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生气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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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后头是罕见的紫土地,灵气充足。只不过是长老旧居改的,弟子想要申请还得走个程序。若是师尊开口,这程序也就无需走了。但麟岱尽可能不与师尊接触,他隐隐能感觉到,和师尊相处时他更容易郁闷。
两名弟子笑而不语,亦不言明他们的真实身份,只是说道:
“听说大师兄养了只灵犬,能否给我们看一看?”
“对,我们俩养了大蛇,最爱吃狗肉。”
“嘻嘻嘻。”
麟岱保持着递出鲤鱼的姿势,眉头却微微沉了下来。
二人是扰龙派来敲打自己的。与邓陵家的联姻被他拒了,扰龙正看他不顺眼呢。
他如今是普通弟子身份,对长老亲传弟子无礼,会被拉去刑事堂打板子。
麟岱不在乎这个,鹿一黎已是刑罚处监理,不至于打死他。
扰龙看不惯自己,却也得顾忌师尊的喜怒。师尊不会犯错,他麟岱一定能挑出错处,所以稍加挑逗,便能施以刑罚。
这二人明明有许多激怒他的法子,可偏偏要提到他的狗。
他时日无多,脾气不好,耐心也少得可怜。
“怎么这样轻慢,你们是新来的?”麟岱神色冰冷。
“在琐事阁办事,登记核验时不可犹豫过长时间,不可视而不闻,不可问而不言,不可多问,亦不可不问。你们做到了几点?”
两名弟子先是愣神,估计是做亲传弟子久了没熟悉他人的命令与批评,双双僵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其中一个面色涨红,怒冲冲说道:
“大师兄当主子当惯了?看谁都是扫洒弟子,谁都得为你干活?”
麟岱冷笑一声,道:
“不要浪费我时间。”
两人被呛了一下,声音越发尖锐:
“你敢和我这样说话,你知道我是……”
“我不在乎你是谁!”麟岱像是急着办事,但对方又蓄意刁难所以被惹怒了似的。右手运隔着黑袍轻拍了下身侧的巨型花瓶,一声清脆的撞击响彻多宝阁。
众人循声望来,只见瓷瓶颤巍巍的还未站稳。
麟岱没理会那些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冷冷的说道:
“把这里的执事找来,我要申请石室,你们耽误我太久了。”
两人对视一眼,估计也是想到了扰龙的叮嘱,一人恨恨道:
“执事不在,长老吩咐我等为大师兄安排。”
“长老?”麟岱一挑眉,面色瞬间缓和下来,语气也柔软多了:
“怎么不早说,请问两位是哪位长老门下的?”
两人看见他前后态度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刚才还怒目圆睁,现在却瞬间软化,颇有些得罪人后小心讨好的意思。不由得觉得出了气,身心舒畅,语气也越发自得:
“师兄不是说不在意我们什么身份吗?我们乃扰龙长老座下的……”
“原来是扰龙长老。”麟岱打断二人,温和的笑道:
“弟子受教了,向长老认错,还请长老让两位师弟回去吧。”
这话是对着别在衣襟上的传音石说的,传音石的那头,传来扰龙的一声轻咳。
议事阁内,几位长老齐齐看向扰龙谈。居于主位的鹿鸾山缓缓抬起了淡漠的眼睛,目光冷冷地扫向他。
两名弟子刹那间面色惨白,麟岱不待他们解释,直接掐断了传音,转身向多宝阁外走去。
麟岱做首席弟子好多年,议事阁里用于交流的每一块传音石,都由他亲自摆放。
麟岱走的潇洒,留下了一屋子的喧哗。
修为尽失后的麟岱,逐渐学会了怎样巧妙地麻烦别人。
“这柳家兄弟怎么回事,跑来当洒扫弟子干苦力就算了,还不好好干。”一名弟子悄声说,很快被另一个声音反驳:
“他两眼高于顶怎么会来干杂事。那两是长老亲传弟子,估计是来传达长老旨意的。”
“可惜派来了两笨蛋,把人给气走了。”
“嘿嘿,这柳氏兄弟也不咋地,什么高门大户……”
“柳氏也算高门?不就是灼鹿家族的附庸罢了。话说那灼鹿家小少爷不是新任首席嘛,他两走路上了要是碰见了,那不得得磕一个。”
“哈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那小少爷是大师兄的嫡系师弟。”
“我去,那这柳氏兄弟一次性得罪不少人啊,厉害厉害……”
麟岱径直来到方室,这是太阿宗给普通弟子的修炼之处,虽不如石室安全,但也能凑活用。
他一边走,一边从乾坤袋里取出蛛丝绷带缠在双手上,以防被草药割伤。行至方室前,门口守门的扫洒弟子认出了他,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大师兄。”其中一人开口道:“您来啦,您要用方室做什么?”
麟岱从没有隐瞒自己炼丹的事,反正旁人都以为是他修为尽失后的痴心妄想,当做玩笑罢了。但他也不想主动提及,凡事不做到极致,他是连吱都不愿意吱一声。
他脸上仍旧是波澜不惊,很是随意地问道:
“怎么,现在有人在用?”
两个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开口。麟岱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扰龙负责执事堂,管理学宫一切杂役,刚刚被反将一军,现在就要让他在太阿宗寸步难行。
太阿宗宗主闭关多年,只有长老与坐镇仙尊管理。要是师尊能和扰龙谈一样高效率,太阿宗就没有可顾虑的事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两个弟子吓得耸拉下脑袋。麟岱怎么会和这些人生气,笑了笑道:
“那你们两个准备好,大概有点疼。”
“啊?大师兄,您不会要……”
“嗯,放松。”麟岱说着便扬起手,两名弟子心领神会,哀叹一声,都闭上了眼,其中一个还说道:
“咱们都不容易,您轻一点哈……”
话音刚落,麟岱便一记手刀砍了下去。
两人吓得瞬间缩成一团,那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在颈后炸开,反倒有一股幽幽的暗香袭来,意识刹那间模糊。
闭眼前,还能看到曳地拖行的黑色衣摆,听到那句含着笑的:
“好啊,那我轻一些。”
大师兄倒也没有传闻中那般孤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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