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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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于是,赵云琅和秦江昭带着丝竹、嫣桃还有大嘴,几人一鸟大包小包地准备去投奔她娘。
秦世安夫妇见了他们,自然是十分热忱,他们不管秦江昭初衷如何,怎样他们都欢迎。
更别说,赵云琅每次回来,带的礼物都诚意十足,讨足了二人的欢心。
秦江昭和赵云琅到了秦府的时候,秦府刚吃完饭,毕竟是大年初一,秦府也是家宴。
他二人在皇宫吃了不少,此时倒也不饿,于是,秦江昭安排嫣桃和丝竹赶紧去秦府的厨房,秦府的下人估计刚吃上。
秦江昭她娘闻言,惊愕地看了秦江昭半天,赵云琅跟着都有些面热。
若非他们住在王府,王府偌大的府邸摆在那里,他真像是跟着秦江昭回娘家打秋风的破落户。
不知道的,还要以为,端王府连丫鬟小厮的饭都供应不上了。
但秦江昭根本不觉得这样有半点儿不对,她嫁了人,她和她爹娘也是一家人,一家人便无须顾及那些面子。
而嫣桃和丝竹毕竟年纪尚轻,又极为信任仰慕秦江昭,他俩也没有察觉到,秦江昭这样的举动实际上是有些寒酸的,俩人乐颠颠地去了。
昨晚的年夜饭好吃,但不吃剩菜,更好。
赵云琅这回儿又来到了秦江昭出嫁前的闺房当中,入了夜,他想起了往事,又不免在意地往房内的架子上瞧。
但这一瞧,却什么都没瞧见之前秦江昭装旧物的箱子,他还不敢相信地用力眨了眨眼睛,也没看见什么。
他想,也说不定秦江昭又把那箱子换了地方,他怕自己高兴得太早,便没想得太乐观。
他忍不住不去在意,但是为了一个夜明珠,他同秦江昭闹了不知几回,又实在没趣,也没再张嘴询问。
俩人回秦府的时候,也没有提前知会谁,不过想来,秦江昭祖父祖母也得了信。
虽说秦江昭觉得晚了,有意明日再去拜年,但既然来了,还是趁早去,免得他二人多想。
赵云琅和秦江昭于是进房放下行李,俩人又提了礼,分别去秦江昭祖父祖母和秦江昭伯父那里拜年。
赵云琅身份摆在那里,又是英雄后裔,秦江昭祖父祖母其实也不会挑礼,但见二人每次都对着他们恭敬有加,礼数周全,喜悦之情还是溢于言表。
他二人走后,秦江昭的祖父祖母还又感慨道,秦江昭结了一门好姻缘,也算是苦尽甘来。
秦江昭和赵云琅又去了秦家大房,秦江昭的伯父伯母还有秦江昭的堂哥堂嫂都在堂屋呢,一家人正在喝茶聊天。
他们见了秦江昭二人,也极为殷勤。
特别是秦江昭的堂哥秦江城,见了秦江昭和赵云琅更为开怀,他妻子满怀过几日也快生了,他整日除了参加宫宴朝会,全都待在府里面看顾着,哪怕过年,也没什么机会出去拜会亲朋好友。
但一年,朝廷就放这么一次长假,妻子怀孕,他待在家中陪着待产,虽没什么怨言,但是也无聊啊。
秦江城看着一本正经,但毕竟是和秦江昭吃一家饭长大的,骨子里总有些爱玩。
秦江昭伯父留她和赵云琅喝茶,她堂哥就提议道:“好不容易年节,我们聚到一起,我们小辈不如一起玩些什么。”秦江昭看着肚子很大了的堂嫂,婉拒道:“堂哥还是陪着堂嫂吧,堂嫂这几日,应该很是辛苦吧。”
哪成想,秦江昭的表嫂看着温婉文静,骨子里面也贪玩,听了秦江昭的话,忙道:“孩子过些时日就快降生,在胎里早就稳了,我整日吃好睡好,也没觉得有什么辛苦。”
她可怜兮兮地感慨道:“若非怀孕,往年这时,我也要参加些娱乐活动的。”
