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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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 花鸟夜市人来人往。

    景然穿着高定西装,高挑修长如一枝青竹, 瓷白|精致的面庞与这闹市格格不入。

    但他却坐在门店前的小马扎上, 支着下巴,等待老板给他拿出有镇店之宝之称的鹦鹉。

    没一会儿,老板端来了一个金丝笼子, 一只翠绿色的鹦鹉就站在上方,微微垂头, 看起来很温顺。

    老板:“怎么样?漂亮吧?”

    景然点头:“漂亮。”

    老板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个大客户, 忙上前推销:“我们这只鹦鹉很聪明,毛发很漂亮的, 而且也会说话, 是虎皮鹦鹉的一种。”

    景然虽然是个小白, 但此刻的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虎皮鹦鹉也会说话吗?”

    老板拍着胸膛保证:“肯定啊,虎皮鹦鹉也是会说的。”

    老板立刻拿出了珍藏已久的虎皮鹦鹉说话视频。

    视频中, 一只浅绿色虎皮鹦鹉正在学着主人说话, 能清晰的说出“你好、喜欢、再见”等词汇。

    甚至在视频的最后,还能唱两句小星星。

    景然瞬间心动,正要爽快付钱时, 一旁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鸟鸣。

    他闻声望过去, 发现是一只浅蓝色鹦鹉。

    他来时就做了功课,但今天一见活的,更加觉得惊艳。

    浅蓝色的羽毛很漂亮,那是只成年的鹦鹉, 自己站在一个小笼子里, 叫了两声后见他转过来, 瞬间傲娇地闭上了嘴, 头微微扬起,看起来睥睨众生。

    景然走到它面前,看向老板:“这只怎么卖?”

    老板看了一眼:“那只不值钱,而且年纪大了,不爱搭理人,之前因为毛色杂,所以没卖出去,我自己养了一段时间,发现养不熟。”

    “是吗?”景然试探地伸出手指,谨慎地观察着鹦鹉的动向,但鹦鹉没有咬他,低头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

    老板正要阻止他的动作,见鹦鹉没咬他,还有些吃惊:“你先别……诶,真是奇了怪了,他今天可能心情不错,没咬你,我之前被他咬的手背上都留疤了。”

    说着,给景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伤疤。

    景然本来还在跃跃欲试的心有些犹豫,连老板都养不熟的凶猛鹦鹉,他可以保证自己买来就能养好吗?

    老板也看出了他的顾虑,劝慰道:“你还是买我手里这只,听话,黏人。那只过几天再出不去我就准备丢了,根本养不熟。”

    “丢了?”景然皱起眉,暼向一旁扬着头的蓝毛鹦鹉,心里有一丝不忍。

    家养的鹦鹉,根本没有野外觅食的本领,丢了岂不是要被饿死。

    他眼巴巴地看向鸟笼,蓝毛鹦鹉停下梳毛的动作,歪着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叫了一声。

    景然瞬间把所有犹豫都抛之脑后。

    最终,他提着从老板那里三百买的鸟笼,和蓝色傲娇鹦鹉出了花鸟店。

    ……

    这边,谢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垂眸给秘书打了电话,发给了他几条路线和电话号码,吩咐秘书派人去查,他自己则垂眸坐在了沙发上。

    手指不自觉地捏紧手机,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秦炀那句“这里不好打车吧”。

    半晌,他睁开眼。

    低低唤出,一字一顿:“景、然。”

    他大步走出去,上了车,按照之前的路线,仔细寻找任何景然走过的蛛丝马迹,焦躁的心情从未像此刻一般,快要把他整个人充斥到爆炸,他无比后悔刚才做出的决定。

    他以为……他以为,景然不会走。

    景然表现的太过自然,太过好,好到他下意识认为,景然是不会走的,是会留在他身边的。

    倘若之前他把景然留在身边是为了报复,但早在平时的点滴相处中,早在景然耐心为他处理伤口,为他坠马时,他心中的波涛汹涌,满到溢出,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动心了。

    胸腔中心跳重如擂鼓,景然长的这么漂亮,是个乌龟死了都会掉眼泪的笨蛋,如果不是自己跑了,那会怎么样?

    他不敢想下去,他执掌谢氏多年,在许多重要决定时都能保持独有的冷静,但唯独此刻,他无法冷静下来,甚至无法静下心想。

    他无法承受任何一种后果。

    ……

    景然拎着鸟笼,顺着夜市的小路往大路的方向走。

    秦炀说的没错,这里不好打车,所以要人工腿过去,穿过两条小路,到达马路就能打到车了。

    他的脚才刚刚好一些,如今走了这么多路,脚腕有些微微发热,一阵一阵顿顿的痛。

    他停下来,笼子里的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也歪头看了他一眼。

    黑溜溜的小眼睛看起来格外可爱。

    他不知道养鸟要从什么时候养起来,也不知道最好的时期在几岁,但他来时问了老板它的年龄,它今年正好两岁。

    他俯下身按了按肿胀的脚踝,向前走去,快要走到公交站牌时,身后传来一阵汽车的嗡鸣声,他想躲闪,却在转身时,本就脆弱的脚踝猛地一扭,他身型一晃,一道刺眼的光骤然朝他驶来——

    下一秒,他的胳膊被人用力一拉,脚下重心不稳,转身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腔,景然心脏狂跳,惊讶出声:“谢珩?”

