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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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讲经会,估摸着要住上个三五天,那些枇杷膏先给你祖母备着。”“知道了。”沈画娇软声答应。
“你祖母的寿辰也快到了,虽不是整寿,但你也要聊表一下孝心, ”方氏告诫道,“跟着徐嬷嬷把这枇杷膏给熬好,然后给你祖母送过去,也不枉你祖母疼你一场。”
冬芮有些不放心,她道:“奴婢跟你一起去吧。”
“不要。”沈画娇手里提着篮子,“厨房的路我知道,冬芮姐姐就留在这帮娘整理这些果子吧。”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方氏看着她的背影失笑地摇摇头,语气满是宠溺:“这孩子。”
跟沈国公无条件宠溺女儿不一样,方氏会严厉一些,有些是非曲直和人情世故她会一五一十地跟女儿说。得益于方氏的教育,沈画娇虽被宠着长大的,但并没有养成刁蛮乖张的性子。
一旁的宁嬷嬷笑道,“是个好姑娘。”
方氏高兴之余也有些忧心,及笄后就是议亲了,那些个世家宗府一早就给她递了许多帖子,其心思不言而喻,她们嘴上说着娇娇温柔贤淑,蕙质兰心,可说白了,还不是看中娇娇的性子软和好拿捏。
宁嬷嬷跟了方氏多年,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合该是姑娘的缘分,怎么跑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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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娇路过汀兰水榭的时候,看到了站在池塘边的男人,一身粗布麻衣,身材高大,虽然是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但隐隐中又有种清冷孤傲的气质,很是矛盾。
她有一种直觉,这样一个男人,就算放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沈画娇的脚像是不听使唤,朝着男人的方向而去。
男人似乎也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转头,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来。
沈画娇提着篮子的手紧了紧,她的肤色很白,像上好的羊脂玉,此时正透着淡淡的粉,如天边的晚霞一样诱人。
她鼓起勇气,问道:“你在这里作甚?”
男人“唔”了一声,才道:“等着结工钱。”
“为何?”沈画娇微微仰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她有些疑惑,以前的过来车夫送果子,也没见着要工钱呀。
容谢看着小姑娘那莹白的脖颈,纤弱又美丽,却不堪一折,只要手腕轻轻一扭就会断,那个弧度才是最完美,最好看的。
这样想着,他的眼眸暗了下来,手也有些痒。
“我不是庄子上的农户,自然得给我结工钱。”容谢藏在背后的指腹摩挲了几下,笑得痞气。
男人很高,没有笑容的时候瞧着就有些冰冷,沈画娇看着莫名有些怵。但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只要轻轻弯一弯,就能给人一种风流的感觉,浅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有种莫名的暖意。
沈画娇眨巴眨巴眼睛,脚指头有些不安的蜷缩,这是她第一次跟陌生的外男交谈,心中有些羞意,“…你,你是做什么的?”
“我啊……游手好闲的。”容谢兴意阑珊道。
眼前的姑娘娇娇俏俏的,一看就是性子软的,如莬丝花般,没有经历过什么人间疾苦。就是不知道失去养分后,会不会瞬间枯萎,他有些期待。
他实在是不太喜欢她那双浅茶色的眸子,水汪汪的,如那春日的温泉,看过去的时候特别无辜,让他想起前天杀死的一只幼鹿,幼鹿死之前,也是这么看着他的。
怎么办?手越来越痒了。
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摧。
沈画娇不明白,为何他会把“游手好闲”这四个字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那你要不要来我府上做工?”沈画娇的声音逐渐变小,不仔细听还真是听不清楚。
“嗯?”容谢睨着她,声音上扬。
他自幼习武,耳力极佳,自然是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
但他还是想逗一逗小姑娘。
“你说什么?”
男人微微弯腰,清润的嗓音如山上的泉水击石,有些淡,又有几分常人察觉不到的顽劣笑意。
灼热的呼吸尽数洒在了沈画娇的耳畔,然后她的耳朵变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沈画娇努力压住耳朵上的痒意,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两个人距离太近了,也太暧昧,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沈画娇揉了揉红得发麻的脸蛋,嘟囔道:“我什么都没说。”
“可是我刚刚听见,有人叫我来府上做工。”男人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他轻笑了一声,垂眸看着小姑娘,假装疑惑道:“难道我听错了?”
沈画娇摇头,她避无可避,只能开口承认:“没…你没听错。”
男人的声音很低,低得她骨头都有些酥麻。
她轻颤了几下眼睫,“那……那你要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