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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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下来,眼珠一转:“恰好这段时间本宫的母亲身体不太好,你平日在东宫里亦是无事,不如替本宫去侍奉母亲,也顺便避避风头。
此话一出,萧祁自感是完美的决策,既让宋霜眠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暂且离开了东宫,又让远隔一方的母亲有人照料。他看她今日煎药也是颇有心得,想必侍奉长辈亦不在话下。
宋霜眠听见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初嫁进宫中没多久,殿下就要驱她离宫,东宫众人会如何看她,日后又会有谁敬她这个侧妃的脸面?等她回来时,还能不能重新站住脚?
更别说,自古以来,侍奉婆母,便是天大的难题,萧祁的母亲南安郡王妃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的,心情不顺了对身边仆从都是动辄打骂,他却让她去近身侍奉?
宋霜眠的心都凉了半截。
见她似有不愿,萧祁鼻子里喷气,冷哼一声:“你以为现在留在宫中就是好事?别忘了你的袖子是怎么成这样的,还是想再试试锦衣卫的刀法?”
萧祁这样一说,宋霜眠刹那间就想起来方才的情景,锦衣卫冰寒冷酷的脸颊,充满着杀气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犹如在看一个死物。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不想出宫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好,妾身都听殿下的。”她松了口,心中又安慰自己,她出身国公府,又是府里的掌上明珠,南安郡王妃多少要给她几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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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帝王深夜突然驾临,大半个东宫都亮了起来,无数宫人提着宫灯从东宫正门一路站到了柔仪殿门前,更有许多太医,内侍宫女来回穿行。
离去之时亦是声势浩大,前呼后拥,御辇缓缓驰行,锦衣卫禁军护卫左右,披坚执锐,帝王威严的身影隐在珠帘中。
萧祁跪地送行,辇车渐行渐远,一切平歇,他才慢慢从地上起身,眸色晦明变幻,看着远处。
“殿下。”李庆见他神色不豫,走近了些,低声问道:“您现在可要回寝宫?”
萧祁在夜幕中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到:“先去看看太子妃。”
于是他重新踏回了柔仪殿,随着帝王的离去,戒备的卫兵散去了,只有几个太医还在附近守着,安静得不成样子。
进门之前,萧祁不知宋秋觅是否睡了,便打算悄悄地走进去看看,若是她睡了,他也不惊醒她,再悄悄退出来。
他将脚步放到了最轻最慢,走了进去,意外地发现她的床侧还点着一盏小夜灯,她正静躺在床上,看着帐顶上的花纹,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秋觅此刻还沉浸在先前的思绪之中,帝王虽已离去,但他的形貌举止依然在她的心底徘徊。
临走之前,他似是见她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的样子甚为可怜,专门与她说道:“知你现在无聊,但等你好了,就可以随意出门了。”
“过不久就是冬狩,你努力养好身体,应是可以赶上。今年木兰围场的水草甚是丰美,野物繁多,牛羊格外健壮,到时候去散散心,正是佳处。”
萧问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一贯的温沉,眼眸漆黑,凝望着她。
她知晓去冬猎是皇室多年的习惯,每年皆是如此,但她总觉得,他这番话,是专门为她而说的。
似是给她一点养病中的盼望,亦或叫念头。
“妾身知道了。”宋秋觅的颊侧绽开如鲜花般娇妍的色彩,她笑得很柔,甚至脱离了原先想展现的“端庄”的范围,“望届时能一睹圣上风采。”
……
“阿觅。”萧祁唤了几声,才将宋秋觅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还带着初初反应过来的懵懂和茫然,疑问道:“殿下……您……您怎么又回来了?”
“本宫来关心自己的妻子,又有什么问题。”萧祁顺理成章地接话道,他关心她,应也是圣上乐于见到的,“对了,方才,圣上没有多为难你吧。”
宋秋觅摇头:“圣上为人宽厚,并没有为难这种事。”
萧祁只当她是不好直说,并没有将这句话当真,反而越发觉得她坚强,病中独自应对圣上,这样的勇气和魄力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他平日里在朝中行走,一个大男人亦常被圣上吓得冷汗涔涔。
于是目光越发怜爱了起来,替她掩掩被角:“难为你了,对了,本宫将宋霜眠送出宫一阵子,宋家那边,你去信回去的时候顺便提一提,想必他们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