏览了许多交流帖子,发现有她这种情况的人不在少数。
揪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令她没想到的是,浑浑噩噩的睡去后,关于沈陶然的梦境居然延续了下去。
这回的梦境更大胆了。
她的衣扣被挑开了,沈陶然温柔的吻也沿着她的鼻梁,一路来到了唇瓣。
睡前被风吹得冰凉的肌肤在一点一点升温,刘逾白想要醒来,却又眷恋着这份温度。
……
被闹铃吵醒时,刘逾白头痛欲裂。
瓷色的手腕探出了薄被,沿着枕头边缘摸索了许久。摁停闹铃后,刘逾白终于掀开肿着的眼睛,凭着顽强的意志将网课挂了上去。
薄被被拉了上去,刘逾白整个人闷了进去,只留了小小一片发顶。
点名和答题什么她完全管不了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早晨,沈陶然照例热了一杯豆奶,然后去客厅开窗通风。
还未走近,她就觉察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沈陶然清晰地记得昨晚睡前她亲手关上了这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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