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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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荑轻轻触碰着他的下颌,伸出一截丁香小舌,在他的棱角分明的薄唇上舔了舔,有些冰凉。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刺激,欲念被她笨拙的动作瞬间激起,眼神幽深,双手桎梏住她的肩,旋即一只手掌按住她的后脑,一手扶着她的纤纤细腰,反客为主,先在她唇上小心翼翼地吮吸厮磨,大手缠着她脑后的青丝,用力地用他肌肉块垒的胸膛抵着她娇弱柔软的身体,温柔又霸道。
随着王竟夕那一声若有似无的娇吟,定北王心底的压抑急需找到一个出口,他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随着他嘴里淡淡茶香在王竟夕口中蔓延,舌尖的疼痛感也慢慢袭来,呼吸逐渐困难。
疼?不是梦。窘迫和慌乱让王竟夕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轻泣,定北王放大的欲望急剧收缩,恢复克己复礼的他慢慢放开王竟夕。看她眼神涣散,眼角还缀着泪珠,暗骂了一声,眼中的欲望瞬间褪去,不禁有些后悔,是他孟浪了:“夕夕,哪里不舒服?”
确认不是梦后,酡红印在了她白皙的面颊上,咬着隐隐作痛的唇,吸了吸鼻子,一时间窘迫难堪不知如何回应,索性双手环抱他的腰,将头埋在了他怀里:“我……以为是梦,呀!”说罢,从定北王怀出来,迅速提起薄衾,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定北王有手亲拍薄衾:“夕夕,我很欢喜,你别将自个儿闷坏了,啊。”双手轻轻把薄衾拉下,让她露出脸来:“刚才在梦中似乎听你唤我长豫,你如何知我表字的?”
见岔开了话题,王竟夕的窘迫渐渐褪去:“太妃与我说起。王爷的表字是太妃所赐,豫乃欢喜之意,她望王爷欢喜永久。”
“那夕夕可喜欢?”
王竟夕低头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烧着的脸,低声道:“我自是盼着王爷长久欢喜。”
定北王弯唇笑道:“那夕夕日后唤我长豫可好,如此我定能长久欢喜。”
王竟夕娇嗔地瞥了他一眼,睫毛煽动,点了点头。
“梦中看到什么了?如此难过?”
说及此事,王竟夕有些垂头丧气,又不知从何说起。
定北王怕这姑娘钻了牛角尖,扶她坐起,理了理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一字一句道:“夕夕,无论从前、现在或是将来发生何事,我都护着你也定能护着你。”
王竟夕眼眶含泪:“可,王爷……哦不,长豫,我要入道了,我们这样……不合礼数。”两行泪从眼眶垂到了脸颊。
定北王心疼地拂去她的泪水:“夕夕,什么是礼数?入道非你所愿,乃有人昏聩无能将你当成了挡箭牌。现下情势复杂,我思虑再三,以为入道能让你更安全些才作此决策。如若你有执念于此,那这个道我们不入也罢!”
王竟夕生怕他涉于险境,赶忙道:“不不不,不能给你蒙尘,听长豫的。”
定北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傻娘子,你只会给我带来快乐,怎会蒙尘。我从未在意他人的眼光,我只愿得你常伴左右,便是一生喜乐了。”
王竟夕心下神魂驰荡,双手环住他的腰,使劲搂了搂,胸前却被膈得有些疼,松开胳膊,戳了戳他的腰,娇嗔道:“太硬了。”
“小娇气,”定北王呼噜呼噜她的脑袋:“现下能告诉我梦见什么了?”
“我数次梦到太子殿下将我推下芳苑门的城楼,这次还梦到你在水晶冰棺前与棺里的我说话。”怕他不信,王竟夕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芳苑门,又是芳苑门,那个地方定得让她远离。
“夕夕莫慌,一切有我。若实在不能心安,平日里不要去芳苑门便好,或是过些时日我陪你去三清观让妙真道长解解如何?”
听他如此说,王竟夕心下大定,又问道:“你是如何入的坊门和将军府进入我寝殿的?竟然无一人发现么?”
定北王会心一笑:“即便是回鹘吐蕃的敌营,我都能如入无人之境,坊门和将军府算的了什么?你当你家王爷这些年的功夫都白练了么?”
王竟夕瞬时涨红了脸,啐了他一口:“你胡吣,什么你家的!”
怕她真恼,拉了拉她的手:“往后我事务繁多,恐不得空闲。若有闲暇,愿得夕夕相陪,可好?”
王竟夕捏了捏他的手,算是回应。手都那么硬!看她的表情,估计自己的手也被嫌弃了。
定北王将手抽离,从袖袋拿出一块龙形玉佩,放到她手上:“京城恐日后不安宁,我自会派人护你周全,遇事可叫栈香寻徐良徐基便可。见此玉佩,如见我本人,但凡效忠定北王之人,皆效忠于你,留待万一。现下已是亥时了,夕夕早些安息。”
“王爷自己要留心些。”王竟夕有些担心。
“再说一次,叫我什么?
王竟夕深吸了一口气,担忧若是阿娘此刻来她寝殿如何是好。
“长豫,长豫,长豫!快走!”推了推他又转背故意不看他,定北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嘴角上扬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