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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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冲突的就是邓南车。费临被追责,被调岗,被赵九喜刺杀未遂。
“你被调岗,剩下那些人怎么处理的呢?”况南行又问。
费临抱颈仰头,一脸无所谓:“我不知道啊,我再没回过那边了。”诚然,他在那里工作了六年,人际交往几乎等于零。
沈别沉默地看了费临几眼,说道:“都从附一院辞职了,除了邓南车。”
“你怎么知道?”费临好奇地望向他。
沈别酝酿一阵:“我们毕竟要共事三年,既然答应来三院,我就要清楚你的情况,所以问了傅翔。”
林之下露出“dddd”的微笑,点点头表示认可这个说法。
“他们俩为了治病,把店面盘出去之后,家底基本花光,生活都靠女儿在维持。最后这样人财两空,家属是很难接受的。”况南行继续,“原则上,出现医疗纠纷的时候,病例资料和相关证物都是要现场封存的,这个你们比我清楚吧。”
沈别和费临点头。
“病程里的记录,明显已经是修改过的了,不存在你说的感染、惊厥、猝死。我问过法院的朋友,他们女儿赵阿娜一开始是提过诉讼的,后来撤诉了,尸体也火化了。”
“所以事情过了这么久,家属突然冒出来指名道姓地伤害你,受人指使的可能比较大,或者说,受邓南车指使的可能性比较大,接下来就看赵九喜那边审理的结果,然后看你们要不要追诉。”
“好的,明白了,谢谢况队。”沈别彬彬有礼地道谢。
费临蜷在沙发里灌了半杯啤酒,感觉脑子很乱,手术之外的事情都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不想管。
“你怎么了?”沈别看费临听完变得有点蔫儿。
“之前傅主任说邓南车讨厌我,说我留在附一院,他会针对我,我没懂,在一个技术至上的地方,埋头做自己的手术就行了,我都挪地方了,为什么他还要找我的茬,而且,”费临眼神暗沉沉的,白日里的锋芒变成疲惫,举起左手,“他不希望我以后继续拿手术刀。”
那只被包扎过的手在半空中,像一只受伤的蝴蝶。
“人心的嫉妒是很可怕的,”沈别手握拳,忍住了去抓住那只手的冲动,“我希望你的手可以一直拿手术刀。”
费临听到这话,茫然地看了沈别一眼。
第二天,当一科室的人发现沈教授又来了时,有点腿软。
因为吧,经过两三天的接触,医生们发现主任没什么主任压迫感,你不找他,他就在办公室呆着,也不会来管你摸没摸鱼。
再加上昨天早上发自本能地躲了,没有上前帮主任一把,多少有点尴尬和愧疚。
但沈别不一样,沈别的领导气场太强了。
沈别行色匆匆踏进医生办公室,指关节敲在胡峻浩的桌面上:“不要在办公室喝奶茶,交班。”
“对不起,沈仙儿,不是,”胡峻浩慌慌张张扔了奶茶,“沈教授。”
医护们熙熙攘攘,开始排队,忙碌的一天开始。
“哟,早啊。”费临最后一个踏进医生办公室,关上门,走到沈别身边,痞痞地把手肘搭在沈别肩上,“昨天收了个肾结石加肾积水的,看我眼神。”
费临没有刻意说悄悄话,正准备开始交班的护士吸了一口气,气吊到一半卡主了。
沉默来得有点突然,费临左右看看,对护士说:“开始啊,等啥呢?”说完又凑到沈别面前,等待回应。
沈别面无表情地直视费临的双眼,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惊涛骇浪。
距离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他甚至可以闻到牛奶味的沐浴露味道,凑到面前的脸,鼻尖就在眼前,鼻梁上的细痣,原来是浅褐色啊,就着光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上浅淡的绒毛。
睫毛原来也有这么长,这么密。睫影下的眼睛闪着光。
他太喜欢这颗痣了,雪泥鸿爪。
哎,是雪泥鸿爪,鸿飞复计。
“沈别?”
“嗯。”沈别依旧面无表情,“看见了,一会儿查房,我们跟他谈。”
当时泌尿外科各医护心理活动如下:
“卧槽?教授不是那种‘莫挨老子’路线的吗?主任这样没被踹?”
“我想挤到他们两个中间吸点神仙气,沈仙儿费神保佑我医路顺风。”
“主任这个角度好帅啊,寸头果然是检验帅哥的金标准。”
“我们科室风水好像不太行,这两个人手上都见血了。”
“昨天好像看到主任在办公室抽烟了,感觉教授有点双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