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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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白带刺的打量也让他很不高兴。所以再有人看过来的时候,林衡就冷冷的看了回去,被视线扫到的人心里一突,连忙挪开了视线。
江白终于松了口气。
林衡的二叔林家福住的离他家不远,两个人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
林衡在门口喊了声二叔,林家福应了一声,端着饭碗就出来了。
他一见林衡就笑着问道:“阿衡,怎么是你?早饭吃了没?赶紧进来,你桂花婶子刚把饭摆上。”
话说完,他看见了林衡身后跟着的江白。他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江白被看的瑟缩了一下,林衡侧过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笑着说:“今天中午我家摆席,二叔你带着婶子和我弟弟妹妹一起去。”
“摆席?”林家福吃了一惊,“这是怎么说的?”
“我和江白成了亲,自然得摆席。”林衡解释道:“虽然晚了几天,但礼数还是得走完的。”
林家福不太赞同的看着林衡,但既然人家父母都同意,他这个做二叔的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应道:“行,我和你婶子早点过去。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林衡笑着道了谢,又带着江白去了里正家里一趟,把摆席的事说了说,这才带着江白往薛大夫家走。
薛大夫是个草头郎中,早些年跟着他叔叔在县城的药堂里学徒。不知道为什么他学成后也没在城里找个营生,反而回了村搭了个草堂给街坊四邻看病。他医术不错人也实诚,所以很受四里八乡的人尊敬。
林衡和江白进去的时候,他那里还有别的病人。薛大夫的夫郎给他们端了碗水,让他们坐着等一等。
林衡客气的接过来道了谢,然后就把水递给了江白,让他捧着慢慢喝。
薛家夫郎自然也知道之前的事,如今看他们相处的不错,也暗暗替江白高兴。
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边的病人薛大夫已经看完了。林衡便带着江白过去,让他给号号脉。
薛大夫一见他们进来就笑着说:“我估摸着你们也快来了,药吃完了吧?”
“是,”林衡把江白按在凳子上,“麻烦您再给看看。”
薛大夫点点头,捋着胡子给江白诊了诊,然后他皱着眉一边写方子一边说道:“这孩子从小受亏待身子虚,得好好补补。以后重活累活的,就少干,要不然以后怕是得吃亏。”
江白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满脸不安的抬头看向林衡。
别人家娶夫郎回去都是拿着当壮劳力使,到了他这就连重活都干不了,林家人会不会嫌弃自己没用然后再把他赶出去?!
林衡当然知道江白在想什么,他按了按江白的肩膀示意他别多想,然后他对薛大夫说:“是,劳烦您了,还有别的要注意吗?”
薛大夫沉吟了一下,斟酌着说:“他的身子如今就跟那荒了好几年的地一样,得好好的施几年肥养一养,只有养好地,种上庄稼才能长得高长得壮。急不得……”
他生怕自己说多了,再害了江白被人厌弃,后来见林衡脸色不变,还认真的问了补养的方子,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林衡拿了药又跟薛大夫道了谢,便带着江白走了。
回去的路上,江白一直垂着头,不敢去看林衡的脸色。
刚才拿药又花了好几百钱,听大夫的意思,说不定以后还得继续吃一段时间。
没有人愿意自己娶回来的夫郎是个药罐子,而且他很可能还生不了。刚才薛大夫虽然说的委婉,但他听懂了。
这些话他以前也没少听过,村里有经验的婶子和阿叔都说,他孕痣暗淡身子单薄,指定生不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一直没有人向他提亲。
如今……
江白伸手摸了摸眼角的孕痣,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来。
林衡正在想事,听见身后传来抽泣声,他有些惊讶的回头问道:“怎么了?”
江白本来只是偷偷的哭,如今被林衡一问当即绷不住了。他也不说话,只是眼泪哇哇的往下掉。
林衡哭笑不得的说:“你这是开闸放水啊?别哭了,你没听大夫说你得好好养着?这么哭你能受得了?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江白更觉得委屈,他哭的一抽一搭,哽咽着请求:“林衡……你……别赶我走,我能干活,我真的……能。”
“你能什么能,”林衡半是心疼半是好笑的给他擦了把眼泪,“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
“可……可是……”
“别可是了……”林衡用衣袖把他花猫似的脸擦干净,“买你花了我二十两银子呢?把你赶走我不就亏本啦?如今不过是花几两银子吃点药,然后再吃点好的补补,怎么着也没有二十两贵,是吧?”
江白觉得账好像不能这么算,但又觉得好像有道理。这笔算不明白的账把他给绕晕乎了,也顾不上哭了。
林衡带他找了个水井,打点水让他洗洗脸,敷敷眼睛。
见他好了,林衡又嘱咐道:“不过回家后你还是别说话,一切都听我的。记住没?”
江白乖巧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