秦江昭恍然失笑,也不得不点头答应了,“既然堂嫂想玩,我和王爷自然奉陪。”
赵云琅本还惦记着,等下和秦江昭共度良宵呢,谁知道,这下没戏了。
他默默傻眼,看着堂屋这三人一拍即合的模样,暗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秦江昭放了话,他只能顺着了。
秦江昭的伯父和伯母乐见其成,也觉得儿子儿媳暗地里怕是早就闷坏了,他俩把场地留给了小辈们,又吩咐了下人煮茶送上零嘴点心,就双双回屋了。
四人坐在牌桌上,秦江城和他妻子都跃跃欲试,秦江昭也被他们勾起了兴趣,倒是赵云琅,实在心猿意马,不过他有心作陪,几人也瞧不出什么。
只是,他这晚依旧手气奇差,但不像昨日前半场牌局那么离谱,还是间或赢了几句。
秦江城又赢一局,从中赵云琅那里接过筹码,哈哈一乐:“王爷,今晚手气不佳啊。”
赵云琅淡淡道:“牌局,自然有输有赢,探花郎也无法常胜。”
虽说赵云琅不甚在意,但秦江昭连赵云琅输牌会不会觉得无趣这种事情都会担心,自然不允许,有人当着她的面,喜笑颜开地笑赵云琅牌运不佳。
秦江昭眼神不善地瞟了一眼她堂哥,暗暗较起劲儿,她不再只作娱乐,开始算起牌来,出手都是经过思索的。
秦江昭一认真,秦江城就难以有发挥的余地了。
于是很快,秦江城就输得哀嚎了起来。
赵云琅默默翘起了嘴角,秦江昭心情骤然明媚起来。
牌局上,紧张的厮杀又悄然按下。
玩到凌晨,秦江昭不打算再熬夜了,就提议今晚先到这里,她和赵云琅回去休息了。
但秦江城夫妇难得玩得兴起,又几番挽留,还是秦江昭说,堂嫂此时不好多熬夜,这对夫妇才作罢。
他们打了两个时辰左右,总得来说,赵云琅一个人输钱,秦江昭赢得多,秦江城夫妇赢得不多不少。
他们玩得也不大,主要目的也并非为着赢钱,秦江城夫妇只是想玩而已。
但今晚的牌局上,他俩也没成想还有意外之喜,赵云琅主动说道,过几日会让良医来秦府大房住下,陪着待产。
王府良医的水平如何就不说了,能在王府做良医的,祖上都是医药世家,医术和御医也相差无几了。
他们原也想着,等到生产的时候,凭着秦江昭的关系,去请王府的良医来坐镇。
但还是没想到,他们没有求到赵云琅头上,秦江昭也没有先提起这事,赵云琅就能率先道,会让良医来秦府住下。
秦江城夫妇二人真心实意地谢过,二人私底下还说,看来小王爷真是面冷心热,为着秦江昭,对着他们这些秦江昭的亲人,连这些都能顾及到,他们还真是跟着秦江昭沾了光。
秦江昭和赵云琅披星戴月地走回了秦府二房,秦江昭爹娘听说二人被秦江城留下,也没有等他们,早已经睡下。
二人回房后,就去洗漱了。
虽说已经很晚了,秦江昭想早些休息,但奈何赵云琅不配合。
他们在秦江昭净房里面的浴桶里面,就闹了起来。
那浴桶不小,但承坐二人,也有些勉强。
一场沐浴下来,浴桶水花四溅,周遭的地上都散落了不少的水。
在浴桶里面,因为浴桶本身的构造,秦江昭二人便只能坐着。
如此一来,就并非十分方便,但又十分巧妙地便宜了赵云琅。
秦江昭扶着浴桶的边沿,蹙着眉,已经欲哭无泪。
这一晚,太深刻了。
第二日,尽管秦江昭心心念念,还是没能准时吃到她娘做的早饭。
因为她起来的时候,早饭时间早已经过去许久了。
赵云琅见她起来了,亲自去厨房端来早饭进房,讨巧道:“我和爹娘吃之前,就留好了二姐姐的这份在锅里面温着,二姐姐快吃吧。”
秦江昭见了赵云琅神清气爽的模样,就有些来气,不理会他的讨好,埋怨道:“你就不肯惜力,每次都这样。在爹娘这里,你叫我睡到这个时辰,你叫爹娘如何想?”
