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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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儿子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快速说:“我和白家交好压根不是什么友情,甚至不是利益相关,我、我……”他开始吞吞吐吐,亚尔维斯瞬间明白过来,他冷冷盯着自己父亲:“你他妈有把柄在白家老东西手上。”
伦恩家主:“……”
亚尔维斯把手里的酒杯捏出了一道裂纹,红酒无声从缝隙间渗出,跟血一样。
“鹿屿,”亚尔维斯转向副官,“处理掉残留的信息素。如果听到后面有个房间有动静,别管,拿锁把门锁死,三天后再去打开。”
伦恩家主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儿子的眼神后,把话咽了回去。
亚尔维斯无声地深呼吸两口,用最平静的表情招呼管家过来:“卢瑟夫,15分钟内把一个医生带到我面前,我信息素快失控了。”
勉强处理妥当后,亚尔维斯向频频往这里侧目的客人微笑示意,站起身,准备去楼上的小阳台,空气流通好的地方有利于信息素的恢复。
他步伐匆匆路过宋宪身边的时候,这位一直沉默作壁上观的岳父突然开口:“伦恩中将,你家的烂事可真多啊。”
亚尔维斯神色不变,但脚步一顿。
“早说过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最优选,”宋宪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但宋交时看上你了。不过也对,我这个蠢儿子眼光实在是糟糕。”
“伦恩中将,请你务、必处理好今天的场面,我宋家丢不起这个人,”宋家家主端起酒杯,给了他一个虚伪至极的冷漠微笑,“我还是很希望能在明年之前喊你一声‘伦恩上将’。”
这个人在威胁自己。
亚尔维斯那根岌岌可危的神经已经快被愤怒燃尽了——即便是被白桦设计的那一刻,他也没有愤怒成这样。
但他只沉默了两秒,然后向宋宪露出微笑:“当然。”
中将走向二楼小阳台,甚至视野都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扭曲,他猛弯下腰,耳边出现生理性的耳鸣。
就在这时,伦恩家一个不知名的下人慌慌张张跑过来:“中将!刚、刚刚伴娘——”
“滚!都他妈给我滚!”亚尔维斯爆发出今天下午第一声怒喝,他没听清来人说了什么,也不想知道。
下人被将军罗刹一样的样子吓懵了,转身的时候甚至绊了自己一脚,然后连滚带爬跑了。
很快,管家带着医生过来,给亚尔维斯做了简单处理。医生再三强调,让他提前结束宴席,“理智”也是一个重要的生理和心理资源,不要过分透支。
亚尔维斯不置可否:“谢谢。”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次回到了席间。
宴席快散的时候,副将绷着一张脸匆匆进来:“中将,有紧急情况向您汇报。”
醉意和理智交错间,亚尔维斯恍惚意识到自己好像遗漏了一件无比重要的事,但一晃神,他突然又想不起来了。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亚尔维斯突然想起:今天一直没看到陪在宋交时身边的伴娘!
浓重的不安感涌现,中将匆匆冲向宋交时在的卧室,一进屋,无比浓重的信息素迎面涌过来,亚尔维斯被酒精麻痹过的神经“啪”断了,紊乱的信息素彻底崩溃。他大步走过去,床上虚弱的omega似乎流着泪对自己说了什么,但他听不见。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宋交时躺在自己怀里,皮肤上痕迹斑驳,浑身泛着不正常的嫣红——他在发烧。
亚尔维斯脑子里轰然崩塌:我都做了什么!
他颤抖着把宋交时抱紧了一些。
“唔……”宋交时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尚未聚焦的双眼。
亚尔维斯突然想起他的父亲,想起宋宪昨天的讥讽和威胁。
“宋交时。”将军近乎咬牙切齿地念着omega的名字,想要把他扔到床上,但奇怪了,他松不开怀里这个人。
于是他像发了疯一样,冷漠又炽烈地盯着怀中人,一遍遍重复:“宋交时,宋交时……”
但宋交时听不到,他在这个疯子的怀抱里只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