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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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宫大总管李玉会同礼部尚书及侍郎在宣政殿查看今夜宫宴陈设。本应礼部查验即可。但定北王十三年未回京又立下此赫赫战功,虽说是家宴,圣人为表重视,东宫、内命妇参加宫宴不说,外加朝中三品及以上官员及外命妇都会前来,多少人都是只听定北王名但未识其人,如今借机能一睹定北王的风姿。
按说现下边境太平,朝中也并无棘手之事,然只有李玉知晓圣人日夜难安。
先帝诸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吴王宇文瑜自持是先帝长子,其母惠太妃又是前朝公主,且他与膘骑大将军借河东节度使王忠瑞称兄道弟;二子宇文琛虽然平日里就喜好耍弄乐器,与圣人也称得上兄友弟恭,然并未看出与圣人交心;三子齐王宇文璎是个左右逢源之人,其母淑太妃背有太原郭氏,朝堂上的势力亦是不容小觑。
最让圣人烦心的是定北王,文朔九年后,圣人因朝事不顺,定北王与他的嫌隙对他打击很大,加之早年为先帝试药身体虚耗,染上了难以治愈的气疾,遂痴迷上了道教。
文朔十年,下令在明光宫重整三清殿,赐予内库钱、绢、茶等巨额钱物作为费用,还秘密征诏了术士柳泌,为其占卜朝臣心意,炼制丹药。
前日,柳泌向圣人进言,如今民间都在流行一个谶语,所谓“阋墙祸,将要起,黄鹄于宅飞,宛转花园里”,这可是让圣人不寒而栗。
今夜正好借着宫宴,让柳真人观面,这些兄弟到底谁有反意。
前日,那句“阋墙祸,将要起,黄鹄于宅飞,宛转花园里”也送到了定北王手里。他嗅了嗅佛珠,沉思了片刻,对着徐基耳语了几句,徐基应了句诺就下去了。
李玉回到紫宸殿,正想向文帝复命,但却见紫宸殿宫门紧闭。他的干儿子小顺子面露难色地向他耳语。
李玉走到紫宸殿窗前,只听兵部侍郎裴元轩道:“圣人,昨日臣与吐蕃使者夜饮于西市胡人酒肆,酒过三巡,吐蕃使者向臣言及,吴王府司马司曾向他寻问询吐蕃是否掌握幽州舆图。吐蕃使者又道,吴王曾想通过他与吐蕃进行马匹交易。还望圣人明查!”
只听到“啪啦”茶杯落地之声,紧接着文帝怒气冲冲地说:“他怎么敢!咳咳咳咳……”
李玉悄悄退到院中,给小顺子招了招手,让他将这个消息告知柳真人。
柳真人柳泌其实是李玉自幼相识的好友。柳真人在圣人身边已有四载了,两人皆是文帝身边的近臣,互通有无这种事情已经驾轻就熟。
文帝一阵怒气后,想起前日密探来报,裴元轩三年前本应擢升,然定北王一直压制其为四品,又裴元轩在大朝上出言驳斥定北王,脸色稍缓道:“裴侍郎在兵部履职已有六载了吧?兵部上下,侍郎都熟知,特别是各镇节度使的军需调配,还应特别留心。”
“臣定不负圣人所望!”
午正二刻,朝中官员及外命妇车马聚于明光宫建福门,由内谒者监指引,下车或下马至宣政殿大门,礼部主事查核验看身份后,进入大殿。
未初二刻,皇亲们皆入殿中。
末正,文帝在仪仗的簇拥下入殿,步入御座,高高在上。
文帝赞颂了定北王的功绩后,传令歌舞,半个时辰后,借口有政事处理,让群臣自娱自乐。其实,御座后的隔帘便坐着柳泌柳真人。
礼官有意将王竟夕的座次设在太子宇文颢之后,而太子座次下首便是定北王,吴王与定北王相对而坐。
圣人离去后,太子立刻一改老成持重的模样,转头与王竟夕窃窃私语。
一时间,京城贵女们的目光均有意无意地看向太子方向,急得王竟夕对太子的问题皆是顾左右而言它。只听太子道:“后日去太清宫,等圣驾回鸾后,孤与你去西市游玩。”
王竟夕当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便道:“殿下后日无朝事么?若有,则应以朝事为重。”
太子浅笑道:“郡主如今还未入东宫,便以国事为重了么?孤得郡主为太子妃,乃社稷之福。”
王竟夕顿时手足无措,只好狠心道:“太子殿下,圣人还未下诏,不得妄语。”
宇文颢只当王竟夕是害羞,忙道:“好好好,是孤让郡主不安了。不过快了。”
宇文颢与王竟夕同养在太妃跟前一年,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
彼时王竟夕虽年幼,太子亦知她乃温良恭俭之人。如今这两年,长得越发出落,相貌是京城贵女中一等一地好。更要紧的是,她的父亲王忠瑞手握重兵,而太子生母于光武事变中被绞杀,崔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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