赵云琅拿起筷子递到秦江昭手边,哄道:“二姐姐再不吃,好凉了。”
秦江昭不接,赵云琅就端起碗来喂她。秦江昭一看他这样,就没了脾气。
于是,端王府的下人初七回府,赵云琅和秦江昭在秦府住到初七上午才回去,往后几日,秦江昭再没早起过。
不过初四那天上午,实在是因为前一晚,他们又通宵打了牌。
初三秦江曼也带着沈行一回府了,秦江曼更能张罗玩乐的东西,于是晚间,几对年轻的夫妇凑到一起,又打起了牌。
六个人也能玩叶子牌,这一晚牌局更为紧张激烈。
沈行一从前在学子监就是一个心机之人,若非大盛朝堂清明,秦江昭一直觉得,这家伙长大了,做了官一定是个搅弄时局的佞臣。
不过可惜,他生错了时代,没什么发挥的空间。
尽管秦江曼后来又来王府,和秦江昭解释,之前她误会了沈行一,秦江昭还是对沈行一没什么好感。
沈行一打牌也是一样,不甚磊落,时不时会骗其余人的大牌,还会佯装自己手牌不好。
于是,本来一项简单的娱乐活动,被沈行一一搅合,每个人都不得不全神贯注,疑神疑鬼起来。
秦江昭生平最烦这样的人,赵云琅自然也看得出她不喜欢沈行一。
于是,秦江昭暗自针对沈行一,赵云琅本就牌差,胜率不高,简直就是明着打压沈行一。
他哪怕只有一个大牌,他坐在沈行一上家,只要能让沈行一不能出牌,他也会不加考虑地招呼上去。
很快,沈行一就被二人围堵得极其难受,这一晚,换他输得哀嚎了起来。
不过,他心思转得快,察觉到不对劲,很快向秦江昭讨饶。
秦江昭看他态度诚恳,又细想,说起来他也确实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只说:“听不懂沈公子何出此言。”
但还是默默不再针对沈行一。
往后的牌局便就那样不温不火地又进行了下去。
秦江昭和赵云琅在秦府的日子,就这样悠哉,没什么烦恼,也没有任何争吵,只有平淡和平淡之中的温馨甜蜜。
俩人彻底放了送,白日享用美食,晚间娱乐消遣,再晚些,亲昵彼此。
赵云琅几日下来,也没有在秦江昭的闺房,发现任何那颗夜明珠的踪迹,就连其他的旧物也没有看见。
俩人初七拜别爹娘,回了端王府。
下人们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王府又像之前那样运转起来。
秦江昭回了王府,看见院落中偌大的夜明珠,还是忍不住对赵云琅说道:“这珠子太亮了,夜里照得殿内明晃晃的,我们把它搬到世子府那院行不行?”
赵云琅有些不太甘愿,他想要秦江昭日日瞧着这颗大宝珠,珠玉在前,她必不会再想起以前的那颗。
但这段时日,他渐渐地没那么在意了,在秦江昭这里,他得到了许多的踏实。
他此时也直言不讳,“这次去秦府,没看见二姐姐之前的旧物。”
“我都埋掉了,你当然瞧不见了”,秦江昭好笑道:“我这里早就忘记前尘旧事,也拜托王爷行行好,别再纠结了。”
赵云琅惊讶地看向秦江昭,很快,他扬起了嘴角,只是还在嘴硬,“我可在没有纠结。”
“行行行”,秦江昭不跟他计较,“那我们把这颗夜明珠搬到东边的院子行不行?”
赵云琅这次痛快地点了头,于是,秦江昭打算安排人,明日就把这珠子搬走。
但还没等到搬走这珠子,赵云琅却先遇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