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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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自豪,檀庭公主有陛下这亲哥哥疼爱,她亦有姐姐,姐姐一点都不比陛下差。多亏王爷庇护,姐妹俩儿得以黏在一起整个下午。
快乐时光总在飞逝,傍晚时分陛下身边的刘公公找上门。
润润心头咯噔一声,刘公公笑眯眯道,“陛下宣小主往清泉宫侍浴。”
侍浴?
润润脸色猝尔潮红。
“陛下的恩宠最重要,”
岁岁与润润十指相扣着,道别,
“咱们姐妹还有见面机会的。”
润润叹息摇头,“不是,陛下喜欢让我干活,凡是累活儿才会叫我做。”
譬如每个侍寝夜晚,她都要累得浑身散架,虚脱欲死,陛下却从舍不得这么对贵妃和皇后娘娘。
刘公公把润润带走,在面圣之前,她还要先行梳洗、焚香、更衣,才未失庄敬。
真正来到清泉行宫时,天色已蒙蒙擦黑。
虽属行宫,殿外亦有金吾卫森严把守,连只飞鸟也无法从上空掠过,充斥着庄严肃穆。
“陛下叫薛宝林直接进去。”
润润又冒冷汗,每次见陛下她都冒冷汗。更要命的是,清泉宫正殿是一座大理石砌成的池子,湿润潮热的雾气还未进门便熏面而来。
虽然与陛下同床共枕过多次,她还没胆子看过龙体。
润润垂着头怯生生地走进去,入殿才发现,陛下其实穿着寝衣。
他两颊长长的发丝滴着水珠,清明而俊美,一身光滑皎洁的绸缎白袍罩在身上,把颀长身姿衬得半遮半透,似已沐浴完毕,只是叫她来更衣和揾头发的。
润润在他身前三尺行礼,陛下闻声,淡淡朝她,“见了?”
是说岁岁的事。
润润歉然道,“臣妾已与姐姐相见,多多拜谢陛下恩德。”
陛下随口嗯了声,叫她过来。
润润屏住呼吸,隐约瞄见陛下锁骨以下肌肤。
他长睫如扇开合,手臂分明修长,宛若夜空皎洁的上弦月,又冷又欲又矜贵。
毫白的指尖,在她下颌线滑过。
“帮朕揾头发。”
毛巾搭在润润臂弯,润润魂不守舍地拿起,绕到陛下身后。
她不知男人该不该用漂亮来形容,但陛下好漂亮啊,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人。
漆黑长发,如绸。
他的背影好宽阔,伟岸。
润润忽然涌起一种很奇怪念头,如果……他也是她的哥哥,她有幸如白日里檀庭那般,受受他的疼爱,得他亲手喂一口炙肉,该有多好?
陛下却察觉她神思游离,
“若再走神,晚上便不必睡觉,跪到床边去思过。”
润润太阳穴猛一跳,从遐想中醒来,“臣妾知罪,臣妾再不敢亵渎陛下。”
亵渎?
陛下微有所感,她方才竟是在想自己么。
她那样惦记她那奴婢姐姐,他还以为方才她在想她姐姐。
陛下略略不豫,反手将润润从背后揪过来。没吻唇,却轻淡吻了她纤白的脖颈一下,似乎安慰一只小猫。
“你要乖。朕会疼你。”
他骨肉均匀双手,正牢牢按在她腰腹上。这双手,白日才刚刚握过马背和剑,充满着男子粗犷的力道。
润润一窒,感到腰间的桎梏。
她眼睛怔怔睁大,懂了,只要乖,陛下便会对她好,就会如疼檀庭公主那样疼她。
到时候,她既有姐姐又有哥哥啦。
润润两只小手试探性回抱住陛下,笨拙而乖巧,涩声说,“臣妾听您的,一定会乖。”
陛下眼神微微游离,他冷着脸时好看,温柔时便更好看。
润润咽咽喉咙,蓦然有种想亲他的冲动,就像她小时候亲母亲、亲岁岁一样。
陛下也可以当她的亲人,陛下帮她整治菊儿,还帮她和岁岁见面,其实是大大的好人。
润润出于本能,痴痴扬起唇瓣,似欲接近他的唇。
她今天实在高兴,有些得意忘形。
陛下顿时流露反感,侧头避开,像避开什么脏东西。
“朕唤人来揾发。”
他打断道,松开她,叫她自己先脱衣上榻,他片刻揾干头发后便过去。
润润尴尬留在原地,如遭雷击。
她刚才……疯了。
居然想亲陛下。
当下面红耳赤,收起心中绮念,呆呆愣了会儿,默默来到龙榻边脱光衣服。
着手如冰,心如小刀绞剜。
像打翻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来了。
·
陛下揾干头发后,来龙榻要了润润。他在马背上杀伐果决,临幸嫔妃时也同样干净利索。
润润依旧痛苦地承受,撑到一半差点晕过去。那美丽而寡淡的面庞,苦苦隐忍,像一尊白雪搭成的木偶。
她空盲地张着小嘴,似乎想说疼,可她嗓子被他要哑了,半个求饶之语都讲不出。
陛下在染指之间也动了几分情。
薛宝林方才……是想亲他吗?
还真无法无天,近来他明显感觉薛宝林对他的纠缠越来越紧。
他和薛宝林乃榻上之宾,薛宝林是他床畔一件美丽摆件,仅此而已。
他没有情,唇舌相触的那种吻就算要给,也得给他未来真正的妻子,而非个下流伶人。
薛宝林有时怯懦,有时又愚昧大胆得过分。她试图僭越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在薛宝林的胆量向来小似一片杏叶,他方才那样明显地闪避,应该能杀一杀她自尊心,叫她拎清尊卑,不该做的事别做。
他本打算回宫后给她升个婕妤的位份的,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还是等他办完窦大将军之事,再看心情决定她的去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