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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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申不知儿子回家,夜幕时分方归,见了穆容景,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意。原以为吴氏大张旗鼓要为穆容景接风,要好一通忙活,好在他不喜张扬,夜里就简单用了一顿饭。
许羡春不用忙碌得以清闲,用过膳便早早的歇下。
好在翌日早起,身子的不适感消失,拾掇妥当后,便照惯例去向公婆请安。
日头初升,落了满地金芒。
如意看着头顶的朝阳,说道:“十五了,今晚定是圆月,想来街市上也万般热闹。”
往年中秋夜,街市上都有花灯,许羡春还在闺阁中时也常会去玩,看拜月礼,吃吃小食,在小摊前买一盏兔子花灯带回去。
这样悠然随心的日子,在嫁做人妇后便戛然而止。
穆容修忙于生意,鲜少在家,她要忙着侍奉公婆,更是无暇顾及其他。
吴氏常说女子相夫教子,不该随意抛头露面,如今这世道虽未严格讲究男女大防,但诸多规矩于女人来说仍是严苛。
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许羡春索性就不出门了。
如意看她一眼:“大公子不在家,您一人也无趣,不如邀上卫五小姐去赏花灯吧?”
如意口中卫五小姐名叫卫溪,小她两岁,去年十月嫁给金陵通判方丞长子方从敬。
许羡春与卫溪是手帕交,如意是她的陪嫁婢女,还照闺中那样唤卫溪为卫五小姐。
方家离穆府不过数百步,卫溪性子活泼,时常上门来,吴氏对卫溪倒是处处客气。
但许羡春明白,婆母友善的大半原因,还是因为卫溪身后的方家。
姐妹俩有些日子没见过了,许羡春倒是想出门逛逛,但蓦地想起穆容景来,便摇头作罢。
“还是不了,二公子才回来,我这就出门,老夫人又该不高兴了。”
如意撇撇嘴,没说什么。
吴氏这性子,还是少去招惹为妙。
主仆俩才走出没两步,忽有人从转角处出现,许羡春走在前头,冷不防撞见一双漆黑的眼眸。
清冷的松木香霎时钻进鼻子里,泠泠的,像是初冬凝结于枝叶上的朝露,令人心旷。
脚下的青石板路并不宽,有人挡在面前,她过不去,只好停下脚步。
穆容景今日穿了身靛青色衣袍,锦衣玉带,眉目疏朗。
天色尚早,一层薄薄的白雾氤氲在竹林里,斑驳的日影恰好在这个时候穿透雾气,正巧落在他清薄的肩颈上,许羡春抬头,看见了他耳侧一颗暗红的小痣。
不知怎么,想起从前在闺中与卫溪在书里看到的面相图。
书上说,耳上有痣的人,是大富大贵之相。
无它,因为她也长了一颗。
只是穆容景在左耳,她在右耳,没有他的明显。
想到别处,许羡春的目光不自觉地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瞬,注意到穆容景深邃的目光,才陡然醒神。
“二弟这是上哪儿去?”她抚了抚鬓边的珠钗,以此掩饰自己的失礼。
“给父亲母亲请安。”他抬眸,似是随口一问,“时辰还早,嫂嫂是?”
“我也是去东院。”晨昏定省是穆家素来的规矩,若非病中,许羡春都不曾懈怠。
穆容景了然,侧身让了让:“请嫂嫂先行。”
他声色平和,带着读书人的克己复礼,温文尔雅。
许羡春不知别家叔嫂同一屋檐下相处会不会无所适从,但和穆容景说话时,除了几分久不见面的生疏,并没有多少尴尬难堪。
相反,穆容景言辞随和,举止有度,在过去四年里,未曾有半点逾矩之处,这让许羡春莫名心安。
眼下见他让出一条路来,便弯了弯唇,浅浅一笑,先行走在前方。
等过了游廊,穆容景才缓步跟上。
如意往后看了看,那道颀长的身形不远不近,小声说:“咱们二公子光风霁月,难怪炙手可热。”
许羡春顿了顿:“此话怎讲?”
“您不知道吗,从昨天二公子回来,就有不少人往老爷老夫人跟前递消息。”
见她一脸困惑,如意又道:“再过两个月二公子就及冠了,到了娶妻的年纪,自然少不得媒人来说合。眼下乡试名次未出,就有人打二公子的主意,若是来年金榜题名,岂不是能有机会封侯拜相,带金佩紫?”
许羡春笑了笑:“封侯拜相不说,你以为金榜题名当真那么容易?”
科考三年一次,看旧史,各州府参加乡试的足有数万人,大比中举者必得是佼佼者才有资格参加明年的春闱,春闱之后还有殿试。
举步维艰。
哪有她说得这般轻松。
如意也想到二公子这些年的勤勉,感慨了几句后,道:“以后的事不论,但二公子的亲事可近在眼前,说不准这几日就能定下来。”
穆容景的姻缘大事,许羡春无权过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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