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lot(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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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绮遥最近在准备装修新房子。房子在大学城附近,她看完房子准备回家,碰巧在小区门口撞上一身西装的周黎辉,等她回到城南角,吃完午饭陪爸妈在小区里遛弯儿,没想到又撞上周黎辉刚从家出来,这回他穿着雪服,背着装备,显然是要去滑雪。她前阵子刚被朋友抓着去雪场学了一阵,技术没学成,倒狠狠摔了一跤,尾椎骨到现在都还疼着。周黎辉问她要不要一起,她有些犹豫,可又心痒痒,爸妈在旁边怂恿,她暗自纠结,就听周黎辉说不少人一块儿,有沈西淮,还有宋小路。
去雪场路上周黎辉跟她聊装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开玩笑:“你家招牌已经很响了,就不差我这一个了吧?”
周黎辉笑,“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这是想搭把手,别的我不行,设计师认识不少。”
“那我谢谢你了,这房子我打算自己慢慢搞,不急。”
“是不急,总之你需要帮忙随时喊我……”周黎辉一顿,笑了,“小路哥比我懂,你直接找他更省事儿。”
程绮遥没说话。
自上回泼了他一脸咖啡,她就再没见宋小路。偶尔想起他那番找打的话,她只后悔自己当时没给他泼硫酸。生气归生气,几天没见,她又有点想他。换作别人或许觉得这样掉面子,但她并不这样认为,她从小就习惯遵从内心,绝不委屈自己,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她想,就算是错的她也照样干。
她还惦记着那天砸伤了他,他那样的人铁定不在意这些,也不知道伤口会不会留疤。
可一到雪场,她立即把那道疤忘到了脑后,只去看站在他身边的人。
蒋暮云并不是第一眼美女,这是她以前就得出的结论。她第一次见她是在淮清美院,在那之前她先去找宋小路告的白,但被拒绝了。
那时候宋小路被传得神乎其神,说他纨绔放纵,专喜欢和家里对着干,一意孤行地去念了农大,还穷,可即便穷得叮当响走起来也带风,这阵风从小北山一路吹到了城南角,直接把她给吹迷糊了。等见了真人,她觉得他多少有点冤,她听了他那么多糗事,竟然没一个人申明他其实是枚大帅哥,人高腿长,笑起来时尤其戳她的审美。
回去回味了几天,她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去他学校堵了人。
他一脸为难,皱着眉说:“要不你去问问我女朋友,她要是答应,咱俩就处处。”
她算是见识了他一张贱嘴,也知道自己干了件不道德的事儿,可也觉得冤,她事先确实没听说他有女朋友。
回去郁闷了好几天,又有点不甘心,咬咬牙决定去眼见为实一番。她开车去美院,远远看见宋小路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走在校道上,那女孩提着一只桶,宋小路要帮忙,她却不愿意,两人像是在吵架,走一会儿又停下站在路边吵,可手始终牵在一块儿。女孩个子不高,穿着打扮也并不突出,身上还沾着颜料,怎么看都觉得平平无奇。
她想不明白,后来又忍不住去看过几回,才发现蒋暮云是耐看型,越看越好看的那种,个子虽然不高,但比例好,因为总穿宽大的t恤和工装裤,让人一眼看不太出来。后来近距离接触,她也才意识到她穿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
她至此放弃,等她谈完两段恋爱,就又听说宋小路分了手。
她起初没想过要跟宋小路发生点什么,但好巧不巧家里父母都有撮合的意愿。宋小路虽然是穷养出来的,可脾性一点不收敛,除去起码的风度,他并不怎么体贴人,或者说并不体贴对他有好感的女生,甚至偶尔很恶劣,但他的恶劣更像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好让人望而却步,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他越是拒绝,她就越想要挑战他。即便他说起话来总让人分分钟想抽他巴掌,可时不时又不经意流露出迷人的一面,搞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有火也发不出。
她平常看惯了他穿衬衫西裤,现在冷不丁看他一身雪服站在雪地里,又是一种别样的帅。
她视线很快转到蒋暮云身上,只见她礼貌地冲她笑一笑,随即跟旁边的周黎辉打起招呼。
她又悄悄看两眼,才看回对面人额头上的伤,下意识要伸手去摸,他先往后掩了掩。
他的动作小小刺激了她一把,她当即板住脸,“别误会,我是来要回我的包,那天落你车上了。”
他笑了笑,“我让人送去你公司了,你没收到?”
“没有。”
她收到了,但不打算承认。
“我确实让人送了,你找你的员工问问。”
她刚要反驳,只见旁边蒋暮云跟周黎辉聊完,忽地跳起来将板子一转,身轻如燕地就滑了出去。
她收回视线,声音低了低,“那我回去问问,”又看向周黎辉,“滑得怎么样?能教教我?”
周黎辉一点不犹豫,“能啊,就是待会儿摔了怪不得我,我可没小路哥会教。”
她去看宋小路,见他回过头来,视线只落在她脚下,“把板穿上。”
她弯腰坐下去穿板,身子往前时牵到尾椎骨,痛得她倒吸一口气。好不容易穿好站起来,宋小路先往前滑了一小段,等到了一段缓坡,示意她跟过去。
她慢慢往下溜,视野里见刚才那道粉色的身影已经到了山脚,提了板子正要去坐缆车,旁边有男孩子喊住她,紧跟着追了上去。
蒋暮云原本只是想要去坐缆车,没想好要不要继续滑,季扬州一问,她索性说自己想去洗手间。
季扬州跟着坐上缆车,说给她带路。
蒋暮云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一动不动坐着,视线定在远处重峦叠嶂的山脉上。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也盯着山看过,回去还画了几张图。那天正好是她十八岁生日,心情很糟糕,他把她带来雪场,又费尽心思逗她开心。她不想滑雪,可他坚持要教,她破罐子破摔,想着摔一跤就什么都好了,可不小心栽在他身上。他躺在雪地里不起来,说他腿被她压断了,马上就要死了,要她千万别忘了给他哭丧,不然他就要变成厉鬼半夜里来找她报仇,她噗嗤一声笑了,说她一定不会忘了,还会给他烧几柱高香。到那时心情才好了起来。
滑完雪还不尽兴,回去后他带她看他家的酒窖,说每瓶酒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他随手拿了一瓶,说现在独立的女性酿酒师越来越多,这瓶酒就是一位女酿酒师20年前酿的,那时她刚结婚没多久,肚子里怀了小宝宝,她索性就用她女儿的名字给这款酒命名。她问他叫什么,他说那个小女孩长得特别好看,皮肤白,就是有点瘦,还有个特点。她问是什么,他说爱哭,尤其是写不出数学作业的时候。
蒋暮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打他,大约是打了的。后来她把那瓶酒喝了个精光。
旁边有人喊她,她回头看向季扬州:“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季扬州笑笑,“我说你记不记得big设计的那个滑雪酒店。”
“记得一点,现在应该营业了吧?”
“去年开始营业的,我还挺想去看看。上回我给小路哥看照片,他说他也想建一个这样的,就能天天滑雪了。”
蒋暮云想要回头,最终忍住了,“那也得有雪才行,还得具备地形条件。”
“我也这样跟他说,他说他也去瑞士建,就建在big设计的旁边。”
她没说话,又听他说:“那次绮遥姐也在,她说要是建的话她要入股。”
见她仍只是笑了笑,季扬州没再说话。
等到了山顶,蒋暮云从洗手间出来,见季扬州看着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东西?”
季扬州急忙摇摇头,又问她要不要买点东西吃。她并不饿,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面对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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