    他被抱得很紧,仿佛是要被生生嵌进怀中,窄腰被大手死死扣住,他能听见谢珩有力的心跳声。

    谢珩没有回答,粗重的呼吸声打在他的耳畔,他直觉不对,想要挣扎,却又被摁的死紧,片刻,谢珩低沉压抑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景然茫然:“走到这里好打……”

    话未说完,他被谢珩粗暴打断:“为什么走路不看车?”

    景然老老实实:“看了,没看到。”

    谢珩扣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远,景然脱离了窒息的拥抱,这才发现,一向以体面冷静示人的谢珩,此刻脸色难看至极,呼吸急促。

    “没看到?所以没看到是理由?”谢珩沉声,带着不易察觉的惊慌和气恼,“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刚才没拉你,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

    景然自知理亏,垂着头勾了勾谢珩的手指:“……错了。”

    “错了有什么用?”谢珩被勾住手指,一片柔软的触感,他顿了一下,“你为什么乱跑?回不来家不会给我打电话?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在外面为什么要关机!”

    景然哑然,看着眼前的愤怒的不加掩饰的谢珩,摸出手机,点了两下,毫无反应。

    他是不知道手机没电的,刚才付钱时明明还有20个电。

    他软踏踏地垂眸:“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谢珩握住他的手腕,胸膛起伏两下,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景然半垂脑袋上的发旋,乌发柔软,露出毫无防备的雪白后颈,脆弱的仿佛能轻易捏断。

    他无法平复,刚才在看到景然身后炫目的车灯时,心脏骤停,身体甚至无法思考。

    沉默一会儿,他抿着唇,把景然拉到一旁的公共长椅坐下,一言不发地捏起景然的小腿,抬高,撩起裤脚,露出一段雪白却微微红肿的脚腕。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下的脚腕瑟缩了一下,景然小声:“其实不疼,就是有点肿。”

    谢珩抬眼看他,冷冽森然,景然瞬间噤了声。

    “买的什么?”

    景然:“虎皮鹦鹉。”

    “特意下车就是为了买虎皮鹦鹉?”

    景然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嗯”了一声。

    谢珩冷冽的表情略有松动,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他缓声:“那为什么刚才不说?”

    景然:“刚才你没问……”

    “……”谢珩嗤笑一声,“这还是我的问题了?”

    景然仔细斟酌措辞:“我以为你不想养……所以。”

    “所以自己偷偷买了偷偷养,对吗?”谢珩冷笑,“先斩后奏,算盘打得真好啊。”

    景然微微羞涩:“其实一般啦。”

    谢珩冷声:“我是在夸你吗?”

    景然抠抠手指:“我就当你是了。”

    “……”

    谢珩的车停在不远,景然想人工腿过去,却听谢珩低声道:“拿稳了。”

    下一瞬,还未反应过来,他被谢珩轻松地打横抱起,稳步朝迈巴赫走去。

    景然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抬高,笼子里的蓝色鹦鹉没叫一声,好奇地打量着他。

    谢珩将他安稳地放在副驾驶,自己转身上车。

    兜兜转转,还是坐着谢珩的车回家,他偷偷暼了一眼谢珩英挺的侧脸,随口道:“你怎么来接我了?”

    “电话不接。”谢珩平静,“再不来找你,被卖了都不知道跑。”

    景然:“才不是。”

    他想了想,笑出了两颗小虎牙:“你是担心我才来的吧。”

    被戳中心思,谢珩一顿:“我对心智一般的人都比较关照。”

    景然:“……”

    他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多余。

    回到家,景然放下鹦鹉,谢珩并没有对这只鹦鹉说什么,所以可以推断出,这只鹦鹉是可以留在家里的。

    景然考虑过,鹦鹉不是乌龟,乌龟安安静静,即使自己爬进床脚,被踩一下都不会叫一声,但鸟不行,尤其是鹦鹉,这种生物聪明,需要陪伴,有时候还很吵,他怕谢珩连着他和鹦鹉一起丢出去。

