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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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爱恨连决的一颗心还七上八下,颇不是滋味,忽然听见芳卿请他喝茶,斟酌了片刻,终于还是认命地坐到了她的面前。
这间屋是丹书台的明堂,供职的官员进进出出都在这里,不过中间的位子只有芳卿能坐。墙上悬挂的是武帝御笔,装潢也以工整素雅为基调,桌椅橱架皆以黄花梨木制成。
连决坐下稍一打量,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煮茶的芳卿,胸口里装的心事竟然轻了一点。
他终于开口:“叨扰了。”
“哪里。”
茶香满室漂浮。芳卿沏了一杯茶,双手托着放在连决的面前。他无意一瞥,她的一双纤纤素手从绯红的宽衣大袖中伸出来,托着一只玉绿的琉璃杯盏,优美得就像一幅画。
连决稍一停顿,才拿起杯子。他端着嗅了嗅,好像在品茶,但除了茶香,又闻到了一丝她的指尖处留下的淡香,似有若无地挂在杯壁上。
他问:“碧螺春?”
芳卿笑着点了点头。
他喝了一口,赞道:“是好茶。”
“下属送的。”芳卿笑意更深,还成心说:“连侍卫也知道的。”
连决还在端着茶杯细品,但听到她这么说,便抬了抬目光,露出疑问。
“是舒婧之。”
连决马上呛住了,背过身去狠命咳嗽。
芳卿见状,讶然低呼了一声,就要离座给他拍背。但连决背对着她,又看不到,只想着不能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失了仪态,很快就转回了身。
他重新坐正了,不过又清了几下嗓子,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好受些了?”芳卿担忧地叹了口气,“早知如此,我就不开玩笑了,怪我。”
“不,”连决一开口,喉头又一阵痒痒。他压抑着不适,皱着眉满脸恼色:“一定是我母亲又说了什么。您千万不要听她说的,我与舒家的女公子绝无半分瓜葛!”
他的眼下微微泛着红色,不知道是咳得还是恼得,神情一点也不自然,像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
芳卿暗暗打量着他的模样,心里大为意外。以前只知道连二公子多情风流的名声在外,却不知道他还会这般在意自己的名节。
比起酒色之徒,更像冰清玉洁的兰襟。
只不过,她现在不敢再开这孩子的玩笑,便说:“连夫人哪里与我说过什么,是我自己听说的。这次搬迁,受了令堂不少照拂。她知道我女儿一个人在府上,前些天还送了不少米粽和樱桃桑葚过去。我正想再登门拜谢呢。”
她有意转开话题,但连决反而比刚才更加不安了,仍揪着他的清白辩解:“令君,不管您从何处听说,都是谣言。您切勿相信,我与所有女子都是清清白白的——”
他也知道自己在外面是个什么名声,所以这话说完,又有些后悔,好像他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连决定在当场,一阵哑然。十九年来,从未像今夜这么狼狈过。
芳卿见他戛然而止,只好笑笑说:“好,我信你。”
我信你。
……
连决发觉她终于不再用敬称说话,不自知地翘了翘嘴角,不知道以后他是不是也能跟她“你啊我啊”的。
“那……”
他才起了个头,芳卿却已经问出了口:“既然说到这儿,我可否问一问连侍卫。”
连决望向她,等着她问。
“你有没有意中人?”
……
连决听得怔住了,整个人呆愣在那里,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作响。
不一会儿,胸前甚至闷出了汗意,蒸得他浑身热腾腾的。
他动了动喉咙,直直地望着芳卿。她也望着他,不过眼底平静得像一池湖水,只是耐心地等着他回答。
桌上摆着一盏琉璃罩宫灯,温热的烛火只照进了连决一个人的眼底。
这一刻,他望着芳卿张了张口,简直想把真心交付。
一个女子岂会随便询问一个男子是否情有所钟。她问了,就是真心在意。真心在意,就是动了芳心。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胸口就开始灼热。
连决眼也不眨地望着芳卿,灼灼目光燃了半晌,终于失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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