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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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力拉扯着祁粥的头发,想要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他嘴里面胡乱的讲着一些浑话:“嘿嘿,终于落到老子手上了吧,坏胚子养的破落户!”
祁粥痛得两眼泛泪,目光却在冷静的环顾着四周,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护自己。
结果绝望的发现,四周连一块石头都没有。
祁粥被那人往后扯着,那双油腻的手快要摸上自己的肩膀了,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清泠好听的男声。
“按照大庆国律,胁迫加猥亵无辜女子应关五年。”
来人是一位墨发青年,他穿着一件白色里衣,青色透明外罩,眉眼清泠,眼瞳极淡十分的透净,是如同琉璃一样眸子。
季白半阖着眼睛,纤长的鸦羽遮遮挡着那异于常人的眼瞳,却给人一种冷漠懒恹的错觉,而他的语调亦是一样的冷漠。
“所以,你是想要去大牢里蹲着吗?”
祁粥还没有反应,自己竟然听见了季白的声音,还以为是错觉,察觉禁锢头发的手骤然松开了。
她的头皮发痛,忍不住颦眉呲牙起来,身后的那男人软弱无骨的滑落在地上,直接不省人事了。
祁粥被拉扯掉了几缕秀发,来不及心疼的头发,扭头便看见真的是季白。
他手里面握着木棍,立于矮墙之下,一脸漠视倒在地上的男人。
季白此刻的表情淡淡,还带着些懒恹恹的漫不经心,似察觉到祁粥看向了自己。
他往前几步走在祁粥的面前,随即将自己手里面的木棍,不由分说地塞到她的怀里,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
祁粥眼疾手快地伸手拉着他的衣袖,眼神透着明媚的光亮,语气带着雀跃和笃定:“季白仙人,你是不是来救我的?”
几月了终于等到了季白,祁粥眉眼带着的笑愈渐的灿烂。
只要他进来了便好,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
季白垂下鸦羽将视线落在自己衣袖上,那只白皙的柔荑浩腕纤细,仿佛只要他力气大一点就能折断了去。
看着那双手的主人,季白忍不住轻轻攒起了眉头,他因瞳色怪异于常人,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会厄运连连,所以自打来了洛阳便极少出门。
今天因为笔墨纸砚用完了才出门的,结果刚好遇见了这件事。
他生性冷淡,本来是不欲管的,大概是他良心未泯吧,难得发了善心救下了她。
他从小被人当魔头对待,唯独没有被人当成过仙人,显然这个她的眼光并不太好,季白略显冷漠地想着。
他不喜欢有人接近自己,所以慢慢的从祁粥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裳,疏离又冷漠地同祁粥拉开距离。
“在下只是恰好路过,你权当未曾瞧见过我便可。”
言下之意,一点也不想和祁粥拉扯上关系。
“啊?哦。”
祁粥完全不知道季白在说什么话,只觉得他现在的态度有些莫名,下意识应答。
季白听见她的应答声,眉眼松懈了些,克己有礼的对着祁粥阖首,语气温和也带着疏离:“多谢。”
祁粥这才发现了季白此刻是真的不对,目光诡异地上下扫描着季白。
季白好像不记得自己了。
而且他刚才明明帮了忙,却又把木棍塞到她的手里面,还一副没有看见的模样,明显就是在撇开关系。
祁粥打量着他,这张脸还是季白的脸,终于发现了他和季白的不同,同样是温和有礼,带着疏远,这人比季白更甚。
祁粥眼神闪过疑惑,幻丹根本不会将人的记忆抹去,那季白怎么会记不得她呢?
有些不信的将自己的脸凑过去,祁粥眼神略带古怪地看着季白问:“你看看我,我是粥粥啊,不记得我了吗?”
她踮起脚尖凑近差点就要碰到他的鼻尖,带着清甜的木桃花香气扑面而来。
他、他还从来没有和人靠得这样近过,近到连她体香都能闻见。
季白不自在的往后移一步,心里浮现些不耐,有些后悔刚刚就不该多管闲事的。
“抱歉,从未见过姑娘亦不认识。”
当真不认识了?
祁粥这次有些着急了,再次将自己的脸凑到他的跟前,若是季白没有往后移,可能就会直接撞上去。
“季白你再仔细瞧瞧,我是不周峰的祁粥啊,真的不认识了吗?”若是真的不认识了,那她不就白费力气了吗?
鼻尖飘过木桃花香气息,有点甜?
季白呼吸一滞,随后恢复神情皱紧眉,语调带上了刻薄的暗讽。
“这位姑娘,大庆的女子都是以礼义廉耻为重,如今缠着男主这般作态,莫不是刚才在下会错意了。”
这个语气是真的不认识,还是他本就不是季白?祁粥略微失落的垂下眼睛。
失落只是一瞬间,祁粥还是想要试试,看能不能唤醒他的记忆。
但季白讲出的话又太重了,她有些不太敢继续靠近他。
祁粥扬着自己白皙娇柔的脸,眼中都是期待:“季白,你若是不认识祁粥,那你认识唐晚吗?我现在就是唐晚。”
季白实在是不知道祁粥到底在讲什么,再次半阖着眼眸,眉眼自带上清泠孤傲。
似不欲再和祁粥纠缠,季白没有再看她一眼,冷声道了一句。
“这位唐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名唤林平之,并非是你口中的那位季白。”这次语调疏离,生硬得都快要掉冰碴子了。
他说完这句话,也没有管她现在是怎样的一副神情,转身便离去了。
祁粥立在原地看着那个冷淡疏离的背影,过来很久,才从错综复杂的情绪里反应过来。
若他是晚娘的那个病弱丈夫林平之,那他肯定就是是季白。
只是季白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