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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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当客座教授真就挂个名?
可以换个能干事儿的人吗?
费临把需要科室负责人签字的文件分了出来,“嗙”一声砸桌上,刚刚建科,很多章程都不完善,他以前也根本没搞过行政的工作。
很烦,做手术之外的所有事都很烦,来之前费临真的以为当主任就是可以一直做手术,什么都不管。
来装柜子的人,也被迫听闻了碎柜传闻,旁边这位主任“刷刷”签名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他莫名有点紧张,咽了口唾沫偷看一眼,怎么脸还越来越黑了……不会是嫌自己声音太大了吧。
正在后勤人员想要加速装完,逃离这个空间的时候,一声温柔的“费临”打破沉默。
费临和后勤人员双双转过头,看向门口。
傅婂穿着小香风的裙子,拿着一束白玫瑰出现,妆容素雅精致。
费临搁下笔,问:“你怎么来了?”
傅婂走过来递过花:“庆祝你的新开始,今晚一起吃饭吧。”
费临中指推了下镜架,在脑中反复确认之后,缓缓说道:“今天星期一。”
后勤人员感觉自己呼吸一窒,这里的空气越发稀薄了。
傅婂肉耳可闻地叹气,闭眼,深呼吸,然后睁眼,保持微笑:“费临,我们只有周日可以一起吃饭吗?”
“但是……”但是他很忙,昨天才见了面,每周日一起吃晚饭是双方达成的共识,他今天还计划了好几个泌尿外科手术的学习任务,还有一场听神经鞘瘤手术的实况视频想看,如果今天也和她一起吃饭,那要么熬大夜要么推迟任务,他都不想。
费临开口开得犹豫,傅婂一反往日温柔甜美模样,把花抢了回来,蹙着眉头诘问:“你就说去不去。”
交往以来,费临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傅婂,哪怕她换种语气问,费临都会毫不犹豫回答“不去”,但是一股神奇的力量遏制住了他,他隐隐感觉那样回答会很不妙。
“去。”费临靠直觉做出了决定,“等我签完这些。”
“好,我等你。”傅婂的情绪收了回去,但气压似乎并没有回升,她走向办公桌的里侧,将玫瑰插在没水的花瓶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接着,傅婂坐到了费临的斜对面,忽然捂嘴惊呼:“啊!沈医生是你同事?”
费临顺着傅婂的目光,看到桌上的名牌,点点头:“客座教授。”
“那你昨天……”
“他今天才来。”
“这样啊……那你工作上要多帮他分担一些啊。”傅婂拿起名牌翻看背后的简介,“爸爸说那个吊带手术,术后本来是有发生医源性后遗症的可能性,但沈医生做得很好,爸爸恢复得很好,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
工作工作,又是工作。
费临合上笔盖,尽量收起不耐烦:“知道了,走吧。”
今天的约会不像昨天,还附带了宴谢。今天,两个人更像是普通的情侣,在烟火气很重的市井小店里,吃江湖菜,喝夜啤酒。
傅婂喝酒这一点,是费临感到非常契合的一点,谁不想在忙碌一天之后,喝两瓶啤酒呢?
哦,沈别不想。
沈别说——私下我不管,在医院,我不要看到烟和酒。
他妈的,这个偷烟的贼。
如果不是酒后执业违法,他真想在沈别面前狂炫。
“你怎么了?”傅婂注视着费临,放下筷子。
从离开医院就一直沉着脸,对话也大都是她说,他应和两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连吃饭都在走神。
“没什么,”费临举着冒泡的啤酒在傅婂的杯子上磕了一下,“干杯。”
傅婂欲言又止,见费临自顾自吃饭,默默举起酒杯喝光。
两人吃完饭之后,傅婂说想买两尾金鱼。
老城区的花鸟市场很近,走路很快就到了。
天色已经是墨蓝一片,马路边停着一辆磨砂黑的迈巴赫。夜色掩饰下,这辆车和这喧闹的居民街市才没有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车窗沿上,削璋断玉般的修长手臂探出,袖口屈卷,露出宝蓝色的朗格腕表,指骨自然垂放,夹着一只香烟。
“久等了,”林之下拉开车门,风风火火钻进副驾驶,“嗯?你在抽烟吗?”
沈别没有回答,收回手把烟放进了灭烟盒。
真的在抽烟,林之下惊讶道:“你怎么回事?烟酒不沾枸杞泡水的沈教授学坏了?”
沈别闷声吐出两个字:“解药。”
沈别没急着启动,林之下也没催,车停在路边,闹市中裹挟出一方静谧空间。
林之下收起了玩笑,正色道:“沈别,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觉得你不适合学医。”
马路对面的水族店走来一男一女,那身影太过刻骨,沈别的目光顺着两人游移,不自觉捏紧了方向盘:“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