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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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尾。她心中颇觉好笑,毫不留情地讽刺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么?”
或许是她的言语太刺耳,一下子就戳中了萧祁的肺管子,他面色大变,怒气之下将她软禁到了寝宫,每日除了他,以及送一日三餐的宫人,谁也进不来。
第一次他来见她,她第一句就是问,他将她的披风拿去放哪里了,她到时候还要还给圣上,萧祁听了,当场甩袖而走。
第二次则是她为了表示抗议,拒绝进食,萧祁亲自来了她的面前,端着碗表示要喂她吃,她却扭头拒绝:“你还未回答我的话。”
萧祁脸色一沉:“不用问了,本宫拿去烧了。”
他像是等着她发脾气哭闹,早有预备。
她却转过来头,面上丝毫不见生气,反而接过汤勺,粲然一笑:“不,你不敢。”
此话一出,萧祁当场猛地站了起来,气得发抖,死死盯着她泰然自若的神色。
她眸中波光盈盈,却泛动着一种笃定,以及似有似无的挑衅。
萧祁眸中几番激烈挣扎,最终摔碗离去。
她含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并不慌乱,她总感觉,萧问渊一定会来救她。
她也不清楚这股自信是从何而生,但它就是,那么存在了。
第三日,萧祁没有来见她,取而代之的是,门前围禁的卫兵,尽数散开,沉稳的脚步声从远处一声声传来,她仰首朝殿门看去,沉重的门扉被缓缓推开,光线从外面倾撒而入。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宋秋觅的眼睛一时有些睁不太开,但她还是望见了这一幕——
帝王逆光而来,身后光华耀耀,一身紫金龙袍,烨然若神人。
他微抬右手,示意众人起身,而后缓缓移目,将眸光投向了她。
他没急着说话,而是凝睇了她半晌。
宋秋觅的脑海中突然没缘由地闪过了一句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她亦抬起眸子,望进他深邃的眼中,在眼底,她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
宋秋觅睁开了眼睛,或许是那一瞬间的恍神,令她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她慢舒一口气,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遗憾于戛然而止的梦,或庆幸于关键时候的结束。
梦境中的帝王,又熟悉又陌生,他的眸光沉甸甸的,让她不敢深究。
他的神情中仿佛包含着什么,有某些东西,在她未尝注意过的角落,悄声无息地改变了。
直到她惊觉变化,才发现,已经无处可逃。
宋秋觅无法准确地描述出来,却不敢再回忆一次梦境中与萧问渊的对视。仿佛比噩梦中的精怪鬼魅,更能让人心悸不已。
她捂住了胸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何时,她将锦被给掀到了一边,而身上,已染上瑟瑟凉意。
她摸了摸肌肤,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坐起身扯过被子,却没有防备地打了一个喷嚏。
盖上被子,还是觉得有些冷,宋秋觅欲出声唤宫人,在发出声音之际,却发现嗓音低喑沙哑,仿佛喉口塞了一团雪渣子,一说话就疼。
此刻想起昨夜穿着单薄衣服,也未打伞,就去两仪殿见帝王的事,宋秋觅心中暗道不好,怕是在那时就染上了风寒,种上了病因。
宫人从门外进来,带来厚实的新被子,宋秋觅重新躺了下去,只觉更加昏昏沉沉。
因深夜不想惊动太多人,她只是让彩笺取来常备着的寻常风寒药物,先服下再说。
从前她也偶染风寒,只不过每次都算不上重,让医师开上一副药,喝喝也就好了,这次她依然没太在意。
于是拒绝了延请太医之事。
只是未想到,病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