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玉京溯仙八想把我卖出去和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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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踏下云座下层层玉阶,向着云庭外走去。


  直到那碧玉楼门之下,酆业停了停。


  "确有一事,只有你能帮我。"神魔侧眸,额心金纹微熠。


  云庭内所有仙人本能竖起耳朵,扩散神识一一然而他们一个字都没听到。


  只见得酆业薄唇微动,似乎在神识传音里说了什么。


  有机灵的仙人立刻扭头去看最高那座云座内。


  桌案后,低着头的南蝉惊惶又绝望地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她眼睫一颤,终究是叫一滴再未能忍住的泪滴入了酒盏中。


  啪嗒。


  酒浆里涟漪轻荡,而那人低声若在耳旁。


  "我死之后。"


  "请你护她做中天帝宫之主。"


  -


  时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又成了前世的小琉璃妖,只是这一次,梦里她的神明没有去做幽冥之主的酆都,没有那场其恶滔滔的三界之战,他们一直住在中天帝宫里,虽然也有一些小的波折或是不虞,但没人伤害过他,没人污名过他,她在梦里总是笑着,笑着......


  然后就把自己笑醒了。


  醒来的时琉失落又难过,她忍不住想若是一切真像梦里那样就好了,他不必吃一点苦,哪怕永远做个高高在上的她够不着的神明,也好过被剥心拆骨,埋葬在深不见底的幽冥天涧里受万年之苦。


  时琉失神了许久,直到在隐约的中殿传回来的鸟雀叽喳声里被拉回神,她望着帝宫内殿那高得如星空般的穹顶,低了低视线,瞥见中殿庭外星海已落。


  入夜了啊。


  ......等。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得,这又是睡了......多久来着?


  时琉从榻上坐起身,掀开被衾,刚走几步便不由得抬手,扶住了昏沉的额头。


  一步晕三圈,这酒竟然还未醒尽。


  恍惚间少女的神色还有点震惊


  --


  她残存的记忆只到万仙盛筵上,酆业被十二仙府的仙人们示好敬酒,而她偷闲跑去师姐...哦不,南蝉仙子邻座,喝了几杯。


  就、就几杯啊,怎么就醉了呢。


  时琉昏沉又懊恼着踏出内殿,顺着穿廊踏入中殿。


  叽叽喳喳的云雀鸟的声音也在此时变得异常清晰,入耳分明--


  "现在整座仙界玉京内私下都在传,南蝉仙子竟然移情别恋,爱慕的并非酆都帝而是中天帝了!"


  "......"时琉停住:"?"


  时琉震惊地停下,忙收回脚,趴在殿门高耸入云的廊柱后,竖着耳朵继续听。


  殿内寂静数息。


  响起酆业略带厌倦的哑声:"所以,关我何事?"


  云雀鸟叽叽叽了好些句,似乎是十分抗议:"就算业帝不在意,那还有小妖女,啊不,小仙子呢。"


  那人愈发不耐:"又关她何事。"


  "当然有关了,他们都说,要是南蝉仙帝与业帝,能像紫琼仙帝与昆离仙帝那样结道侣之契修永世之好,便是仙界最稳固无虞的场面了!"


  "......"


  廊柱后,时琉微微一怔,然后慢吞吞地眨了下眼。


  她知道他们说的好像没错。


  莫说现在,即便是万年前,若非南蝉彼时正值闭关,半点不知山外之事,那昆离与断辰也是万万不敢对中天帝出手的。


  两位仙帝结合,确是......


  "想什么。"


  兀地,一道漆黑的影被中殿通明的烛火罩落到少女身上。


  时琉仰头,下意识退了半步。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这话该我问你。"酆业又迫近两步,直逼得少女退抵到内殿通中殿的穿廊的玉阑干上。


  "但是这个问题不急,先回答前一个,"酆业停在时琉面前,勾住她后腰,免得她不小心跌没入身后夜色浓重的星海里,"你刚刚在想什么。"


  时琉抿抿唇,眼眸里醉意盎然而无辜:"要听实话么。"


  "嗯。"


  "我是想,只是想,"时琉用词都小心翼翼的,"他们说的,嗯,确实......还是有一点点道......"


  话声未落。


  啪叽,时琉的下颌就被酆业抬手轻扣住了。


  时琉:"?"


  "你胆子已经大到无法无天了,"酆业长眸微狭,俯身迫到极近处,作势去吻少女的唇,"想把我卖出去和亲?"


  "我只是想--"


  "想也不行,"酆业低声,"过来,只准自用。"


  "??"


  时琉来不及辩解,已经被说着过来却欺身上前的酆业"灭口"得彻底。


  等时琉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某人下了饵钓了鱼时,已经被酆业抵扣在中殿的神座上欺负许久了。


  大约是某次烛火恍惚,叫她在被酆业攫取得呼吸都细碎难续的窒息里,终于想起了梦里亲经的前世--


  "是你...是你先想的!"


  被怀里挣动的少女不轻不重地膝顶在腰上,酆业微微晦着眸色,抬起上身:"什么?"


  仙人醉的醉意未全消褪,方才又被折腾得神思都恍惚,红着眼尾衣裙凌乱的少女拿胳膊遮藏着眼睛,声音十分委屈。


  "当时明明是你默认了,说就算以后和谁结了契,也会只让我坐在这里......"少女越小声说着越委屈来气,"你不要脸。"


  酆业:"?"


  某位神魔像是气笑了,声线愈发叫笑意熨得微哑却好听,他俯近,故意欺负人似的迫着少女将胳膊张开,露出沁红的眼尾和湿漉柔软的睫。


  他低头,慢条斯理地亲了下她眼睛:"我说的?"


  "嗯!"


  "说谎会被罚的。"他低头,又扣着然后欺负人地亲了她下。


  "我没有--你说的!"


  少女像是被亲得恼了,眼角的泪珠终于沁出来,挂在眼尾委屈垂着的睫毛上。


  随她气音,还轻抖了下。


  抖得酆业心口跟着颤晃。


  他心疼又好笑地低下头:"看在你喝醉的面子上,饶你一回。下次再污蔑我--"


  啊呜。


  少女忽地微仰起身,带着恼怒泄愤的咬声就落到酆业颈侧。


  酆业僵停了下,他长睫垂扫,漆眸如晦地低凝着她。


  没一会儿,自觉犯了错的时琉慢吞吞松开,她躺回去,在他身下看他,眼神像月亮上湖里的水,清晃晃的。


  "真是...你说的。"


  酆业烙着牙印的颈上,喉结深深滚了下。


  "好,我说的。"


  那人声音哑得无可复加。


  他慢慢从神座前支起身来,将座中还有些眼神迷糊的少女抱起。


  而后,忽地,中殿的烛火摇曳了下。时琉眼前的景像镜花水月似的模糊,然后又清晰--


  帝宫,内殿。


  细纱幔帐在酆业身后垂落。


  他宽衣解袍,慢慢折腰俯低下来,扣住她手腕--


  "那我们也结契吧。"


  "另一种,结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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