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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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皇后娘娘规矩严苛不讲人情,不如贤妃娘娘纯良贤惠,宽宥下人,可李江海冷眼瞧着,却宁愿是皇后娘娘主持六局、统率后宫。

    起码在皇后娘娘的规矩一视同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只要守着宫规本分当差,就算是荣喜宫里出来的犯了错,也不会借故多罚你一分,更不会耍手段敲打拿捏。

    单凭这一点,在皇后娘娘手下当差,就贤妃强了千万倍!

    谁知道他这厢手还没搓热呢,寝殿大门便又猛地大开,出来一个比这天色还沉的黑脸陛下。

    得,这是非但没和好,还吵得越发厉害了!

    李江海暗暗叹一口气,也不敢冒头,提着灯笼小步跟着出了永乐宫的大门,示意再回养乾殿。

    刘景天不肯捧着手炉取暖,李江海便退而求其次,在御辇下头塞了踏炉,内里烧着炭火,踩着垫脚时就能顺道取暖。

    其实来的路上这脚炉就在,只是刘景天并无察觉,回去时不知为何,却觉脚下舒适温暖,好似泡在微暖的温水中之中一般。(苏允棠:水快放凉了可算能洗脚了)

    叫这热乎乎的脚炉一暖,刘景天也才回神,他原本是为了验证自己身上莫名出现的病症是否与皇后有关,却莫名得了苏允棠一顿嘲讽,竟叫他连正事都忘了。

    只是两人都已说成了这样,要让他再回去细问究竟,显然也不可能。

    刘景天面色沉沉的思量一瞬,又将守在一旁的李江海叫了过来:“先前在荣喜宫外遇见那个欺君的内监,姓袁的,可还在宫中?”

    刘景天打小就有耳闻即诵的本事,便是几年前一目十行看过的折子,需要时都能大致回忆起其中某一封是何人何时,所奏何事,更别提前日才刚刚见过的太监。

    这时记起来,也是想起那袁太监在永乐宫被踹,似乎也正是他膝盖忽然刺疼之时,虽说这事荒唐无稽,但既然遇上了,总要彻底弄个清楚。

    李江海闻言就是一顿,心下叫苦,在宫中倒是还在,不过活人怕是见不着了,您要是问的早些,说不得还能把灰分出来。

    好在刘景天说罢之后,也很马上料到了这结果,摆摆手:“召周光耀过来,叫他问清楚那袁太监去永乐宫到底是何情形,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明早速来报朕。”

    去椒房殿抄检的,又不是只有袁太监一个,十几个粗使宫人,想要问清当日的情形,除了耗些时间外,并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都不用旁人,永乐宫被圈禁后,派去看门的禁军统领周光耀就是刘景天特意点的,虽说天子内眷,不可能贴身监视,但永乐宫内外情形,皇后的每日行踪,却都远远看在眼里,随时可向天子禀报。

    只是宫中宫禁分明,时辰一到,各处宫门落匙,非是天大的事,宫人禁卫都不能随处走动,现在这个天色,宫门自是早已闭了,要不想闹的满宫风雨,便只能明早才能回报。

    李江海赶忙应诺,也不多话,一路小意跟着进了养乾殿内,见陛下神色疲倦,又请留值的太医来摸了一回脉,又喝了一回汤药,便在熏炉中换了宁神香,熄了火烛,服侍帝王安寝。

    刘景天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身上仍旧疲惫坠疼、手脚也仍是冰凉发寒,但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接连梦到了几次苏允棠。

    梦中的苏允棠,有时是在他们初见的上元灯会,有时是在新婚的三进内宅,也有时会在荣喜宫外,椒房殿前——

    但无一例外,苏允棠却看不见他。

    他就站在这里,但苏允棠眼中却已再看不见他,

    梦境的最后,是苏允棠当真化作了凤凰,背生双翼,飞得毫不留恋,他匆匆寻来长弓,张弓欲射,松手却发觉弓上并无羽箭,气急之后便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昏暗,之后有了些细碎的动静,是李江海听见动静上来服侍,隔着床帐的缝隙,隐隐窗外清浅的月光雪色。

    刘景天坐直身子,原本不痛快的该是双膝小腹,可这一瞬间,心间却怅然若失,空荡得难过。

    片刻之后,刘景天涩声开口:“什么时辰了?”

    “寅时过半,今日不朝,陛下可要起身?”

    李江海这才小心翼翼的示意宫人进来点灯,之前陛下的面太过凝重色,他愣是没敢叫人上前打扰伺候。

    莹莹烛光从远至近依次亮起,李江海轻手轻脚挂起床帐,送来在熏笼上温好的衣衫,更衣时无意低头,手下却微微一顿。

    看到眼前情形,李江海自觉明白了陛下这么不痛快的缘由,贴心开口:“陛下,可要召司寝宫女来?”

    刘景天闻言愣了一瞬,跟着低头,才瞬间明白。

    分明身上还是这样畏寒疲倦,毫无察觉,可他身下的“兴致”却是格外的血脉通畅,隔着中衣都高昂可见,难怪李江海问他要不要找侍寝宫女。

    刘景天皱紧了眉头,太医署开的什么方子,连着吃了两日汤药,身上的病症一点没见好,竟往这没病的的地方使——

    一群庸医!

    李江海问罢之后,等了一阵,见刘景天抬头之后只是盯着壁上悬着的刀剑弓羽出神,一言不发,便只当这是拒绝的意思。

    也是,睡女人也是个力气活,陛下病还没好呢,身上处处不痛快,哪里有召宫女的心思?

    李江海低着头,正要如常为天子更衣洗漱,便见陛下的目光从墙上的角弓上忽的移开,皱眉沉声道:“挑个省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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