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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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真换上传统服饰,白色上衣和宽脚裤,红坎肩花腰带,长辫子盘在绣花头帕上,一道长及半腰的白绦穗从左侧垂落。再往右衬结出挂上须状银饰,整副形象焕然一新,鲜艳又活泼。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服,换来阿译陌生的眼神,也许还掺杂一点惊艳?
秦玉真把穗子撩到后背,衣服穿了几年,边角磨白,她第一次希望它新一点。
天色转暗,寨子远处传来隐约鞭炮声,声势渐大渐近,有摔杯为号的默契。
“要开始了吗?”
阿译白天除了帮写字,还把老秦瘸腿耽搁许久的柴劈好。身体差不多恢复正常,他也开始干些正常男人的体力活。
秦玉真点头,望着他犹豫一瞬,启齿不仅是礼节,也是渴望。
“你、要不要一起来?”
阿译默然回视她。
秦玉真试图回避他的神秘身份,“我们跟汉人混居,往年也有不少汉人参加,不分民族大家一起热闹。”
“去吧。”
另一道鲜少出现的声音道。
老秦在家中最没存在感,但在庆典上无疑还能充当一个家的喉舌。
阿译略颔首,也像打量身上的衣服,“这个没问题?”
习俗也有与时俱进的部份,年青一代当然不少人选择更为舒适轻便的现代服饰。
“都行”刚溜到嘴边,秦玉真耍了点心机,改口:“我给你拿我弟的。”
阿鹏服饰较为宽松清爽,白色对襟衣外套蓝色领褂。
秦玉真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头巾,踮脚仰头,好生给阿译缠牢。不经意瞥到他的侧脸,弧线优越的鼻子差点让她回不了神。
她就在他眼角边,阿译偏头,不意撞开了她的视线。
秦玉真替他翻出夹了一角的衣领,低眉敛目低声道:“天黑再出去,应该看不清脸。”
“你要当我的‘共犯’?”
阿译从声音到表情无波无澜,秦玉真听不出欣慰还是质疑。
她的确第一次隐隐偏离立场,明确表达担忧,不是没有后怕。他毫无反应,也叫她懊恼白表情。
秦玉真置若罔闻,取了装有松香粉的布袋,不由分说系在阿译的腰间。
环绕的动作像隔空拥抱,还是正面的,秦玉真的额头险些蹭到他的肩头,近在咫尺,扑到他胸口的呼吸似又敷到脸上,她双颊滚烫。
秦玉真操之过急,后觉莽撞,他又非需要打理的小孩,只是一个一窍不通的外族成年男人而已,系腰带总不必别人伺候。
“没事,”头顶男声说,“我有事你也会没事。”
“……”
这实在算不上安慰,说是承诺又轻飘飘的。
天色又暗淡一度,屋外流动着杂沓脚步和人声。
乡邻应该都出发了。
秦玉真系上自己的布袋,示意阿译拿碗口粗的小火把。
“我们走吧,先去寨子中心大火把那点燃,然后回来点燃家门口的。”
阿译没多问,跟着秦玉真跨出门口。
人流往同一个方向移动,有背孩子打伞的年轻妇女停下,反手托一下孩子屁股,乐眯眯叫了一声“阿真”,但眼神明显停在秦玉真旁边的面生男人身上。
“你以为你弟回来了,看了好久不像,这个谁啊?”
这一声,几乎喊停了寨子“广播站”的核心成员。
周围几个年纪不等的嬢嬢驻足观望。
一身民族服饰削弱了阿译的格格不入,只要不开口,没人知道他是异乡人。
秦玉真一定忙坏了,才忘了给阿译一个假身份。
“这是、我阿娘那边的、表哥——”
“阿舅。”
老秦不知几时拄着拐杖踉跄到门边,接茬道:“她搞错辈分了。”
“这么年轻啊……”
一个年长的嬢嬢上下打量,神情中含着媒婆式的赏心悦目。
“是啊,过来采草药。”
秦玉真含糊着,故意摆弄小火把上的彩旗,冷冷断了话题。
他们汇入人流,慢慢寨子中心走。
“一会你最好少说话。”
秦玉真不自觉压低声,又得往阿译身上凑一点,不小心擦肩。
“看来我出门是个错误,害得你这么紧张。”
阿译好像在打趣,秦玉真越发琢磨不透。
“我们走快点,看起来人不少。”
阿译加快步伐,反而更像地导。
寨子中心是财神庙,庙前正中央立了一柱十来米高的大火把,插上三级升斗和花花绿绿的彩旗,饰物种类比秦玉真家门口的更为丰富。
火把已经点燃,风助火势,浓烟滚滚,空气充斥着隐隐呛鼻的烟火味。
等大火把烧到底部,小火把才能取火。
案几摆满祭祀用品,人群水泄不通,数不清围了多少圈,放眼过去尽是乌泱泱的脑袋,支起的火把,还有背娃嬢嬢撑的伞。
秦玉真和阿译来得晚,几乎站在最外围,肩擦着肩,随着人流挪动。
阿译张望片刻,比起享受节日氛围,更像一个警惕的护卫。
他低头扶起秦玉真长及腰际的白色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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