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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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朕之意。如今太子需要忠心之人维护,怎地动不动就跪?起来罢,朕与你一般,都是个父亲。”“那臣就冒犯直说了。思思母亲的母族乃关中河东袁氏的旁支,虽称不得名门望族,也是书香门第,只是因前朝战乱没落了。她母亲对她自小便是中原教化。不怕圣人取笑,前日思思与臣言及非太子殿下不可,还说什么情不知所起而什么,臣是粗人,不晓得她说的是什么,但却知她对太子一片痴情。”
文帝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看来节度使确实不如你女儿熟知中原文化。既如此,明日请节度使携女赴宫宴。”
“臣谢圣恩!”
在东市的王竟夕有些闷闷不乐。
自及笄那日起,已经半月有余未见定北王,其间他遣人送了一次点心和两次香料,倒是还记挂着她。有心去寻他,又恐他人知晓,也怕扰了他的正事。他现下在做什么,莫不是将自己忘了。这些日子她无论做什么,吃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若不是今日平阳长公主邀她于尽欢楼会面,她都不情愿出门。
“娘子,您心中有事么?这些日子吃睡都不香。前日夫人还问奴是不是娘子对入道之事郁结。”看着自家娘子心不在焉的,芸香有些忧心。
“没有,我……只是”
话未说完,栈香心直口快道:“娘子肯定是思念王爷了!”
“栈香休要胡吣!”芸香对她的耿直有些无可奈何。
只见王竟夕脸一下烧了起来:“栈香你在混说我就将你送回河东了!”
王竟夕一行人被尽欢楼的跑堂恭恭敬敬引入楼内,掌柜忙过来对王竟夕道:“贵人,长公主还请您一人见她,您的两名婢女由小人领去二楼雅间进食。”
芸香赶紧小声道:“娘子,不合礼数,如何是好?”芸香有些担心。
栈香一脸淡然道:“芸香姐姐莫慌,我敢担保娘子在尽欢楼无碍。”
王竟夕点点头道“无妨,我去去就来。”说罢随着掌柜走了。
到六楼楼口,就有四名侍卫守着。掌柜道:“小人只得到这了,贵人往前去,第三间金樽阁便是。”
王竟夕压下心中疑惑,有些忐忑地往前走。尽欢阁六楼静悄悄的,金樽阁的一扇门敞着,桌前无人。
王竟夕犹豫了须臾,走了进去。只听到自己背后的门关上了,刚想回头看看怎么回事,却被人从身后抱住。惊呼声还未出口,便被人用手捂住了嘴:“是我。”熟悉的声音让她心下大定,继而又气恼起来。掰开他的双手,转过身来,气急败坏地双手攥拳捶打他的胸口,不一会自己的手生疼。
定北王拿起她的双手,揉搓起来:“是我不好,吓到你了。我正巧于此处净手,有些情不自禁,夕夕生气了?”
王竟夕挣脱他的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在肩上,委屈地掉了眼泪。
“夕夕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双手轻轻揽着她肩。
“长豫,我……我十几日未见你了!我……”
定北王心中一动,狠狠地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他薄唇将她还未说完的话吃进了口中。直到屋子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甜腻的爱意后,定北王才将她放开。
王竟夕几乎喘不过气来,小脸涨得通红。有些害羞地推开他,可自己双腿软绵绵的,腰身失去了他双手的支撑,眼看就要瘫坐到地上了,定北王一把拦腰把她抱起,将轻轻放到了食案前的凳子上坐着。自己呼出一口浊气,使劲攥着拳头,静静地看着王竟夕平复了会儿,才挨着她坐了下来。
“我这些日子太忙了,让夕夕委屈了。”正是青春好玩的年纪,却将她拖入尔虞我诈的争斗中,就是连陪着她都不能随心所欲,着实委屈她了:“但还请夕夕许我些时日,我们便是两情若是长久时也要朝朝暮暮可好?”
见她含羞地点点头,又道:“这些日子我都将你的帕子放在枕边,才能入睡;公务缠身时拨弄着你熏过香的佛珠,嗅嗅你给我编命缕才能压住心中的烦躁。夕夕可有想我?”
“孤灯不明思欲绝!”说罢又羞得将脸埋在了自己手里。
“长相思,我亦如是。”定北王咬着她的耳朵,怕她窘迫,又忙道“不过确实是瘦了些。我叫他们给弄些可口的,你中意什么?”
王竟夕抬头问道:“不是平阳长公主邀我么?如今怎地还不见她来?”
定北王凤目含笑,嘴角上扬:“不是她,是她阿兄邀你,那长宁公主心中可是欢喜?平阳如今正在定北王府库里挑选心仪画卷送予她的知己呢!”平阳借机索要了他一幅名画:“徐良,让他们把午食奉上!”
得了机会的徐良赶紧回禀:“王爷,陇右来人了,正候着。”定北王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想必是急事,你先用膳,我去去就回。徐良留下,听公主吩咐。”