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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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昏庸,几个儿女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大皇子,皆有癖好。太子好杀戮,五皇子好饮酒,六皇子好熏香,九皇子好斗鹌鹑。
大公主好华服珠宝,衣裙日日换,首饰日日新,尚衣局女官夜夜赶制,叫苦连天。
二公主好男色,她所居的汀兰殿西偏殿,夜夜有男子进入,一夜能叫好几回水。
而辛玥,只不过空担了个公主头衔,算不得数。
翌日一大早,江禾煦来了揽月阁,王嬷嬷请他入内殿,辛玥躺在软榻上,已经做好了施针的准备。
江禾煦见辛玥眼皮颤抖,捏紧衣袖,安抚道:“公主不必害怕,相信臣。”
辛玥点了点头,江禾煦拿出来之前在烛火上处理过的银针看准辛玥眼部的穴位,“针入皮肤有轻微刺痛是正常的,公主放轻松。”
言语间,他将第一根银针施入。
在施第二根银针时,江禾煦问道:“公主是何感觉?”
“刺痛过后,有酸胀之感。”辛玥道。
江禾煦问完已施入第二针,“酸胀麻因人而异,都是正常的,若只有疼就是臣的针没施对,公主一定要及时告知。”
辛玥“嗯”了一声。
江禾煦继续施针,施完眼睛周围,他又在辛玥头上施了几针。施针完毕,他点燃一柱香,静静坐在一旁等待。
小灼奉上一杯茶,他呷一口放到桌上,抬眸瞧着揽月阁的内殿,心中唏嘘,这内殿比前殿更显寒酸,公主的梳妆台只有寥寥几样首饰,也不见贵重的宝石镶嵌其中,若不是精致的做工能看出是宫中之物,同宫外那些金银楼的饰品别无二致。
再看向辛月,手腕上连个玉镯都没有,不用想都知道她平日里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按规矩来说,公主的月奉不少,能添置不少物件,三公主这般,定然是被克扣了。
不多时,香燃尽,江禾煦取下银针道:“公主有什么感觉?”
辛玥坐起身,双手敷眼,感受片刻道:“双眼周围似有暖流涌动,很舒服。”
江禾煦舒了一口气,“那就好,这方法对公主的眼疾很有作用,不到一月定然能够痊愈。”
辛玥道:“多谢江医官。”又起身喊道:“王嬷嬷。”
王嬷嬷提着一盒糕点走进来,“江医官,这是公主特意为你准备的。”
辛玥道:“一点小心意,请江医官笑纳。”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江禾煦接过食盒恭敬言道:“公主那日所言,臣记住了,公主既是真心待臣,臣也有些话要对公主说。”
“江医官请讲。”
江禾煦挎起药箱道:“微臣知晓公主的处境,也明白公主是真心想感谢微臣,只是公主自己尚且拮据,臣拿着这些心实难安,还望公主今后不再给臣钱物,多留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辛玥鼻头发酸,红了眼眶,在宫中没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她忽然觉得自己对江禾煦不应该存私心,这样的人,根本不用拉拢,只需要真心以待。
“没想到,自大皇兄薨逝后,整个皇宫唯一关心我的人是江医官你。就为这一份难得的关怀,从今往后,我便视江医官为友。”
江禾煦说这些是真的怜悯辛玥,却不知辛玥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在这个尔虞我诈利益当先的后宫,实属难得。
“微臣不敢,不过从今往后,只要公主需要,微臣定随叫随到。”
语毕,两人皆有一种志同道合,意气相得之感。
江禾煦出了揽月阁,还未行至太医院,就被一宫婢拦住,“江医官,二公主请你去诊脉。”
“二公主是何症状?我好准备药箱。”江禾煦不解,二公主不似三公主,生了病为何要找他,而不找资历高的太医呢?他心中不安,但也不能推辞不去,边说边往太医院行去。
宫婢再次拦到他身前,“不用准备药箱,你跟我去就行。”
二公主可得罪不得,江禾煦只得跟着宫婢来到了汀兰殿。
行至西偏殿一处厢房前,宫婢却停了脚步,“江太医自行进去吧,二公主在里面等你呢。”
江禾煦推门而入的一刻,宫婢眼疾手快关了门,不但如此,还落了门拴。
他马上意识到不对,回头拍门,“这是干什么,快开门。”
门外无人应声,房内紫檀山水屏风后却传出了魅惑的声音,“江医官,还不进来为本公主诊脉。”
江禾煦硬着头皮往里行去,绕过屏风,他不惊呆住了。
眼前飘荡着一条条桃色薄纱,房内似是被什么笼罩着,如同身处夕阳之下,他细细瞧去,才发现,窗户上都是红色的纱帘,墙壁上燃着红烛,映衬得整个房间一片旖旎。
他倒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往前一步。
“你倒是往前走啊,我还在里面呢。”声音越发酥软,让他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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