    但万幸,他看着笼中的小鸟,他买了只酷似谢珩的话少鹦鹉。

    不仅话少,看起来还格外淡定。

    把鹦鹉给蒋姨介绍了一番,他给鹦鹉起了一个名字。

    他合理怀疑名字太硬可能会克鸟,就比如龟坚强,其实一点也不坚强。

    于是,他给鹦鹉取名为:狗蛋儿。

    贱|名,好养。

    他给蒋姨介绍完狗蛋儿后,上楼洗漱,他现在脚好了,应该搬回自己卧室。

    况且,经过昨晚的事故,他总觉得应该和谢珩隔离一段时间。

    谢珩已经禁欲二十几年,如果老是因为他而起反应,导致得不到疏解,他觉得长时间下来,能憋出毛病。

    他不能只为了自己想睡好床而赖在这里,毕竟睡哪事小,憋坏了才是大问题,而且谢珩应该也不喜欢这无法克制的生理反应,他还是识趣一些,自己先搬走。

    毕竟,他……咳,总不能贡献点别的吧。

    他收拾床铺时,谢珩从书房出来,正好撞见抱着一床被子的他,蹙眉道:“你要去哪?”

    景然眨眨眼:“我脚好了,可以自己一个人睡了。”

    谢珩脸色沉下来,抿着唇,一言不发。

    景然察觉到气场的变化,正要说什么,谢珩已经先一步让开。

    擦肩离开时,景然突然福至心灵,抬头道:“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睡?”

    谢珩垂眸把他看着,神色晦暗不明:“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三岁,要有人陪?”

    景然想了想:“三百多个月的宝宝也是可以的。”

    谢珩:“……”

    他扯了扯嘴角,“不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景然双眼微微睁大,从一名设定上是强取豪夺的霸道总裁嘴里说出这种话,是多么让人震惊。

    他郑重地拍了拍谢珩的肩,一脸严肃:“是我小看你了。”

    “……”

    翌日中午,景然在家里逗鹦鹉,狗蛋很是高冷,除了不耐烦时可能会叫一声,平时只会默默梳毛,让景然托着下巴无比惆怅,生怕他把自己那本就稀疏的羽毛给梳光。

    到了饭点,他估摸着狗蛋儿应该也饿了,于是准备给他倒点种子粮吃,他在没买鹦鹉时就网购了许多食物,包括主粮、坚果、零食,现在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他兴冲冲拿着粮袋过来,一拍脑袋,才想起自己没买食盆。

    他去厨房的碗柜翻找了一下,谢珩家的碗碟普遍贵而精致,他搜罗了一圈,找不到一个合适大小的。

    倏地,他脑海中想起什么,哒哒哒跑上楼,从行李箱的犄角旮旯处,找到了一个浅口很小的杯子,上面写了一些英文字母,通体雪白,圈口绕了金丝,他左看右看,觉得很适合给狗蛋喂饭。

    倒了一些粮在杯中,狗蛋爱搭不理地看了一眼,叼了一颗,迅速收回,仔细品了品,才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景然偷偷观察着它,忍不住轻声道:“干脆叫你谢小珩算了。”

    看了一会儿,他越看越觉得这个白色的瓷杯熟悉,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起——

    这是原著中,“景然”白月光送的杯子。

    被原身一直珍藏,殊不知,白月光非真白月光,日后成了捅他最狠一刀的人。

    景然看着这只瓷杯,一时间有些犹豫。

    但又很快释怀。

    根据剧情进度,谢珩现在还不知道景然有个“白月光”呢,更别提知道他还有一个杯子了。

    不过是自己吓自己,他看着狗蛋,自嘲道:“我怎么和你干|爹一样多疑。”

    话音刚落,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把他吓了一哆嗦,摸出手机一看,是谢珩。

    一种偷偷说坏话被抓住的羞愧感油然而生,他接通,谢珩在那头简短道:“我让秘书去接你,你来一趟公司。”

    接着就挂了电话。景然换好衣服,秘书已经在门口等待,坐上车,他来到谢氏集团门口。

    这是他第一次来谢氏,高|耸入云的大楼很是气派,秘书微笑:“景总,里面请。”

    景然瞬间支棱了一下,单凭一个景总,他觉得自己的身价翻了好几倍。

    跟着秘书上了总裁办公室,途中不少员工在看到他时低头窃窃私语,来到门口,景然敲了敲门,谢珩低声:“进。”

    景然探出脑袋,只见谢珩穿着一身烟灰色西装,两条长腿交叠,微微靠在老板椅上听着另一个秘书汇报工作。

    谢珩面无表情时,深邃的眉眼带着掌权者的高不可攀,睫毛浓密低垂,手指干净修长,轻点桌面。

    这是景然第一次见他真正工作的样子,不得不承认,工作的谢珩比平时要帅很多倍。

    欣赏了一会儿,谢珩点点头,秘书退下,眼皮微微掀起,看向景然:“过来。”

    景然走过去,眼睛一眨不眨,谢珩道:“怎么?”

    景然拍手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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