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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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后颈有些刺痛,赵云琅最后咬住了她,她腰肢酸软,要紧的是,虽然清理过,也没有受伤,但她每动一下,就会传来不适感,叫她心神恍惚。扯下了被子,她咬|唇轻柔,眼角含春,她难过得扬起了修|长的脖颈。
都被用得太狠了。
她又没那么后悔打他了。
她总是恍惚间,觉得他好像还是小时候那般满心满眼里都装着她,总是跟在她后面。
一旦她忽略了他,他就会生闷气。
该是这样,时至如今,也该是清冷又单纯的。
不该是,有了通房,同旁的女子有过那般的牵扯。
大婚那晚,他就没有多少生涩,又非是传闻中第一次会出现的,那种无法控制时间的状态。
秦江昭无法再想下去,她快要呼吸不了了。
与赵云琅成婚,是她亲自应的,她怎么会没有期待?
怪自己没问清楚,还是怪他怎么变得自己不熟识了?
总之,心中五味杂陈,那些爱怜,期待,失望与怨气,最后都变成了遗憾。
秦江昭轻轻喘|息,慢慢感觉自己稍稍好些,她拿过睡袍穿上了。
拽过被子的一角,搭在赵云琅的腹部,她轻声下了床。
刚落到地上,她腿软没站稳,脚步一个踉跄,床上传来了响动。
她忙稳住身形,抬眼看去,却见赵云琅还似那般躺在那里,呼吸平稳,看来只是在睡梦中被她惊动了。
她这才转身,她将灯都吹熄了,往外殿走去。
她来到外殿,喝了些凉茶,感觉身心的燥|意被冲淡下去了一些。
吹熄了外殿的烛火,轻轻推开了外殿侧面的绮窗,夜风习习,顺着窗户打在秦江昭身上,她站在窗口,被苍茫的夜色整个笼罩住。
她平静了许多,黑暗将她拥抱住,她是安全的,她可以放下伪装,做任何事。
大婚之日,十五的圆月皎洁明亮,之后几天,更是毫不吝啬地将皎洁的月光洒在这偌大的殿内,浪漫而唯美。
而今晚的月亮只剩下残月,发着孱弱的光,温柔缥缈,不来打搅她的烦恼。
在这里,露出脆弱的表情也无妨吧。
借着微光,秦江昭翻出一件厚袍穿上,又从金丝楠木的博古架上,一手抓着两个玉壶春瓶的瓶口,推开殿门去了外面。
这玉壶春瓶,是整体较为修|长的酒瓶,瓶口细长,瓶身圆润但纤细,颇具雅致的美感,都是底色玉白的桃花彩釉瓷器。
每个瓶身的花样俱不相同,看着又是一个系列。
秦江昭第一次瞧的时候,简直稀罕,一个一个玉壶春瓶连着其他的一样品相风格的薄瓷容器,错落有致地摆放在散着幽香入绸缎般金色的博古架上,文雅精致,别提多赏心悦目了。
更别说,还是她喜欢的桃花。
赵云琅又不饮酒,殿内却放着不少酒瓶,瓷瓶瓷罐什么的,还都是她喜欢的风格。
秦江昭不是没有想过,他在投她所好。
但此时,她却不愿再想。
什么都不愿想,秦江昭独自坐在殿外的石桌上,打开瓶塞,桃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对着残月举了举。
就敬,此刻的心无旁骛。
敬这一瞬的轻松。
秦江昭举起酒瓶,仰头灌下一大口,甘甜浓香,又微微发涩。
桃花酿实在太香了,几口下肚,秦江昭不小的酒量,都被熏得快醉了。
有一首古人流传下来的《桃花庵》,其中说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足以说明,桃花香气醉人,又能忘忧。
秦江昭就这样,在夜色中,独自喝完了一瓶酒。
酒意上来,驱走了寒气,她把外袍从肩头扯落,只余下轻薄的睡袍。
她由着自己放纵,喝得肆意,什么都不想,任由意识随意发散,醉得也十分迅速。
此时,她已经醉了,露出醉态,神情迷离,头脑还能思考,但远称不上清醒。
所以,她没注意到,早在半刻前,赵云琅就举着烛台,站到了她身后。
赵云琅一直没睡,本就难以入眠,今夜,更是不易。
他听到秦江昭醒来,在他身旁呼吸不畅。
听到她下地,还差点摔倒,他的心提起来了一瞬,还是没有打扰她。
他听到了窗子被推开的声音,他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无比失败。
最后,听到殿门的声响,他终究无法放任不管。
翻身下床,掏出火折子吹燃,点燃了烛火。
他静静伫立在大殿门口,长身玉立,乌发在身后飞舞,在凉风里无动于衷。
他寒玉的面容看不出悲喜,双手捧着烛台,小心地守护着那捧微光。
他听到瓶身碰撞的声响,才缓步走到了秦江昭身后,看她终于摸到了酒瓶,又仰头闭着眼睛灌了下去。
她喝到酩酊,酒意本会让她活泼一些,但今晚她却始终未展颜。
他阖了阖凄清的星眸,轻轻勾起了嘴角,终于自嘲道:“二姐姐若厌弃了我,又何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