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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紊乱生过一场大病——”上将打断:“你在指责我。”
“不不不,”乔赶紧否认,“我是在想,是不是两位的认知有什么错位?或者说,有什么没有解开的误会?如果可以,我从医生的角度,建议两位能平心静气坐下来谈谈。”
“没有误会,”上将甚至微笑了一下,“丹尼尔医生,您街头小说看多了。”
乔:“……”
“看来我夫人对你保留不少,”上将身体向后仰,两根手指支住下颌,“不过也对,他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戒备心又强。宋交时人很聪明,但又有一些很愚蠢的固执。”
乔:“……”
“还有一个问题,你是beta,虽然不比omega,但同样并非社会的强势性别,”亚尔维斯站起身,一边整理衣领,一边开口,“你潜意识里立场偏向于我的夫人,你坐在我面前,嘴上说是调解,其实是指责。我不想听。”
上将最后看了他一眼,出于礼貌点了点头:“我还有事,你请便。”
乔愣在沙发上,等亚尔维斯的脚步声很远了,这位高级知识分子才很小声地爆出一声脏话:“日……”
他尴尬地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又在客厅里跟没头苍蝇一样转了几圈,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卧室里有了动静,宋交时的声音传出来:“乔,你还在吗?”
乔赶紧打开门:“交时!”
宋交时神色已经恢复平静,衣服也整理好了,除了眼眶还红着,看不出刚才的难堪。
“你跟亚尔维斯谈了?”宋交时轻声问。
乔不知道怎么回答:“呃,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谈过……”
“他怎么说我?”宋交时微笑着问,“固执?矫情?愚蠢?”
乔:“……上将他,倒也没刻薄成这样。”
“乔,这几年我去找你的次数很少。”宋交时轻声说,“每次找你聊,说的内容也都很,嗯,很‘克制’。说实在的,我很排斥找人哭哭啼啼地倾诉婚姻不幸,一旦这么做了,脑子里就会出现一个声音:‘啊,这个人怎么软弱可悲成这样’。”
宋交时指了指床边的小沙发:“坐吧,乔。”
“今天可能要付你更多的诊金了,”宋交时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漂亮得晃眼,他声音还有点哑,但眼睛里一片平静澄澈,“我想,我接受我的软弱了,你别当自己是医生,就做我的朋友,听我说说吧。”
“当初,我和亚尔维斯感情进展很顺利,他的出色是全方面的,”宋交时停顿了一下,“包括演绎一个完美的恋人。”
亚尔维斯风趣、见多识广,有军人独有的杀伐决断的果敢,又有贵族的修养,他从不疏于向宋交时表达爱意,足够热烈却又足够克制,将暧昧的分寸感拿捏得刚刚好。
宋交时博士毕业答辩结束那天,亚尔维斯风尘仆仆来见他:就在他那间小小的博士生公寓里。房门“咔哒”响起来的时候,宋交时突然感觉自己比答辩的时候还紧张。
他双手不自觉地攥着:“今天的晚饭是我做的。”
那双深海一样的眼睛里起了浪,唯有澄澈始终如一。
宋交时太紧张,甚至没留意到alpha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也没看到他愈发幽深的眼睛。
亚尔维斯低下头,微笑起来:“很厉害。”
“亚尔维斯,”宋交时小声说,“我毕业了。”
他脚下一空,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抱起来了,宋交时猫儿一样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紧紧搂住将军的脖子。
“亚尔维斯!”他整个人挂在alpha身上,慌得只记得这个名字,“亚尔维斯!”
“交时,”亚尔维斯的声音贴在宋交时耳边响起来,“毕业快乐。”
脖子柔嫩的肌肤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宋交时感觉到一个温柔而欲语还休的吻,他身体微微一颤,又不自觉地柔软下来,纤长的睫毛被水汽濡湿,不知何时,周围的空气已经被交织的信息素轻盈包裹。
杂乱的心跳间,宋交时做了出生以来情感表达最外露的一个动作,他仰头,笨拙地亲了亲亚尔维斯的耳朵。将军浑身肌肉一僵,随后从胸腔处传来低沉的共鸣——这个人在笑。
宋交时还没来得及气恼,一个堪称凶悍的吻铺天盖地印上来,他唇齿被撬开,似乎心跳、血液、信息素还有爱意……所有有形、无形的东西都交融在相贴的肌肤间。
这个漫长的亲吻结束的时候,该方面知识匮乏的宋老师已经两眼发黑,只能一手撑在alpha坚实的肩膀上喘息,他脑子发蒙,朦胧间,听到亚尔维斯带着笑意的声音:“亲爱的,这才叫亲吻。”
宋交时相当缺爱。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从他母亲去世后,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情感上的正反馈,他习惯性封闭自己,即便成年后走出了宋家后,也会刻意减少和其他人的交集,他恐惧与他人产生亲密关系,但又难以自控地向往。他沉默又克制活在过往织就的茧中。
亚尔维斯撕开他的茧,走进来。
宋交时看着他,害怕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