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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薇微微一笑:“这是作为主持人最基本的素养,大家不是都能做到吗,不要妄自菲薄啦。”其他人一听这话,都笑,被恭维夸奖自然是开心的。
结束早间节目,沈千橙端着水杯往外走,小茶在一旁说:“现在看谁还敢不把您当回事。”
“咦,上面发过两天花朝节活动的通知了,和央台共创国风晚会,您也在名单里呢,你是三月桃花,我看看……展明月做十二花神之首,今天来台里试妆做造型。”
沈千橙懒懒抿了口茶,不甚在意。
小茶说:“我还以为,以她的咖位,压根不需要来这里试妆做造型……”
话音刚落,走过二楼电梯间,就见到了本人。
展明月披着外套,包得不透风,柔柔弱弱的嗓音:“又见面了,沈小姐,上次没能说上几句。”
听见这称呼,沈千橙眉梢轻挑,上下打量她。
该不会这女人来试妆,就是为了见她吧?那晚在秦家没见上,这是要补回来?
也是,秦则崇不见她。
她只能见他老婆了。
沈千橙的目光过于明显,展明月都觉得不对劲,她的经纪人更是眼神不善。
展明月柔柔一笑:“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沈千橙轻笑:“展大明星前天还重病卧床到要多人探望,今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小茶惊奇,这么严重?
经纪人也奇怪扭头,她知道自己这艺人身体弱,胎里带来的毛病,平时也很小心,但怎么不知道展明月重病的事。
沈千橙悠悠道:“真是医学奇迹啊,该昭告天下才对,为人类医学做贡献。”
说完头也不回进了电梯里。
直到电梯门关上,展明月才回过神,抿唇,脸色微白。
经纪人扶住她,问:“你什么时候重病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俩是认识?我就说你怎么今天要七点就到这里……”
电梯间来了人。
展明月靠在她肩上,轻声:“苏姐,我累了,不想多说,回去告诉你可以吗?”
经纪人说:“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病人,整个娱乐圈都知道,这个主持人也太刻薄,不知道京台怎么招的人。”
周围几个员工刚好听到这一句,互相交换眼神——刚才离开的只有沈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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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一关,小茶就频频看身旁的美人。
沈千橙说:“有话直接问。”
小茶小声:“您是不是认识展明月呀,上次我感觉是这样,这次您说话好直接,她是装病吗?那她的人设也是假的?”
沈千橙点了下她的额头,眉眼弯弯:“装多了,人就真病了,懂这个道理吧?”
小茶若有所思:“您为什么讨厌她?因为这个吗?”
“你会喜欢鸠占鹊巢,觊觎别人人生的人吗?”沈千橙停顿两秒,“虽然没占巢成功。”
小茶听得一头雾水,但不妨碍她共情:“那我以后也讨厌她!不过本来我就对她无感。”
沈千橙忍不住笑:“小茶,你也太没立场。”
小茶正经脸,“我是您的助理,自然立场是您。”
沈千橙捂心口,妩媚多姿:“我的助理竟然撩我。”
小茶瞧着她这动人的模样,心说咱们两个谁撩谁,沈老师能不能对自己有认知度。
自己被暗地里诋毁一事,沈千橙不知道,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嫉妒她的人多了去。
秦则崇连着三天不在家,她过得很快乐,可惜乐欣去外地拍杂志了,不然能约见面。
倒是乐迪时不时打探秦则崇有没有找她,千叮咛万嘱咐,已婚男不是好东西。
沈千橙忍笑,嗯嗯答应他。
三天后下班的傍晚,她接到文秘书的电话:“太太,我是文洋。”
她奇怪:“你怎么会打给我?秦则崇回国了?”
文秘书认真开口:“是的,我们刚到庄园,秦总他病了,今晚可能不会回千桐华府,您要过来吗?”
“病了?”
“是的,那边天气骤降,流感爆发,秦总喉咙不舒服,说话难受,太太如果不去……”
沈千橙当然回答:“他生病,那我肯定是要去的。”
好太太剧本可得演好。
秦则崇的这栋庄园在京郊,有停机坪,所以他是直接回国落地在那里的。
沈千橙还是第一次去,为了做到位,特地回千桐华府让人做了份冰糖雪梨,并且不经意间让所有人都知道。
全世界都得赞美秦太太的温柔。
虽然是三月,但进入初春后,庄园里的鲜花就开了不少,一进去便是花香。
佣人带沈千橙往楼上主卧去。
沈千橙温柔地让她先去忙,推开房间门,发现想象里无法动弹、躺在床上的病弱美人在开线上会议。
这拧着眉,和冷漠的表情,根本就不是病美人。
“……”
这么正常,怎么就不能回家了?
秦则崇偏过眼,从她的脸,看到她手上的食盒,最后又移回电脑屏幕上。
“会议先暂停。”他开口,嗓音微哑。
秦则崇合上笔记本,转向沈千橙:“怎么来了?”
喉咙不舒服,连说话都开始能少字就少字,语速比平时慢,有种独特的腔调。
这人嗓子哑了都这么好听。
沈千橙坐在他对面,打开食盒,莫名想起新雨楼那晚,这男人给她送桂花赤豆小圆子,场景重现。
这么一想,她温柔起来:“文秘书说你病了,喉咙不舒服,我是你老婆,不得过来看看。”
秦则崇没说话,视线追随她秀长的手指。
“冰糖雪梨,快喝,不然冷了。”沈千橙催促,又抽空回答秦家人的询问,形象再上一层。
秦则崇向来不吃甜,糖水甜腻,入口绵柔。
沈千橙坐在他对面,撑脸看着:“真佩服你,出差能把喉咙出出病,还好没得流感。”
汤匙碰撞间,秦则崇低着声:“怕传染?”
当然有这个原因,但也不是全部,而且多伤人,沈千橙狐狸眼直勾勾看着他:“怎么会,夫妻同心,你病重,我肯定难受……”
男人无声哂笑。
沈千橙今晚住在这,趁他喝糖水的时间去洗澡,她出来时,秦则崇刚结束方才的会议,已经坐在床上。
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被吹起一层层波浪,颈间被烘得发热,她将浴袍敞开一点。
秦则崇不错眼地看着。
沈千橙吹完头发,扭头对上他的视线,顺着看向自己敞开的浴袍,眼尾一摇,风情万种地走到床边,故意倾身弯腰撩拨他。
“好看吗?”
这个角度,着实妩媚勾人。
男人深深看她两眼,简略回答:“美。”
连夸都只剩一个字,沈千橙莞尔:“喉咙还痛不痛?”
秦则崇目光上移,清清嗓子:“疼。”
沈千橙耳朵一痒。
痛就说痛,说什么疼,这男人是不是在对她撒娇?
对于南北两地的词语差异,她并不知晓。
她调侃又故作遗憾的语气:“本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惜你是病人,要早点休息,我就是再好看,你今晚也不行。”
“不行”任何时候都不可用于男人身上。
没有例外。
秦则崇牵唇轻笑:“只是嗓子疼。”
如今的喑哑更像是以往沉浸在暧昧时的音色。
他望着她,缓缓续上:“行的事,不需要我开口。”
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