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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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息公主走后,楚双香还在仔细思索这件事。平息公主没必要在她面前撒这个谎。但那匹突然发狂的马已经坠入悬崖尸骨无存,她没有任何证据指证是楚玉儿所为,楚玉儿也完全可以推脱。
她要如何指证?
正想着,南郡王府那边恰好送来了请帖,说听闻她狩猎受惊,特意请她明日回府小聚。
楚双香觉得这正好是个机会,便想告诉贺玉谨。她回到院内,贺玉谨正在训练鹰隼。
贺玉谨着一身黑色便袍,左手臂上戴了一只黑铁护腕,被晨光照耀出琥珀的流光。他将嘴唇抵在虎口的位置,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嘹亮的哨音,一只雄鹰从青天向他展翅掠来,停留在冰凉的护腕上。
那只鹰眼眸流转,最后直勾勾地落在楚双香的身上。
楚双香不怕鹰隼,但她知道能养出来猎鹰的人都不简单。
养鹰隼要从鹰隼只有小鸡崽子大时开始养,用绳子系一块生肉,然后将这块肉喂下去,等鹰吞下后,再用留在外头的那半截绳子将那块肉一点点拽出来,这叫熬鹰。
鹰隼被煎熬,人同样也被煎熬。天性凶猛的恶兽可以嗅到人的虚弱,一旦熬鹰的人困倦了虚弱了,没养熟的小玩意儿就会过来反咬一口,生生咬下血肉。它只认强者做主人。
见楚双香过来,贺玉谨撩起眼皮,淡色的琥珀眼眸在晨光下溢出一片流彩。他大病初愈,神色恹恹,朝她淡漠的觑来一眼,然后曲指点了点那鹰喙,道:“怕它么?”
“不怕。”
“不怕就过来。”贺玉谨微眯眼道。
楚双香向前移了半步,贺玉谨手臂稍抬,那鹰隼便从他的小臂上展翅飞起,朝楚双香扑了过来。楚双香虽是不怕,但也被这急冲而来的风速惊了一下,紧接着便感觉腰上被人搂住,竟坐到贺玉谨怀中去了。
贺玉谨拂袖,那鹰隼一飞冲天。
抵在她后背上的挺括胸膛传来微微震动,身后的贺玉谨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嘲笑她的笨手笨脚。
楚双香慌忙想从贺玉谨怀中下来,却被贺玉谨按住后腰。贺玉谨如抱着西域狸奴,轻轻爱抚,平淡道:“找我何事?”
不远处立着两名贺玉谨的亲卫,均是训练有素,手握红缨枪,面朝外,不该看的绝不多看一眼。
楚双香坐不惯,但又怕在这节骨眼上招惹了贺玉谨,便小心翼翼地搂上贺玉谨的脖颈,细声道:“我明日能回趟家么?”
“回家?”贺玉谨果然不悦。
自从上次她回南郡王府生了场病,贺玉谨便一直不愿她再回南郡王府,冷声讥讽道:“本王府邸是如何不入夫人眼了?”
楚双香多半摸着贺玉谨的脾性,他若在她面前自称本王,那便是相当不悦了。她忙道:“若王爷不悦,我不回去就是了。”
“倒是本王苛责你了?”贺玉谨反而更加不满,语气也尖酸刻薄。
楚双香怎么说也不对,哀声道:“王爷,是我家中来了书信,关心王爷和我的伤事,我回去一趟,让两老安心,也是为人子女敬一份孝。”
贺玉谨这才面色稍霁,道:“若回去也可,多带几个机灵点的侍女。”
“好。”楚双香一口答应。
贺玉谨半眯上眼,大手捏了捏楚双香的后颈,懒懒散散道:“我耐心有限,决不允许发生上次那样的事。”
楚双香小声说:“不会的。”
“最好不会。”贺玉谨说。
楚双香闭着眼睛倚在贺玉谨胸口,正觉得通体温暖,忽的听见身后贺玉谨握拳低唇,轻咳了一声。
楚双香连忙回首,见贺玉谨的脸色比方才还要白上几分。她猜多半是那伤处不曾好全,搂来抱去时又碰着了,连忙要从贺玉谨怀中起来。
贺玉谨却闭着眼,将她压了回去,道:“别动。”
楚双香不敢动弹,低声道:“再请太医来看看吧。”
贺玉谨道:“不必。”
“那,那我给王爷看看吧。我以前经常会给骑马摔伤的人看看伤处。”
“我这伤可跟骑马摔伤不同。”贺玉谨故意逗弄道。
“可是怕不尽快处理,伤口裂开会流血不止。让我看看吧。”她小声哀求。
贺玉谨手臂垂在楚双香背后,不置可否。
楚双香见贺玉谨虽没同意,但也没拒绝,便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拨开了贺玉谨的灰布外衣,将小手摸了进去。
她这才是第一次看见贺玉谨为她留下的伤,正在左侧胸腔偏下的位置,听太医说,再往右偏离半寸,就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楚双香眼眶一红,又难受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明明不是贺玉谨原本应该娶的人,他对她除了身体,没有别的感情,他怎么还会为了救她跟着跳下去?
“有点裂开了。”楚双香说。
她一掉眼泪,贺玉谨又不满起来。他猛地攥紧了那排纤细的小手,道:“方才不给你看,你自己偏要看,现在给你看了,又要哭鼻子,这是什么小脾气?”
楚双香吸了吸鼻尖,说:“不是的,没闹脾气,我就是,就是看着难受。王爷觉得,有没有可能不是马匹发疯,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贺玉谨淡淡地说:“无论是马匹发疯,还是有人捣鬼,都是寻常事。若是马匹发疯,就杀了疯马;若是有人在装神弄鬼,那就杀了装鬼的人。”
楚双香点了点头,将手指放在贺玉谨胸口的位置,软如白葱的指尖恰好轻点在了他心脏跳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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