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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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好被他这一凶,又气又委屈,泪珠直掉,根本忍不住,只能嘴硬。“我哭不哭,关,关你什么事啊?我就要哭。”
周炽指腹的劲儿不小心重了些,祝春好细嫩的脸颊立时便多了道潋滟的红。
他手指蜷了下,神情轻佻,“行。那你可劲哭。不知道一会出门,顶着这副尊容是谁比较丢脸。”
祝春好努力忍着泪意:“你能不能别说了!都是你故意惹我哭的。”
周炽眼底情绪难辨:“如果我想惹你哭,刚刚在下面你就已经哭过好几次了。”
他轻轻抹干净她脸颊上最后的清泪,便垂下手背在身后,沾着泪水的手指在祝春好看不见的地方反复捻磨。
“要出发了,收拾好你自己就赶紧下来吧。”
他扔下这句话便走了,祝春好待他前脚出去,后脚便抽抽嗒嗒反锁了门。
熟练地给眼睛冰敷加按摩消肿,换了套衣服,草草扎了个低马尾便下了楼。
她家与周炽、余淑遥和林听家,都住在同一别墅区。不同的是,她与周炽两人的父母,在搬过来前就是邻居,交情颇好且有生意往来。
而与余淑遥和林听,则是搬过来后因为总是同一所学校才慢慢认识的。
他们三个同龄,而周炽比他们大上两三岁,大家隐隐以他为首。这其中,祝春好与周炽的关系最好,堪比亲兄妹。
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在目前祝春好心里,那周炽绝对是拿来垫底的地位。
而且由于他那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疏远,余淑遥和林听就算只是“小弟”,也对这位“老大”有些伤心了,因此隐隐排斥这个随随便便就想回来的“外来者”。
余淑遥家负一层的麻将室,三台麻将桌,两台坐了八个大人,另一桌坐了他们四个“小孩”。
前两圈的时候,祝春好他们这桌还客气地说两句过年的喜庆话。
摸第三圈的时候,祝春好右手边的庄家余淑遥就忍不住阴阳了起来:“不过也不知道今儿是什么风哈,把大明星都给吹来了,蓬荜生辉啊。二饼。”
祝春好在桌子底下悄悄竖大拇指:厉害了遥遥!
轮到对门的林听出牌,他今天跟余淑遥穿着都是白绿色系,看着跟情侣装似的,嘴上更是与她一唱一和:“可不是嘛,余淑遥幸亏你今天叫了我,真是难得见大明星一面那,要不是电视上天天演,我都忘了大明星长啥样了。东风。”
祝春好暗暗点头:林听你也不错!
余淑遥给祝春好使了个眼神儿:今儿你高低得阴阳周炽两句,让这大明星知道什么叫“苟富贵勿相忘”。
祝春好:收到,看我的!
她先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开口呢,底下正好轮到她左手边的周炽出牌,他一点都不生气,懒洋洋摸着牌道:
“林听,你现在还喜欢那个电竞选手zoo嘛?之前受邀他们决赛的开幕式,他给了我一个签名键盘。要吗?”
他说着,甩出一张牌:“幺鸡。”
祝春好被他这波送礼物的操作惊奇到眨眼。
对面的林听喊了句“碰”,而后嘿嘿笑:“真的嘛,那我这是跟大明星沾光了啊。决赛我本来想去的,可碰上期末考试没去成。谢谢你了啊炽哥。二饼。”
祝春好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林听这狗就因为一个签名键盘就被收买了?直接都叫上“炽哥”了?
她看了眼余淑遥,余淑遥示意:不管林听那个叛徒!继续干他!
于是祝春好重整旗鼓,张了张小嘴,“那个……”
然而林听出完又轮到周炽出牌。
周炽脸上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我记得余淑遥你喜欢那个叫柯兹的小提琴家,上次去f国巡回演出时,正好拍卖到了他生前用过的那把小提琴。这个新年礼物可以嘛?红中。”
“杠!”右手边的余淑遥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太可以了啊炽哥,小提琴现在放在你家吗?咱们什么时候去拿?”
