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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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深意,只是对她冷淡的态度很是不悦: “我向来待你不薄,不过让你更衣罢了,就如此为难?”
许羡春闻言嗤笑,满眼失望:“不薄?我这几天受尽母亲嘲讽折腾的时候,你何曾袒护过我?今日我在佛堂跪了一个时辰,你又在哪里?”
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母亲怎么会让你跪佛堂?”
语气里却少不得质问,仿佛是她犯了错,吴氏才会罚跪。
许羡春心如死灰,眼底泛起涩意:“当年娶我时你信誓旦旦,许诺夫妻情深,相守白头,可还记得初衷?”
穆容修蹙着眉,想反驳,却看见她微红的眼角,莫名又心软下来。
“我怎么不记得?我何曾对你变过心?”他作势要来拉她的手,安慰道,“你就别和我置气了,好好当你的穆家大夫人不好吗……”
许羡春嫌恶躲闪开:“别碰我!”
不知是不是喝了多酒,穆容修总觉得许羡春那双潋滟的眼格外动人,少见的发起脾气来,含嗔带怒,多了几分少女时的灵动 。
她才沐浴过,虽然裹着披风,也有股清淡的香气,丝丝缕缕袭来,令人心旌摇曳。
尤其她的拒绝,更本能的激起他的征服欲,想起席上阅人无数的三皇子对妻子的盛赞,穆容修看着她昳丽的容颜,觉得心头火热,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抱她。
“都是小事,你别放在心上……”
算算时日,两人已经两个月没有亲近过了,这时软玉温香在怀,身段柔软得不可思议,穆容修心猿意马,低下头要去亲她,肩膀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许羡春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俏脸紧绷,含着忍耐的怒气:“滚开,我让你别碰我!”
多番拒绝,穆容修面上无光,扣住她的手往案桌上推:“你我夫妻,要同房不是人之常情,你装什么清高!”
想到穆容修可能对素素也深情款款说出这样的话,许羡春就觉得恶心,眼下被他禁锢住,酒气扑鼻而来,更是几欲作呕。
可男女力气天生悬殊,即便他喝醉了酒,她也不是他的对手,衣裳被他扯开肩膀裸露,许羡春用尽力气奋力一推,在他再次扑上来时,抬手朝他脸上挥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新雨端着醒酒茶来,看到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地又退下。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穆容修脑中嗡鸣作响,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动手打人,下意识将她往后一推,咬牙切齿:“许羡春你这泼妇,疯了是不是!”
后腰硌在书架上,疼得许羡春瞬间流下眼泪,此刻再顾不得隐忍,厉声说:“不要拿你碰过别人的手来碰我,我嫌脏!”
穆容修酒醒了大半:“你胡说什么?”
“我知道你和素素的事,知道你把她养在丹桂巷的宅子里日日探望,你自认为瞒天过海,无人看透。你不知道,自从得知你们的关系,每天夜里和你同床共枕,都让我万般恶心!”她愤怒望着他,声色在寒凉的初冬夜里有些朦胧不清。
但穆容修知道自己没有听错,慌乱一闪而过,仔细想想,自己身为男人娶妻纳妾不是正常,干脆承认,反唇相讥:“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如今看来,你也的确心胸狭窄难当大任!”
他看不得她仰起骄傲的头颅,更不愿自己处在下风,看到她厌恶的神情,便道:“我容忍你多年,没想到你变得如此模样,拈酸吃醋,肚量如此之小,如今却是不必再忍了!”
盛怒过后,只余悲凉,许羡春讥讽一笑:“所以呢,你要休了我?”
这句话仿佛含着挑衅,彻底激怒了穆容修,他看到她倔强的眼睛,一时头脑发热没了分寸,借着酒劲口不择言:“你无子善妒,不事夫君,不配为我穆家妇!”
许羡春怔然,想起白日里婆母罚跪自己时,也是这样的理由。
若非穆家祖训在前,无子一条,就够穆家休弃自己。
只是想不到,她才嫁给穆容修四年,就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也罢……
只怪她当初看走眼了。
许羡春挪动脚步,往旁边一让:“笔墨皆备,写吧。”
穆容修在气头上,酒意缠绵不去,经不起挑拨,大为恼火往桌前一站,竟是要蘸墨落笔。
如意本在屋子里收拾被褥,新雨来说公子夫人争吵,匆匆赶过来,便是看到大公子提笔写休书,面色剧变。
“公子,您千万别意气用事啊……”
穆容修不为所动,休书两字已落于纸上,如意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许羡春,又继续哀求:“夫人嫁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她要上去阻止,却被他喝止:“滚开。”
如意声泪俱下,拉着许羡春:“夫人,您说句话啊!”
话音才落,穆容修已经停了笔,一滴浓墨在末尾溅开,晕染成一团不可更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