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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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也不会知道自己亲爱的斑哥都在因为什么头秃,夹缝中求生的他今天也在和焚烬唠嗑。

    斑哥还在和族谱资料等死扛,起码要再过个几天才能接受“没证据,但是宇智波”的事实,于是泉奈默默处理完自己的任务来焚烬家做客——反正斑哥没说不行嘛。

    “你要去族地里看看吗?”泉奈问今天也在看书的焚烬,“和族人交流一下?”

    焚烬:“不用。”

    他有些微妙地抬头看看泉奈,“你是不是忘了,我本来就没说过要进入宇智波?”

    泉奈:“欸?见个面而已?”

    焚烬翻过一页书:“我现在这样挺好的……等你们证实我的身份,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遗愿而已。”

    焚烬说的是,他希望能把上杉悠真和他妻子的骨灰埋入宇智波的族墓,那是他们的遗愿。

    这件事情焚烬之前就告诉过泉奈了,他不会改姓宇智波,也不会成为宇智波的一份子,但他想把上杉悠真的骨灰送入宇智波、族谱上也添上那个人的名字。

    为此,他不介意宇智波专门去核实他的身份,也不介意以后为宇智波做一些事、借一点关系名头——但他依旧只是千秋烬。

    泉奈当然不会忘记焚烬在前不久告诉过他的话,他只是不理解:“但是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和族里的人接触了吗?”

    不回去是一回事,完全不交流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对于视宇智波为最重要存在的泉奈来说(斑哥也是宇智波的一部分),宇智波焚身为一个流落在外的宇智波,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家族、却不和族内的人产生交际,实在是件非常无法理解的事情。

    焚烬倒是很诚实:“因为没什么必要吧。”

    他给泉奈解释,“我要做的事,联系你和斑就能完成了——所以为什么还要和那些所谓的族人接触?”

    入祖坟、换资料、治眼睛,真的就是只要联系接触这两个人就能完成的事。

    而他虽然很闲,但也不想把事情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人际交往上。

    泉奈觉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可是和别人往来又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他和斑哥的交流有的时候是为了任务,但更多的时候都只是一些没什么必要的言语,任务中出现了什么并不会对结果产生影响、说出来显然也没什么用,可他就是会愿意和自己的哥哥分享。

    “但是这样比较方便?”虽然用的是疑问语气,但本人显然是肯定的,“我早就说过,和人接触是真的很麻烦啊。”

    泉奈:……

    所以就,完全排除了非必要的交流?

    “你离开了父母之后、又经历了什么啊……”泉奈忍不住失神地喃喃,“为什么会……”

    是什么样的经历、什么样的人,会让阿焚产生这样回避型的想法?泉奈不明白。

    他翻过一页书:“嗯……应该,还挺正常的吧?我这种想法。”

    但泉奈显然不这么认为。

    “你不会感觉有点孤独吗?”泉奈忍不住问,“人都是一样的复杂……可依旧需要彼此的存在。”

    泉奈和斑拥有彼此、陪伴彼此理解彼此,可千秋烬有什么?

    他的生活平静充实,看书,种花,去森林里散步,去城市里游玩,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他吃喝不愁,随心所欲,生活似乎已经是被这个时代所有活得生不如死的人向往的样子。

    但有时候泉奈看着他,只看到他黯淡眼瞳里快要溢出来的寂寞。

    闻言,千秋烬终于停下了动作,他像是思考了一下:“可我在人群里的时候,也是这么生活的。”

    所以他已经无法感知到被需要或者需要他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就像从未感知到温暖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冷。

    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

    泉奈:“……所以你才会,这么孤独?”

    “大概?”青年像是笑了一声,却又摇头,“都没什么意义了,过去的早已过去,往事再难复还。”

    泉奈几乎无法理解:“所有人对你来说都是麻烦吗?——你就没有一次,觉得就算为了一个人再费心也不会觉得心烦、觉得为他付出的一切就算没有意义、也都有价值?”

    他没发现自己的语气不自觉激烈了起来。

    可千秋烬那么平静,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给他的话做解析:“‘你难道没有被一个人全心全意爱过、没有全心全意爱过一个人?’——你想问的是这个吗?‘你有没有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活过?’,是吗?”

    泉奈睁大了眼,他的瞳孔微微颤抖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如果对方真的经历过什么,那又是何等令人刺痛的言语。

    他罕见地无措:“我、我不是……”

    泉奈想要打断他的话,可千秋烬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他那样平和,那样毫不犹豫,好像被一寸寸慢条斯理揭开暴露的不是他自己的伤口。

    “我曾这样活过。”他慢慢地说,像是在回忆什么,从过往里慢慢捡起蒙尘的珍珠,“我曾像一个真正的、会爱人、会被爱的人一样活过。”

    “我被人爱过,那种一生仅此的爱意,仅此一次的悲凉,从此再也没有机会遇见,再也不想遇见。”

    “我爱过人,我渴盼过他人的爱,就像我种过花,期待过花开。于是我等待,我付出,那样的赤忱好像可以把整颗心捧出来,也不怕受到伤害。”

    “——于是他们真的想剜出我的心。”

    故事或者说回忆在此刻戛然而止,他眉眼淡淡,再次翻过一页书,潦草结束了这场对话。

    宇智波泉奈听见他一如既往温柔而平静的声音。

    “我活过,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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