再而衰三而竭,两位队友已经双双投敌,祝春好默默闭上了嘴。
得了,这俩狐朋狗友还没她爸妈靠谱呢,至少她爸妈也没背叛得如此狗腿。
并且,现在她的心理很微妙。
周炽回来一趟,给他俩都准备了很贴合心意的新年礼物,唯独自己只给了个红包,还是用一声“叔叔”换来的。
什么意思?
祝春好不爽地拿眼斜他。
周炽正撑着下颌,听余淑遥和林听说着礼物的事,刚巧看过来,将她的小眼神捉了个正着,他似笑非笑:“哦,对了,还有小蝴蝶的新年礼物。”
祝春好的耳尖悄悄动了动。
“夹在红包里了,回去自己看吧。”
祝春好撇撇嘴,那好奇劲一下子泄了,能夹在红包里的东西,无非就那几种材质。
再由刚才那俩礼物推测一下,她不由怀疑是不是什么明星签名之类的礼物?比如…他自己的签名?
祝春好并不期待了。
她看得很明白,周炽这个人野性强势,极少哄人。但只要想让别人高兴,他就一定能做得舒服周到,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比如之前哄她交往。比如应付她爸妈,一露面说个一两句场面话便服帖了。比如对余淑遥和林听,一圈麻将的功夫就能让他们摒弃对他的不满,叫回“炽哥”。
所以对比一下他刚刚对她的恶劣行径,只能说明,这狗绝对是对她甩了他耿耿于怀,所以不安好心、蓄意报复。
而且,祝春好很想摇摇周炽的脑袋,让他清醒一点。就算他俩私下不对付,但麻将能不能好好打?
还是说他这两年没打麻将,技术下降得厉害?以前不是出名的嘉湖雀神来着?
怎么这会儿一下让人杠,一下让人碰的,第三圈打到现在,他们仨倒是打了好几个来回,而她还一点没参与呢。
又轮到上首周炽,祝春好秀眉紧紧拧着,祈祷他别再瞎出牌了。
余淑遥悄悄看了眼心气不顺的祝春好,觉出这俩人之间不对劲,打圆场道:“说起来,炽哥,阿蝶昨天还帮你说话来着。”
当事人祝春好愣了下:什么时候?她说什么了?
“哦?是嘛?”周炽搭在牌上的手指突然转了个方向,拿了另一枚牌扔出来,“四条。说来听听。”
初春好眼睛亮了:“吃!”
可终于轮到她出牌了,她连刚才余淑遥说了什么都忘了:“二条!”
余淑遥忍笑:“我说大明星没空和我们打麻将,她说你是因为太忙了没办法。是吧阿蝶?”
“唔……噢。”祝春好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当时她是认为,周炽是由于和她分手躲着她,才不在群里说话,所以就帮他解释了下。
可现在从他送这两份礼物来看,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大概是真的没时间吧。
“这算帮你说话吧?炽哥?”余淑遥问。
这圈过得快,又轮到周炽出牌。
他指尖在两枚牌上点了点,唇角有点愉悦地扬起,“算是吧。”
他选中一枚打出,“九条。”
“碰!”祝春好眉眼弯弯。
他有没有时间回消息她不确定,但他没时间练习打麻将,她能确定了。
周炽的牌技简直是直线下降,之前被林听和余淑遥“碰碰杠杠”,现在又一直被她“吃吃碰碰杠杠”。
最后他还给她点炮了。
麻将菜鸡祝春好第一把就胡了,自此便开启了一上午的崛起之路。
周炽给她连点了五把炮,祝春好春风得意,乐得笑出了两颗小虎牙,觉得自己大概要成为新一代雀神了。
最后余淑遥和林听实在受不了了——这俩人一个就差明着喂牌,另一个对自己的水平简直一点数没有,扔了牌决定不玩了。
余淑遥提议:“要不咱们玩别的吧?打台球还是看电影?”
林听:“看电影吧。台球打不过炽哥,白瞎。”
余淑遥捧场:“那看炽哥演的那部?我还没看过呢。”
祝春好稍微扯了扯绑得有点潦草的头发,“不看他那部,怪吓人,还无聊。而且他在里面出现加起来还不到十五分钟,纯客串。”
周炽懒散地跟在他们后头,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了她束着马尾的头绳上。
黑色的细绳,上边吊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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