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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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年前,那时温野的生母还没有难产去世,温周两家都是当地颇有底蕴的富商,名号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姻缘巧合下,双方一直没机会深交。这在外人看来,也颇有点王不见王的意思。

    直到过了好几年,温振国再婚,搬了新家后才意外发现隔壁邻居是周明成,从那之后交集才慢慢多了起来。

    温野上小学的时候,司机在校门口看到周尔琛时,还会让他搭车,把两个小孩一起送回来。空闲或是周末的时候,温振国也会约周明成出来打打球。

    不知不觉,都过去这么久了。

    放在昨天,温振国怎么都想不到,这么多年的交情即将毁于一旦——

    虽然还没有,但如果处理不好,那估计也快了。

    温振国坐在沙发上,愁得又抽了一根烟。

    他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当爹的还没说几句就开始嚷嚷头疼,被余彩兰心疼地哄回房间休息去了。幸好小儿子余明泽一大早就坐着校车去了学校,避免了一场乌糟糟的家庭战争。

    他抬起头,看到余彩兰在厨房里煮醒酒汤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他的发妻。她性格温柔内敛,很好相处,婚后夫妻俩口角都很少。

    她去世后,温振国不想那么早再婚,怕温野受委屈,就一直单着。只是缺失的母亲的位置是不能单纯用父爱去弥补的,这一点他也是之后才发觉。

    如果她还在,估计温野性子不会这么执拗。

    温振国把烟掐灭,情绪平静了许多。

    “在想什么呢?”余彩兰看他一直坐在沙发上,给他煮了杯热茶,顺手打开了窗户通风。

    她不喜欢烟味,好在温振国烟瘾不大,只有烦心的时候才会抽,所以她也并没有阻止。

    “我就是在想,”他顿了顿,不自在地压低了声音,“温野之前不是喜欢女人吗?之前也没听说过他喜欢这个啊……”

    说着,他两个大拇指碰了碰。

    其实,余彩兰也觉得挺奇怪的。

    他们夫妻俩在这方面很开明,温野高中时就开始谈恋爱,小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的,从来没避讳着他们。

    周尔琛和家里人出柜时,他们还在想,从小到大,温野皮是皮了点,但性取向一直很坚定,在大事上从没让他们担心过。

    没想到,话还是说太早了。

    “谁知道呢。”余彩兰摇摇头,“兴许是喝多了?”

    温振国想了想,也是。

    如果说温野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皮猴,那同龄的周尔琛就是花园里顺着轨迹生长的景观树木,从小就安静懂事,不招惹是非,学习更是名列前茅,一路保送到名校的尖子生,很是让他爸妈省心。

    如果非要细数他那几次被全校通报、老师叫家长的黑历史——如果那也能算是黑历史,就会发现,几乎每一段都有温野的身影。

    当然每次都是温野主动挑衅,他正当防卫。

    可以说除了喜欢男人外,几乎没有缺点。

    当爹的了解儿子脾气,温野的性格说好听点是倔,说难听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有时候连家里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周尔琛?

    人家只是喜欢男人,但也不能啥都不挑啊。

    想到这儿,温振国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了,心想等会儿给周明成打个电话,探探他们的口风。

    周尔晴站在阳台上接电话,短短一分钟,她看了四五次手表。手机那头陆陆续续说了些什么,周尔晴靠在栏杆上,很少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进屋。

    昨天不仅是她的生日,也是她带男朋友见家长的日子。之前温野一直说,如果她谈恋爱了,一定要带过来看看,再加上周尔晴一向把他当弟弟,比周尔琛还亲,自然而然地邀请了他过来吃饭。

    没想到反而出了岔子。

    周尔琛和温野是同一年生,都是属兔的,周尔晴比他们大了五岁,当年周尔琛在幼儿园里带头搞宫心计的时候,她已经上小学了,自认是个可以自己拿主意的小大人,看不上这俩兜裆裤小孩儿的泥巴战争。

    只有在他们闹得厉害的时候,周尔晴才会出面,和温野同仇敌忾地痛击自己的亲弟弟。

    也是因为这样,温野和姐姐的关系更亲近,周尔晴难得正经谈了个对象,温野当然要帮着撑一撑场子,顺便考察一下未来姐夫。

    谁想到考察考察着,被她考察到了两个弟弟滚到一张床的画面。

    “你要没啥屁事,我就回去了。”她环着手臂,语气冷淡,一脸不耐烦。

    她说话的对象正躺在床上,额头贴着一张退烧贴,床头柜上还放了一盘新鲜的苹果,阿姨特意给病号切的,已经吃一小半了。

    周尔琛靠着抱枕看平板,没直接回答,漫不经心地道:“妈说了让你好好照顾我。”

    他不提还好,一提,周尔晴嗤笑了一声。

    “照顾你什么?医生亲自陪着你打了两个小时的吊针;家里阿姨给你端水又送饭;你手机关机躺在这儿悠悠闲闲吃水果的时候,是我在焦头烂额地处理你经纪人打过来的电话。真正需要被照顾的那个人,因为你到现在还在家里挨骂——”

    “周尔琛,你告诉我,是谁需要被照顾?”

    周尔琛微微一顿,抬起头来。

    房间的窗帘拉着、光线从窗外透了进来,落在他侧脸上,明暗莫辨。

    他忽然呼出一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烟。周尔晴看向他,但周尔琛没抽,只是含在唇间叼着。

    “这么大怨气啊?”他声音慵懒又模糊,隐藏在发间的瞳孔格外黑,像染了墨,“我还没那么禽兽,你偶尔也可以相信我一次。”

    这小子,装都不装了。

    “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她拿起自己的铂金包,警告,“到时候把人惹毛了,别指望我帮你说情。”

    周尔琛没答话,只问:“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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