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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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低头忽视所看到的一切,也不等定北王吩咐,便低声道:“王爷,王府的车舆已经停在了花园门口。这是王爷的披风。”定北王接过披风,整个遮在了王竟夕身上,打横将她抱起,送到了车舆上。
假山处的太子看得并不真切,只见定北王怀里搂着披风上了车舆。
然这样拿披风的动作又甚是怪异。转念一想,莫非披风下是王竟夕!莫不是真如太子良娣杜欣睿所言,皇叔对王竟夕有意?那自己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了?这样的念头在他心里疯涨,使他在回宫后立刻召见了杜如知。
“中书令,父王今日已经将太师之女郑婉顺许给永王,迟迟不提孤与王家娘子的婚事。若是郑家娘子嫁与永王后,朝堂上他有尚书左丞卢林桧,后宫他有华妃,再得荥阳郑氏,孤的太子之位定是难保了!如今之计须得王忠瑞支持孤!”
杜如知沉思片刻道:“太子殿下所料不差,当年圣人欲拜卢林桧为相,征询臣的意见,臣对圣人言卢林桧若拜相恐异日为庙社之忧。不料后因华妃得宠,卢林桧拜了左丞,然他早已对臣不满,如今华妃之子永王渐长,恐怕早就想谋夺太子之位了。荥阳郑氏如今态度已明,太子殿下确需王忠瑞。臣与柳真人有过往的交情,此事臣去办妥。只是如今柳真人深得圣心,恐怕还得……”
“中书令安心,所需物资皆由你从东宫内库挑选。”
“臣定不负太子殿下之托!”
平康坊卢林桧宅中堂
“臣恭喜华妃娘娘!”
“都是一家人,阿兄无需多礼。今圣人隆恩,准我归家探望阿耶阿娘,也是圣人对兄长在朝堂上辛苦的奖赏。”
“娘娘说的极是。”他挥手让侍奉的人都退出中堂,才又道:“云妹,如今圣人准了恪儿与郑家娘子的婚事,恪儿离太子之位又近了一步,但如今恪儿在兵权一事上毫无建树,前河东节度使本来是阿兄的人,没曾想他在五年前竟然在与吐蕃一战中战败,按律当斩,好在圣人当时正与定北王交恶,贬了其为运城县令。前些日子,为试探圣人与定北王关系,御史大夫张延英被贬为太原太守,圣人还是轻判了的,可见圣人猜忌提防定北王。若来日真的无法废掉太子,阿兄于河东道所谋之事怕是……”
卢林桧只因五年前拜相无望为太原太守,自己的妹妹在宫中死死被陈贵妃压着只为淑仪,因此他在河东道交城私开铁矿制作兵器,又于运城私开盐矿聚拢钱财。
未曾想两年前陈贵妃将其小产之事归罪于当时还是淑仪的华妃,便以厌胜之术咒她的儿子永王宇文恪,事败后被打入冷宫。而自己的妹妹却得盛宠扶摇而上封为了华妃,自己也官居尚书省左丞。然私开盐铁之事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阿兄所言,云妹了然。既然圣人与定北王不睦,何不拉拢定北王?”
卢林桧笑了笑:“云妹,定北王什么人?是先帝要议储传位之人。如今手握重兵,朝堂之上势力不容小觑。说句云妹不爱听的话,定北王若有些皇位,恐怕没有恪儿什么事情了。
“既不能为我所用,何不除之而后快?”
“圣人都除不了他!要想动他,恐怕真是痴人说梦了。如今之际,须得死死按住不让太子与王忠瑞成为亲家,且王忠瑞与吴王关系匪浅,咱们须得稳住河东道的局面,若让王忠瑞察觉在河东道之事,恐你我性命不保。云妹定要在此事上探明圣意。”
“阿兄安心,云妹知晓轻重。本来今儿想请旨让恪儿与我一道前来探望哥哥,但觉着恪儿如今得了郑家的婚约,宫中多少人眼热,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妹此事办得妥当。圣人猜忌亲王皇子不是一日两日了,切莫让圣人察觉恪儿与我这个舅舅过从甚密。”
正事说罢,其乐融融过节,不在话下。
定北王府
“我儿今日怎得在国子监待了许久?”末正就从明光宫回定北王府的沈太妃在酉初三刻快宵禁是才看到定北王。
“儿多饮了几杯身体不适,本想在国子监小憩片刻未曾想却过了时辰。”
“徐良,王爷可有用过醒酒汤?如未用过,让汪福全去备着。”
徐良赶紧回禀:“太妃,王爷已经用了!”
定北王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徐良。
徐良心道,哪里是王爷需要醒酒汤,需要醒酒汤的是那个死死抱着王爷不撒手的王家姑娘。自己跟从王爷十多载,哪个姑娘能近王爷身,更遑论抱着王爷了,恐怕手都没有了罢!王家姑娘这勇猛劲真是拔山盖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