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响起的奇怪声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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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更深处本质的联系?谢经年心道有趣。
不愧是无脸老贼,果然什么时候,他放出来的信息都不能轻易信任,包括看起来似乎极为真实确切的公认历史和强者的结论。
“我们不会靠近你家人的,请冷静一下——我去!陨癫者?!”
恒升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由地海生物变成的男孩。
在他的认知里,地海生物里虽然有达到升变一段就可以化人的特殊种族,但是可从来没有陨癫者。
但男孩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死死挡着身后的一切,身旁浮动的水刃蓄势待发,不准恒升几人有丝毫跃进。
陷入疯狂的陨癫者都是无法交流的存在,他们脑海中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有的只是成为陨癫者之前那种最强烈的情绪。
“不论如何,他敌意很深,小心迎敌。”
风小小手持紫色半透明的风弓,菱形箭矢已经搭在弦上,随时准备对方一有异动,便抢占先机。
“可是……我怎么感觉不用我们出手,他自己就要先倒了?”
恒升却放下重剑,熄灭周身的火焰,指着那个看上去也不过十一二岁的男孩。
他对于智慧个体的变化极为敏感,一眼看出男孩只是外厉内荏。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阻止谢经年三人。
“元素融合率太高,虚弱的身体要先撑不住了。”
谢经年摊了摊手,无视风小小与恒升的警惕,向着男孩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就像在倒数三个数,本来蓄势待发,已经准备攻击谢经年的男孩,在谢经年停到第三步时,软软的倒在地上,连飞来的水刃都恰到好处地消散于谢经年的面前。
恒升讪笑着收回手中想要拦下水刃的重剑,对自家同伴的游刃有余认知更上一层。
果然谢是最不用担心的,虽然失去记忆,但是毕竟天灾级强者的位格摆在那里。
风小小把风弓往身后一扔,碎为紫色的风流转消失。她抢先跑到男孩身边,却发现男孩脖子上的颈带在闪烁着黑色的怪异光泽。
在那光泽之下,象征着陨癫者的纹路逐渐淡去,以至消失。
风小小来不及震惊对方违反常理的异样,就被男孩身后的景象定住了脚步。
棕发的女人怀中抱着年幼的女孩,她们一起倒在那里,双手紧紧相互握,如果没有周围的暗色血迹与黑色液体,仿佛只是岁月静好中一次午后普通的休息。
只是……那些被地海诡妖侵蚀的肢体,诉说着这对普通母女,所遭遇过的一切。
可她们的面色并不狰狞,血脉相连的亲人依偎在一起,仿佛世间从此失去恐惧。
小女孩甚至十分恬静安详,因为她在妈妈的怀里,而那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风小小有些窒息,她瞬间明白那个男孩为什么变成了陨癫者。
他可是,称呼她们为家人啊。
她成为佣兵之后,这样的悲剧虽然见过很多,但是没有一次不让她眼眶发红。
恒升则是木在了那里。
地海诡妖……
地海诡妖……
过去的回忆汹涌而至,村民们喜悦的笑容,与孩子们玩耍的时刻,美好的记忆都化为了母亲临死前挣扎着向他伸出的手。
恒升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
又是黑潮,又是地海诡妖,这些从地海中源源不断诞生的怪物,究竟要在这片大陆上再做出多少血迹斑斑的罪恶,才肯罢休——
“小恒升。”
谢察觉到恒升状态不对,连忙拍了拍瞳色发红的恒升肩膀,银色的辉光共鸣环绕在他的身畔,牵引着沸腾的火焰,帮助恒升找回些许理智。
“谢……谢谢。”
向来笑着的少年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办才好,母亲告诉他,传火之冠可以解决一切的苦难,他一直相信着这一点,为此可以永远开朗,永远昂扬向上。
虽然那很累。
但是如此多如此多的悲剧无时无刻不在上演,他真的,能救的过来吗?
这片名为阿斯莫德的大陆,真的会有悲剧终结的那一天吗?
“什么时候,他们……不,我们,才能得救呢?”
谢沉默片刻,只是用一种恒升从未听过的语气,郑重,而又悲悯的说。
“那一天一定会到来,我保证,而且不会太远。恒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
谢经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相信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最初坚持的东西。”
最初的……吗?
恒升愣住,他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似乎又染满鲜血。
而在远方,幽绿深邃的地海有规律的打着波浪,像是在哼唱歌曲,应和着什么。
【开始了啊,艾塞克斯的篇章。】
在莫名回到现实世界前听到的那个男声再次于谢经年的耳畔响起,他身体微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恒升与风小小毫无异样,看样子这是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
【手有点疼,放下数位笔先歇歇吧。】
男声又一次响起,虽然朦胧似乎隔了很远,但谢经年却被那句话的内容惊到无法呼吸。
数位笔?
这个声音到底是——
地海的波动更加欢呼雀跃,汹涌澎湃的绿浪冲向海石崖壁,贪婪地舔眤着陆地。
小镇艾塞克斯屹立在嶙峋的海岸之侧,沉默地等待旅人的到来。
谢经年似乎捕捉到什么一闪而过的恐怖真相,但是那真相过于朦胧模糊,他无法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