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相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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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牧歌是断断不会理会的。

    莫说是她压根不在意魏琢身边会有什么样的女人,就是从前孔瑜身边的那些女子,牧歌也从未计较过。

    但是秦梅不该把牧歌的尊严,踩在脚底践踏。

    牧歌意识到,一旦今日她忍了,那么从今往后,魏家所有的人,无论近亲还是旁支,都可以踩在她的头顶上。

    更让牧歌崩溃的是,连秦梅都知道中秋之夜的情形,那是不是在场之人,都知道那一晚的细节?

    他们是不是都知道,她这位齐国公主,被魏琢绑着,吊了起来,肆意折辱?

    原本欢闹的宴厅,此刻在牧歌的眼里,仿佛成了地狱场。

    这群人如亡灵小鬼一般,在不知名的角落,取笑于她。

    牧歌下意识后退,她甚至感觉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

    幽幽绿火,满厅哀乐,这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不是人间之物。

    秦梅被温热的酒盏烫到了手,此刻,她正跪伏在地,哭泣不止。

    “公主殿下,臣女只是想同您亲近几分,臣女并无恶意,您怎会如此霸道啊。”

    青尤见牧歌脸色惨白,一言不发,在一旁急得跺脚道:“撒谎!你方才分明用言语激怒我们公主。你一个鄙薄庶人,怎可冒犯公主殿下。公主不过是砸了你一下,你居然还敢指责起公主来了?”

    宴厅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

    魏修见牧歌神情不对,几乎是下意识就冲到了牧歌身侧,低声提醒道:“公主殿下,快回神。”

    除此之外,魏琢的弟妹和几个庶妹,也都围在了牧歌身畔。

    老魏王在时,曾有严令,不得对皇室宗亲无礼。

    魏家人大多恪守此令,即便知道皇族如今无权,也不敢轻易冒犯公主。

    再者,其实知情者都看得出来魏琢对小公主有意。这可是未来的魏王妃,但凡是聪明一些的,都知道要巴结牧歌,而断不会蠢笨如秦梅,凑上去惹怒小公主。

    这秦梅当年被老魏王妃养在身边的时候,确实有过让她做自己儿媳的念头。只是,魏琢一直不喜欢秦梅,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其实不单单是魏琢,当年老魏王给魏修议亲的时候,魏修也没看上秦梅。

    秦梅容貌尚可,就是那性子,魏修实在是不喜欢。

    这会儿,秦梅还要哭闹,魏修却冷睨了她一眼,怒喝一声:“闭嘴,你冲撞了公主,还有理了?”

    秦梅还要再说什么,魏琢的五妹魏欢竟也拧眉道:“行啦,你有什么可哭的。母亲教养你这么久,怎么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其实不用公主说详尽的细节,大家也都看得出来,这秦梅不敬公主,没安好心。

    可是秦梅深受老魏王妃宠爱,也没有几个冒着得罪老魏王妃的风险,横加指责秦梅。

    再者,这事说到底,是人家魏王的家事,厅内诸人,说白了不过就是一群看客罢了。

    难能可贵的是,魏修和魏欢,竟能站在牧歌这边。

    秦梅料准了牧歌不敢将她方才的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所以这会儿,她倒是更加肆无忌惮了:“二表哥和五表妹怎可随意指摘于我?公主既觉得我是冲撞了?那公主殿下不妨说说,我是如何冲撞的?若是殿下说不出口,那岂不就是污蔑于我?纵然您是公主,也不该如此欺辱臣女。”

    牧歌双手紧握成拳,她红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梅。即便她是跪着的,即便她伪装得声泪俱下,可牧歌还是看到了她眉眼间的得意,看到了她的挑衅。

    牧歌好恨,恨魏琢,恨魏家人,更恨的,是无能的自己。

    牧歌那细长的指甲,已然将掌心攥出了血迹,当那血渗出衣袖之时,是魏修先惊呼了一声:“花婆,愣着做什么,去请太医过来。”

    牧歌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像是极麻木了一般,也不知道疼,只抬起手来,静静瞧着。

    魏修离她最近,也察觉到了公主的异常,他出声安抚道:“公主殿下,秦梅骄纵惯了,她不懂事,公主莫要同她计较。您这手伤了,先简单包扎一下,等太医过来吧。”

    魏修对牧歌的关心过度,连魏庭和魏招都看得出来。

    魏庭尚未及冠,这会儿低声凑到魏招耳边问:“三哥,你说这二哥什么意思啊?从前惦记着王位,如今这是惦记上嫂子了?”

    魏招侧首睨了魏庭一眼,没吭声。

    魏琢来的时候,魏修手里正拿着药膏,想要往牧歌手里塞。

    魏琢神色冷了几分,他快步上前,直接将牧歌揽入怀中,然后顺手接过魏修递过来的药膏看了一眼,这才冷哼一声,道:“公主手上伤了,让太医来开药就好,二弟这些东西,就莫要给公主了。若是一旦用错了药,二弟可吃罪不起。”

    魏修脸色微变,他忙后退一步,躬身道:“是臣的错,请魏王责罚。”

    其实魏修给牧歌的,正是好药。那可是当时神医游历之时,亲自给老魏王做的治伤药膏,老魏王当宝贝一样,赏给了几个儿子。

    就连魏琢,素日里都舍不得轻易拿出来。

    魏修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给了牧歌。

    “孤王大婚,不会轻易罚你,不过还请二弟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再做出什么让孤王不悦的事来。”

    魏琢教训完魏修,才去看牧歌的手,伤口虽不深,可牧歌能用自己的指甲把手伤成这个样子,可见也是动了大怒了。

    方才魏琢来的时候,花婆已经同魏琢讲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这会儿,魏琢垂眸冷冷地看着那秦梅,道:“你冲撞公主,口出秽言,来人,将她拉下去,从此以后,孤王的府里,再不想见这个女人。”

    魏琢虽未明言处置,可此番话,已然是打了秦梅的脸。哪怕秦梅有老魏王妃撑腰,日后在一众魏家子弟里,她也会被人瞧不起。

    故而,秦梅只得垂死挣扎,跪伏上前:“大表哥,我冤枉啊,诸位在场大人皆可为我作证,我并未冲撞公主殿下啊。”

    这宴厅内的诸人只是看客,他们不会为牧歌说话,更不会为秦梅辩驳。

    再者,方才之事,很多人都未曾瞧见,谁会轻易为她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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